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心里又默默补了一句——应该会被打死吧,唉~
一夜辗转无眠,他决定把身份转换一下,以先在这京城里当了探子,方便把最新的消息给王爷送去,毕竟两国关系紧张,说不定他还能起到关键性作用。
如是这么想,他心里好受多了。
而就在几个时辰前,云阁那边,沐罗骁看单乔墨从柜子里倒腾出几件衣服后,她不由地紧张起来,而定睛一看,确定那是宫服后,她傻眼了。
她一脸防备加不喜,拿走!我不需要!
单乔墨把手搭上她的肩膀,想帮她褪去湿透的衣服,沐罗骁眼疾手快地打掉他的咸猪手,没听见么?!我不需要!偿
吼完一脸防备状,手脚已经摆起跆拳道的基本攻击姿势。
单乔墨收回拿着宫服的手,脸上愠色渐显,不穿,就别出去了!
说完他一丢手里的衣服到床边,转身衣袍翩飞的出了房间。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她,清冷安静,却让她自在许多。
她站在那里许久,一个不经意的转头便看见那边的铜镜倒映出的她。
她不自觉地抚上这张脸,如果她不是借尸还魂,还是她原本的容貌,还会有人喜欢她么?
心中不免被惆怅填满,尽管她已经忘却了自己原本的容貌,尽管她现在就是沐罗骁,她还是不能确信,当初的他,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沐罗骁这张脸?
身上的衣服已然湿透了,她本想找衣服换上,没想到一打开柜子全是那些宫服,气地她牙齿痒痒!
好吧,以她的功夫她就不信逃不出这里,结果未等她用脚踢,那门就自动开了,外面齐刷刷跪了两排奴婢奴才,就连最开始守门的两个女的都跪下来。
沐罗骁无奈而恼怒,单乔墨这是在提醒她,这些人的命都掌握在她手中,他这是在抓她的弱点!
无奈地关上门,不多时便有人送来饭菜热水,唯独没有衣服。
沐罗骁决定硬气到底,说不穿就是不穿,她把湿透的衣服全都脱下晾在窗户边,自个儿拿着被子裹过了一个晚上。
她想,冬夜风那么大,应该不用早上这些衣服就都全干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睡眼朦胧地裹着被子去收衣服,一伸手,空的!
嘭地把窗户完全打开,nainai的!还是空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正巧这时门打开了,她猛地回头一看,一身靛青的单乔墨正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
我衣服呢?!
丢了!
……
沐罗骁不再多言,其实是懒地理他,臭着脸裹着被子走到床边,麻烦出去,把门带上!
可她听到的是缓缓向她走来的脚步声。
单乔墨,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奸佞小人!
对你,我不得不小人,还有,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就像,你想不到我会喜欢你。他轻松说着。
他从地上拿起那件宫服,这衣服当真有那么让你厌恶?我看挺好看的。越是温声细语,就证明他越生气。
他拿着宫服到她面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她没说话,横了一眼他。
娇娇的生辰,她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
娇娇?
她皱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单桐娇。
随后她一挥手拒绝,你误会了,我跟她没有你想的那么亲。
她抬眸一想,他叫她穿这衣服该不会是就为了见单桐娇?
这么一想她又摇头,不管是为了什么,反正她是不会穿那衣服。
所以,她又把被子裹地超紧,至于单乔墨,她的心声是——你爱干啥儿干啥去!
听她这么一说,单乔墨突然压下身子,害得她嫌弃地偏开,饶是如此,她的耳边还是能听到他那沐奈落般的嗓音,兄嫂,怎么不熟?
你爱自恋爱幻想一边儿去,我不陪你玩儿!
单乔墨也懒地与她多说,一挥衣袖,又当话,今晚我来时,你若是还穿不好,我会扛你去,至于你穿什么,或不穿,我都不管。
放完话,走人!
沐罗骁不悦的眼神瞥向门口,人渣!
骂了一句感觉好舒心。
躺在床上发呆半天,沐罗骁心里烦躁地很,许多事身不由己,越是退缩事情就会越来越糟糕。
坐起来,她看着床上光鲜亮丽的被单,然后仰头看看床帐,突然心生一计。
接着,房间里面就响起了嘶啦啦的声音,弄地门外的婢女皆是皱眉疑惑,想看又不敢往里面看。
晚上。
一辆奢华靓丽的马车停在云阁楼下,马车旁站着一个纤瘦高挑的人,她一身紧身淡橙裙装,马尾高绑,手拿长剑,面容肃穆。
她伸手把车门拉开,一个明黄锦衣的身影从上面下来。
单乔墨一身明黄庄重严肃,却一脸轻松自然,踏着蜿蜒楼梯而上,楼上一排婢女奴才便齐齐躬身行礼拜见太子爷。
门一打开,尘就跟着单乔墨后面走进去。
骁骁。
话音一落,两人绕过帘子遮住的内门,往床边看去,不仅单乔墨,就连万年冰山脸的尘眉头都忍不住一皱。
本来应有尽有的床上,现在只剩下被芯。
正在绑腰带的沐罗骁看到他们眉毛都不挑一下,自顾自地穿自己刚剪好的衣服。
虽说丑了点,可是能蔽体,她也没别的要求了。
你就不怕冷死?单乔墨语气冷咧。
尘额首问他太子,要不要属下帮她穿。
单乔墨一一个看着沐罗骁,眼中透露出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