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弥……”佐助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视线落到了她手中的短笛上。
“是的。”她回答。
佐助依稀记起五大国间似乎有这样一位叛忍,但是她隶从何人、目的何在,却又无法道明。唯一能确定的,便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叛忍有着相当强悍的实力。
既然对方拥有不错的能力,并且自愿保护他,他便暂且放任这个叫做真弥的女人跟着自己。
如果她真的有了动手的意愿,他倒是不介意将她就此抹杀。
虽然她的长相十分动人,但是佐助不是个关注外貌的人。
比起容貌,他对忍者的能力更为注重。
“如果你一定要跟着我的话,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起了什么不应该的念头。”他冷声提醒。
“佐助君,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佐助漠然不答,用眼光示意她继续。
她面露微惑之色,询道:“‘不应该的念头’是怎样的念头呢?”
佐助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面色愈沉。在他眼中,莲沼这样的问题,是“假装不谙世事”的自我保护,根本无需他回答,对方必然早已对答案心知肚明。
“是绫鼓老人对在元皇妃那样的,‘不应该的念头’呢?还是在原业平对月下幽灵那样的‘不应该的念头’?”
“……你在说什么。”面对莲沼的问题,佐助冷淡地避开了。
竟然举出了两段猿乐悲恋来揶揄他,女人的思维真是不可理喻。
就在交谈之时,林间风声大作。一只白色的黏土巨鸟乘风而至,翅膀掀起的风将两人的衣衫鼓起。身穿黑底红云袍的晓组织成员立在白色巨鸟上,看着佐助,面露跃跃欲试之色。
年轻一些的,是迪达拉。
戴着面具的,是她姘头(划去)“宇智波斑”。
(她光速把批发的笛子塞进了袖口)
迪达拉是个血气方刚、少年气性的人,格外渴望与名门之后宇智波佐助来一场生死战斗。两人一会面,连惺惺作态、互相推辞的时间都不留,立时便交上了手。两人一方为宇智波一族后人,一方为晓组织忍者,实力都不同凡响,战斗也格外激烈。
莲沼虽然称“会保护佐助”,但是在战斗还未分出明确优劣之前,她却并不上前打扰,只是在旁静静观看。
宇智波一族在战国时代曾是立于忍界顶端的家族,和千手一族并称为当世最强。仅依靠着宇智波斑的名号,便可威慑一方。而如今,这一族却阖族凋灭,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与他的叛忍兄长。不过是六十年的时光,世事便如此无常周转,不免令人唏嘘。
戴着面具的人落在了她的身旁,状似害怕地戳着手指,颤悠悠着嗓子问她:“这位美,美丽的小姐,他们打起来了该怎怎怎么办?我们也会被宰了吗?”
“宇智波斑”是个重度精分患者。
在晓组织众人面前,他便是这幅胆小怕事、迟钝搞笑的模样。
这样的表现,作用相当于变色龙的保护色,将自己引起注意的危险性降到最低。
虽然表现得极为胆怯懦弱,他的动作却丝毫不懦弱——趁着佐助和迪达拉激战的时刻,他拉住莲沼的手,将其扯入更深的林间。茂盛的枝叶落下,遮蔽了两人的身形,也挡去了其他人的视线。
她撩开落在头顶的叶片,说:“斑大人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来见我了么?明明……只是分开了数日罢了。”
那男人摒去了胆小的伪装,说:“只是来观察下佐助而已。”
“斑大人对佐助可真是上心呢。不怕迪达拉失手将佐助杀死么?”莲沼问。
“如果佐助无法对抗迪达拉的话,那就没有继续观察他的必要了。”他回答。
“我可是受某人所托,要保护佐助。”她散漫地说着,作势要朝佐助的方向走去。
“随便他们去吧。”带土扣住她的手腕,说:“孩子和孩子相处,大人做大人的事情。”
“嗯?”她微怔,很快明白了这个伪装成斑的男人所言何意。
宇智波佐助十六岁,迪达拉十五岁,可不就是两个孩子的年龄?
而他所指的大人,当然就是指现下五指悄然相扣的两个人。
她忽而眨了眨眼睛,略带惊奇地说道:“斑大人,我今年也不过和佐助一样年纪,也只是个孩子啊。您这是……在对小女孩下手吗?叔叔。”
叔叔。
叔叔。
叔叔。
宇智波带土:……
好的他确实是个叔叔。
诚然,她身上所流露的风情可不像是小女孩所会有的,但她的生理年纪确确实实是十六岁。
宇智波带土松开了她的手,状似严苛地训责说:“少说这些无聊的废话。”
莲沼:……
操,怎么和你妈(误)说话的呢?
这面具哥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日死。
日完后,她还会无情地说“我们只是朋友”。
她冷着面孔怼天怼地的时候,这个面具哥还不知道在哪儿哭着要抱抱呢。
如果不是因为想睡了这群宇智波,她才懒得放软态度。
想到此处,她也不由佩服自己。
明明很想板着一张杀意迸射的脸,将这群宇智波直接睡了,现在却能表演得如此完美。
林外的交战还在继续,剧烈的爆炸声响伴随着雷电花火,昭示着战斗之激烈。而十数米开外的林间,莲沼却用手指戳了戳带土的胸口,慢条斯理地说:“大叔,我完全不介意你对小女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