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了夏家,夏翎便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牧场、农场建设上,一棵三十年份的甘木,辐射距离大约在一公顷左右,六十年份的甘木,可以辐射十公顷左右,年份越高,辐射的面积也越远,不同于以往作物依赖蟠桃园土壤,用甘木替代,只需要将甘木挖出时,根系适当截留一部分土壤,夏翎便可以完全摆脱挖土工的噩梦。
甘木生长缓慢,三十年份的也就两米高左右,手臂粗细,如果种得相当密集,挖掘机一铲子下去,至少可以挖出十来棵,要是她狠狠心,挑些年份够久的,完全可以用几百棵树覆盖整个牧场。
原本在桃溪产业园种植得相对密集的甘木,全都被夏翎稀释开来,尽量将整片土地都照顾到。
而远在南奥国,夏云生、夏广生、曹律师以及迪恩,算是彻底放开了手脚,率先将蓝湖牧场对面的那片土地开垦出来,一部分种上果树,一部分种上了藤类瓜果,套种甜玉米,当年就可以有所产出。
蓝湖牧场所处的位置,相对而言,纬度较低一些,差不多已经相当于夏国南方,作物一年两熟,因为纬度较低,每年的日照时间更长一些,再加上浇灌的水源是冰川泉水,完全可以预见未来水果的产量和品质。
夏四爷前脚刚走,夏翎后脚就将一切甩开,完全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中,全然不知道夏四爷回到家中,将正常谈判从头到尾描述了一边,只是隐下他的那些抱怨,会引起夏家内部怎么样的风波。
“荒唐!胡闹!一个黄毛丫头,靠着陪睡上位,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夏家提条件,居然还敢拿我们夏家当笑话看?!不识好歹的贱人,贱人!明知道几年前的那点小事跟我们夏家有关,她竟然不乖乖的收手,销毁证据,还哪拿这事来勒索我们家……简直岂有此理!”
说这话的,是脾气暴躁的夏家大爷夏青松。
“嗤,大哥,说来说去,你也就是在家里能耐一下吧,怎么不跑到人家跟前骂呢?当着我们这些自家人破口大骂,有什么用?”夏家二爷夏青柏不屑撇嘴,酸溜溜的挤兑道,“有本事你把人家挤破产啊?有本事你把人家靠山掀了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可记得,几年前那会,你可是打算把你家夏菲送给人家陆先生当情人的,结果人家身体不好,不能近女色!”
“老二!小菲可是你侄女,你一个当叔叔的,这么挤兑自己侄女,贬低了小菲,你脸上就有光了?!”老大夏青松勉强压抑着怒火,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跟二弟撕扯开来,只能耐着性子,摆足了长子的架子,“二弟啊,不是我这个哥哥说你,我们夏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老二夏青柏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大哥,你们家小菲是怎么回事,不用我提醒你吧?在外面跟女人厮混,又把私生女带回家,让大嫂亲自抚养,对外还掩耳盗铃的声称是养女……我呸!拿最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充当养女,准备留着联姻,也亏你能想得出来!真当别人家都是傻子了,夏菲至今嫁不出去,这到底为什么,你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幸好我家里没有女儿,只有儿子,不然名声被你家夏菲带坏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兄弟俩差点当着夏老爷子的面撕起来。
“——够了!”老爷子猛拍桌子,大喝一声,恨其不争的瞪着两个儿子,“两个混账东西,人家就提了个条件,你们差点自己打起来,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废物?!”
兄弟俩俱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老二夏青柏的孙子今年刚出生,被老爷子这么瞪了一眼,俩人俱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瞬间安静下来,乖巧得不像话,只是齐刷刷的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老四夏青榆,显然将自己挨骂的原因全都归结到了夏四爷的身上。
夏四爷夏青榆只当是没看见两个哥哥的眼神,乖觉的站在一旁,静候老爷子的命令。
懒得再搭理这两个儿子,夏老爷子只是径自将视线投向了相对更加可靠一些的幺子,沉默了片刻,倏尔开口问道,“老四啊,你跟那个女人打过交道,依你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先别急着说,自己反复回忆一下,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
夏四爷略微一怔,认真仔细的回想起当时夏翎的举动和言谈……
可惜,当时的他,三番五次的被夏翎刺激出了火气,脑子里只剩下了恨意和怒气,再加上还要时刻关注着夏翎身边的那尊大神——陆锦年,再也分不出任何的精力去关注当时夏翎的神态和某些细节了……
认真的反复回想了几次,凭着自己的印象和主观臆断,夏青榆终于开了口,笃定的道,“爸,我可以确认,那就是个走了狗屎运、攀上高枝的乡下女人,人嘛,确实有点小聪明,也算有点商业才能,但人很浮躁,有些得志便猖狂,性子直快而略微有些骄纵,但要说城府嘛……那就不见得了,面对我的时候,就差点把嚣张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要不是陆锦年对她宠爱非常,这般性子,绝对在商场上走不远。”
“噢?”夏老爷子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家幺子,“那按你这么说,她从一介乡下小姑娘,白手起家,做到如今市值三十多亿,据说产业园已经开到了海外……全都靠得陆锦年的宠爱?”
“或许有她十之一二的功劳,但我敢肯定,其中大部分的功劳都是陆锦年的!”夏青榆态度异常笃定,那双倒三角眼里,迸出一抹阴冷骇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