如果说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有女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战场。
辛冰开口就用上了埋怨的口气,除了话语中表示出的“萧晋经常不辞辛苦陪她逛街”这个意思之外,还显示了自己可以随意指责萧晋的重要地位,放在战场上的话,就像是堂堂之师一样,上来就让重步兵推进,规规矩矩,却也威力巨大。
可是,夏愔愔也不是好对付的,她自觉与萧晋之间不像辛冰那样有一个海雅生物做羁绊,更不是萧晋的左膀右臂,所以天然占据着劣势地位,于是她很聪明的没有选择正面迎敌,而是佯装撤退,伺机轻骑从侧面迂回,找准辛冰重步兵的弱点给予痛击。
你说萧晋经常不辞辛苦的陪你逛街,可他在我面前却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过辛苦的模样,甚至甘愿为了让我开心而委屈自己。你对他而言是很重要不假,可他更加的宠爱我呀!
女孩儿显然是在说谎,但只要是跟女人吵过架的男人都会知道,在她们的世界中,什么逻辑和事实从来都不重要,气势和情感上的胜利才是关键。
这种战争和智慧、修养、学识、身份通通无关,大自然早已把拼命守护所爱写进了女人的基因里,纵使宽容温柔如周沛芹,不也曾当面怼过贾雨娇么?
既然是人之常情,那萧晋自然就不能对夏愔愔的小心思有所不满,更何况,亏心的本来就是他,有什么脸不满啊?
“先生怜香惜玉的性子,基本上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愔愔小姐居然如此后知后觉,可是有点小粗心哦!”
辛冰再次开口发难,既点出夏愔愔的任性,又暗示她只是个后来者。重步兵调整阵型,将计就计,把夏愔愔的轻骑尽数包围,瓮中捉鳖。
夏愔愔眼中光芒一闪,表情中的惊讶就换成了愧疚,脸蛋儿亲密的在萧晋胳膊上磨蹭。“谢谢辛总,您说得对,我是太任性了,这样不好。阿晋,以后你心里想什么就跟我直说吧,我也是很希望能让你感到轻松快乐的嘛!你总这么宠着我,真会把我惯坏的。”
女孩儿以不变应万变,辛冰的重步兵虽强,但行动太不灵活,她的轻骑虽弱,却胜在机动迅速。
一时间战场上电闪雷鸣,陷入了胶着状态,不到最后,没人会猜到谁胜谁负。
当然,萧晋不是吃瓜群众,他没兴趣知道谁胜谁负,更不希望她们分出谁胜谁负。“大姑奶奶,小姑奶奶,算我求你们了,要是心里不舒坦,待会儿咱们找个酒店开间房,我给你们刀,每人砍我几下出气好不好?这里是派出所,万一隔墙有耳,我脸皮厚,不怕丢人,你们就不担心明天满龙朔的传你俩争夫的段子吗?”
“呸!”辛冰啐了他一口,脸色微红,“什么争夫,难听死了,我跟愔愔小姐就是闲聊而已。”
“是、是啊!”夏愔愔也推开了他,不自然的骂:“真会给自己贴金,臭不要脸!”
子是怎么曰的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圣人之言,诚不我欺啊!
摇了摇头,他很认真的说:“愔愔,下午跟你爸请几天假吧,你还没有去过囚龙村,我带你回家玩几天。”
辛冰闻言神色一凝,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夏愔愔自然是非常开心的,重重点头:“好!我会好好跟爸爸说的。不过,你也知道,他……他对咱俩的态度有点不大稳定,所以我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去成。”
萧晋微笑:“放心,我相信夏叔叔一定会同意的。”
“你凭什么这么大信心啊?话说,你今天上午到底给老头儿灌了什么mí_hún……”
女孩儿话刚说到一半,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岳克明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他的儿子岳翔飞,以及一名穿西装戴黑框眼镜的青年人。
“岳伯伯。”辛冰站起身走过去,“今天的事……”
“你为什么没有和翔飞在一起?”岳克明很不客气的打断她,“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和你相约出门,现在被人打了,而你却只知道维护你的男朋友,置他于不顾,辛冰,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伯伯、心中可还有一点当年的旧情?”
辛冰大急:“岳伯伯,您听我解释,这完全都是误会……”
“误会?”岳克明再次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说,翔飞是自己发神经打了自己,对吗?”
“不是,我……”
“冰冰,省省吧!岳先生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你与我合伙欺负他的儿子,任你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萧晋走过来揽住辛冰的腰肢,看向岳克明,笑容满面:“岳先生,首先,冰冰仅仅只是你的故人之女,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些年来你也没有尽过什么长辈的责任,所谓的‘伯伯’和‘侄女’不过是礼数使然而已,这并不代表你就有资格摆架子教训她。
其次,打了你儿子的人是我,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欺负我的女人,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你儿子更好。”
岳克明登时就被气的脸色铁青,眼角狠狠抽搐两下,歪头对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人道:“廖律师,他刚刚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是不是已经可以构成赤果果的威胁了?”
“当然,岳先生。”廖姓律师上前一步,神情傲慢道,“我不但听到了,而且还录了音,这里是派出所,旁边还有警官,人证物证俱全。这位萧先生当众威胁恐吓外资外籍商务人员,我认为,领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