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坐在渔船上的客人都是配合的挪了挪屁股,让慕容鲲鹏和黄蒹葭挤了进去。
黄蒹葭悄悄拉了拉慕容鲲鹏的手,大大的杏眼骨碌碌转来转去,慕容鲲鹏抓紧了她的雪白小手儿,笑眯眯的牵着她在船尾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船夫还真是说到做到,慕容鲲鹏本以为他会再在渡口等一会儿,结果慕容鲲鹏和黄蒹葭一上船,这船夫就把杆子一撑渡口,让船往湖里荡去。
云梦泽在基地之外,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基础建设,更没有什么巡警城管,这一带全都是丐帮在维护秩序,所以连渡船都还是那么的原始。
渔船在云梦泽里飘啊飘,荡啊荡,距离湖心的君山却好似越来越远,不一会儿还停了下来,船夫笑呵呵的掏出一把瓜子儿嗑起来:“行了,到地方了!”
就好像是得了信号似的,整船的人都是立即齐刷刷的扭头,凶神恶煞的瞪着慕容鲲鹏和黄蒹葭。
自幼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黄蒹葭早就觉得这艘渔船有问题了,本来给慕容鲲鹏暗示下船的,没想到慕容鲲鹏还是拉着她上来了,黄蒹葭很郁闷,但小小小东邪也不是怕事儿的人,她刚想挺胸而出却被慕容鲲鹏拉住了。
紧紧拉着她的雪白小手儿,慕容鲲鹏一脸懵逼的样子:“到哪儿了这是?没看到有山啊!”
“到了你人生的中转站了!”船夫居然还挺有深度,忧郁的看向了远方:“年轻人,你接下来的决定会直接影响到你的人生。我们都是讲原则的人,只谋财,不害命!你们老老实实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我们保证把你们四肢俱全活蹦乱跳的送到岸边,但如果你们不配合……”
“呛啷”一下全体乘客默契配合的拔刀在手,不怀好意的瞄着慕容鲲鹏的脑袋,这艘渔船本来就小,人又多,这一下真是刀光剑影、寒气森森!
“值钱的东西?”慕容鲲鹏握紧了黄蒹葭的柔荑,控制着大胸帝的火气,同时怯生生的举起了手中的玉箫:“值钱的东西?这个算吗?”
“算!当然算!”船夫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那玉箫晶莹剔透玉质极品,而且雕工精细,似乎有些年头了,顿时两眼放光:“这可是好东西呀!”
“小子还会吹箫呐?”距离慕容鲲鹏最近的一个独眼大汉戏谑的笑道:“给大爷们吹一曲儿听听!”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来来来!给大爷吹一曲《凤凰台上忆吹箫》!”
“吹什么《凤凰台上忆吹箫》啊!小子别听他的,来给大爷吹一曲《梅花三弄》!”
凶神恶煞的乘客们嘻嘻哈哈的调侃着,之前还想要爆发的黄蒹葭反倒是沉住气了,娇美小脸儿上流露出戏谑笑意:“那老公你就吹一曲儿呗!”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慕容鲲鹏一本逗逼的道:“我这一曲儿下去你们可能会死!”
“哈哈哈……”乘客们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船夫瓜子都掉了,忍着笑点头:“我懂我懂,别人吹箫要钱,你吹箫要命嘛!来来来,求秒杀!今天我们不死就是你死!”
“妥妥的!”慕容鲲鹏笑眯眯的站起来把黄蒹葭往身后推: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黄蒹葭笑嘻嘻的躲到他身后,慕容鲲鹏便面朝着船夫和乘客们把玉箫凑到了唇边:“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
“嘶……”船夫和乘客们都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神曲啊!
这首曲子难度忒大了,音域特别广,节奏和音色更是变化无穷,根本就不像是用箫能吹出来的,可是慕容鲲鹏就是吹出来了,而且十分具有感染力,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没听过这首曲子,却瞬间就把落入到了曲中情境,他们不由自主的就大脸涨得通红,心跳快得好像鼓点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担心被发现似的,他们忐忑不安的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做贼心虚的东张西望,可是明明这里是一片茫茫的云梦泽,有船靠近的话远远的就能看到,但他们就是心慌的要命,简直是要疯。
黄蒹葭早已先藏在慕容鲲鹏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慕容鲲鹏的腰,把小脑袋贴在他结实宽阔的后背上,那《忐忑》的箫声似乎就绕过了她。
忽地慕容鲲鹏又变幻了曲风,曲子节奏强劲有力、旋律琅琅上口,而且还融入了许多民族元素:“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
黄蒹葭“噗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忍不住跟着曲子哼哼:“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船夫和乘客们早就跟着音乐跳了起来,他们明显是没有什么舞蹈功底的,但是胜在投入、忘我,宛如群魔乱舞一般扭动着自己腰杆屁股……
跳着跳着的就把刀都扔了,一张张大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就像是一个个跳广场舞的大妈……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慕容鲲鹏决定一锤定音解决战斗,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变幻了曲风,曲子变得悠扬婉转、凄美动人,让人为之心醉:“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
船夫和乘客们顿时就红了眼圈,很快眼眶里就淤满了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打转,终于,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