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家教呢?说好的果汁呢?说好的白酒你一滴都别想沾呢?
江寒雪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什么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亏得我当时听得那么感动,合着你叫得那么凶其实就是一杯倒吗?
还什么一醉方休,第一个你就先把自己撂倒了,老爷子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天下轰云粗,粗,粗我辈!一入江湖睡,睡,睡月吹!房图霸业谈,谈,谈笑间!不胜淫,淫,淫生一场坠!提剑跨骑飞,飞,飞鬼雨……呵,呵呵……”老爷子趴在了桌子上,含糊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响起了鼾声。
快得了吧老爷子!都成这样了还吹什么牛逼啊!江寒雪真的是无力吐槽,你说你喝就喝了,醉就醉了,睡就睡了,为毛还要放出只母老虎咬人啊?
你这不是坑孙吗?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今天第二次听到这首诗,还是搅动江寒雪心中波澜,只是没想到这诗不止四句,说到第五句老爷子竟然丧心病狂的断更了!
“哇哈哈哈……”慕容青鸾得意的狂笑起来:准备迎接弟控姐姐的怒火吧小赤佬!
“咣咣”两个酒坛子垛在了桌子上,慕容青鸾“啪啪”两下拍开了封泥,豪放的站起来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手提着酒坛子先撞了下江寒雪面前的酒坛子,略带沙哑的声音戏谑的笑道:“来呀臭小子!老姐敬你!”
来啊!互相伤害啊!江寒雪杀伐果断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退缩,何况这是来自于同性的挑战,不过想起老爷子刚才没说完的诗,江寒雪有点儿牵肠挂肚的,便故意对慕容青鸾道:“爷爷和我以诗下酒,老姐咱们就这么干喝?”
“哈!考我?”慕容青鸾哈哈一笑:“好哇!那咱们就继续!老姐还能怕你?听着——
“一坛酒,对春桃。新寒半怯几枝摇。一帘疏雨侵红瘦,不忍芳心对酒浇。物是人非惊燕语,颜衰梦老恨人悄。殷勤东主留不住,一缕香魂付水漂。
“老弟,干!”
毕竟出身于千年世家,慕容青鸾也是有底蕴的,以诗下酒又有何难?说罢慕容青鸾双手抱着酒坛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
物是人非惊燕语,颜衰梦老恨人悄……江寒雪心有戚戚然的端起了酒坛,只是这两句便足以下酒:“老姐,干!”
把空酒坛随手丢在地上,看着“慕容鲲鹏”喝完,慕容青鸾又拿起两个酒坛子往桌子上一垛:
“二坛酒,对夏荷。雨后凝珠展碧阁。梦里传情书常断,花前寄语笔耽搁。弄萍双鲤影惊破,戏水鸳鸯人妒合。风暖香频谁似我?诗寻不到酒相和。
“老弟,干!”
风暖香频谁似我?诗寻不到酒相和……江寒雪听得有些痴了,咬着唇角端起酒坛:“老姐,干!”
……
“九坛酒,对美酒。不散千杯插翠柳。孤影花前常向月,盈席樽侧不离友。经风洗雨雨作泪,落泪成诗诗换酒。酒入愁肠诗不断,诗成酒尽叹悠悠。”
武道中人个个都是千杯不醉,慕容青鸾从军八年就更是海量,她喝的越多眼睛就越亮,湛蓝的瞳孔定定的盯着自己喝得眼睛通红的弟弟:“老弟,喝不了就算了吧,咱们今天的目的不是为了喝醉,尽兴就好!”
酒入愁肠诗不断,诗成酒尽叹悠悠……江寒雪醉眼惺忪的把这两句翻来覆去的念叨了两遍之后叹了口气,再次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噗通——”
江寒雪跌坐在了椅子上,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嘴角已经流下了不争气的口水。
小样儿,就不信干不倒你!慕容青鸾得意洋洋的大笑着把自己的这坛酒也干了,然后摇摇晃晃的先把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老爷子给送上了床,脱鞋盖被,又回身架起了“慕容鲲鹏”:“走吧,老姐送你回房睡!”
慕容青鸾架走了江寒雪,两人都没有留意到,小福妮悄悄一松口,无声无息的落到了地上,等到慕容青鸾和江寒雪出去之后,小福妮先跳进了江寒雪喝过的酒坛子里,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福根”,顿时两只红通通的小眼睛变成了粉红色,使劲儿吧唧吧唧小嘴儿:“叽叽!”
舔干净了还不满足,小福妮跳上了一个没开封的酒坛子,小爪子一挠便开了封。
它趴在酒坛子边上把小嘴探到酒水中喝了起来,酒水被它喝得少了自然就低了,它便用大尾巴勾着酒坛子边,头下脚上的够着喝,小小的肚子涨得滚圆还不满足,忽地大尾巴一松,“咕咚”一下就掉了进去……
……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慕容青鸾架着江寒雪,扯着沙哑的嗓子一路上唱的是激情澎湃,惊起了无数夜鸟。
反正这整个岛都是他们家的没人管,姐俩就这么摇晃到了慕容鲲鹏的房间。
把“慕容鲲鹏”一下子扔到了大床上,慕容青鸾一脸淫笑的把邪恶的双手伸向了“慕容鲲鹏”的屁股——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啪!啪!啪!
江寒雪早就醉了,只不过慕容青鸾的敬酒诗太美,她为了能够听完强撑着喝到了最后,此时别说是慕容青鸾打了她的屁股,就算是再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她也醒不过来,倒不是她缺少防备心理,主要是这里是她的,哦不,是慕容鲲鹏的家,在家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