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先别发这么大的火。”点点陆熙柔的鼻尖,萧晋柔声道,“我之所以没有帮你报仇,是因为她对你做的事情原本就是在复仇。有一个人害得她痛苦了十几年,以至于心理都有些变态了,恨意更是深到我用尽手段都无法化解。简而言之,她也是个可怜人,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当然,你在这件事里是完全无辜的,她下毒害你肯定不对,你有理由生气,也有理由给予她一定的回应,而且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要逼你原谅她,只是希望你能稍稍冷静一下,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决定要不要报复、怎么报复,好吗?”
“有人让她痛苦,关我什么……”女孩儿的话音戛然而止,眼睛慢慢的瞪大,不敢置信地问:“那……那个人是……是谁?”
萧晋摇摇头,伸手将她被夜风吹乱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在这件事情里,我是个绝对的外人,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为你讲述当年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雁行,也可以去问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或者……你可以谁都不问,就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陆熙柔眯了眯眼,然后转身就走。
萧晋愣了愣,有点意外,也有点失望。他的本意是希望陆熙柔去找巫雁行,两人能够静下心来促膝长谈一次,把话说清楚,就算无法消弭仇恨,能让她俩今后不至于拼个你死我活也是好的。只可惜,他低估了陆熙柔的骄傲,竟然宁肯回家去问自己老爹,也不愿意向曾害过她的巫雁行主动示好。
“你是不是觉着已经可以随便插手和支配我的人生了?”
身后又有人说话,这让萧晋很是无语,转过身抓住巫雁行的手就往后院她的小楼走去。
巫雁行回抽的力量很大。“你放开我!”
萧晋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问她:“你确定要我在这里抽你?”
一番酣畅淋漓的发泄之后,萧晋丢掉鞭子躺在巫雁行身边,望着窗外天空的鱼肚白说:“你先忍一会儿,我歇口气再给你抹药。”
巫雁行脸埋在凌乱的被子里,声音冰冷:“你走吧!我自己可以抹。”
“我真是欠了你们的。”长叹口气,萧晋爬起来,拿过床头一直备着的药瓶,开始细致的为她涂抹起来。“已经跟你说过了,你的仇我帮你报,带小柔过来只是希望你们能把事情讲清楚,也好去掉我一块心病,没打算让你就这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是谁?我的仇凭什么由你……唔——!”
倔强的话被满月上的一巴掌抽成了一声娇yin,巫雁行不想在这种时候出丑,只能咬住牙不再吭声。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看到陆翰学痛不欲生的样子嘛,至于让他痛苦的人是你还是我,很重要么?你是巫飞鸾的半个妈,我是他的半个爹,两口子的事儿,分那么清楚干吗?”
巫雁行气笑了:“那你告诉我,除了让他失去爱女,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痛不欲生?”
萧晋没有回答,直到抹完最后一处鞭痕将她抱在怀里,才笑着说:“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到时候我会给你留个vip席位来欣赏他痛苦样子的。当然,如果在那之前你突然顿悟想通了自然最好,说实话,那老头儿算是个稀有的好官,挺难得的。”
“做梦!”巫雁行毫不犹豫的大声道,“他就是位千年一遇的圣人,也必须为当年对我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好好好!都听你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乖乖的陪我睡一会儿,忙活了一宿,困死我了。”
说完这句没多久,萧晋就陷入了沉睡,巫雁行枕着他的胳膊,眼睛久久的看着他的脸,目光复杂至极。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怀中伊人已经不在,萧晋打着哈欠睁开眼,忽然感觉到后背有些异样,扭头就瞅见一个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萝莉站在床边,怀里抱着巫雁行的那只猫,正面无表情的看他。
赶紧挤出一个充满慈祥的笑容,他打招呼道:“偶哈哟,花雨酱!”
小萝莉自然就是已经成为了巫雁行徒弟的西园寺花雨,只见这丫头冲他很罕见的露齿一笑,说:“我刚刚往你的被子里扔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蜈蚣。”
萧晋噌的一下就跳起来,掀开被子看看,什么都没有,再仔细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异样,立刻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刚打算板起脸训斥两句,发现小丫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顿时大囧,慌忙捞起被子包住了自己。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没有我的青酱长。师父说那个孩子醒了,要你过去看一下。”撇着嘴说完,西园寺花雨扭头就走,只是小脸儿红红的,明显内心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不屑。
萧晋像个刚被蹂躏过的无助少女一样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被调戏了,还是被一个才十三岁黄毛丫头给调戏了,他娘的有拿男人那玩意儿跟蛇比的吗?有种别比长短,比粗细啊!
娘的,现在的孩子一个个要不要都这么恐怖啊?得亏西园寺花雨平日都和巫雁行住在城里,家里有个二丫就够让老子头疼的了,要是再常住个更大胆的她,老子肯定活不长!
郁闷了一会儿,想起外面还有个孩子等着自己查看,他只能长叹口气,起床穿衣服出门。
值得开心的是,那个孩子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可能注射镇静剂的时间不长,所以他的大脑也一切正常,只要精心调理一段时间就能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