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瞧着宋妍在众人面前不惜得罪弱柳公子也要维护自己,青柠心中一暖。
宋妍朝他安抚性地笑了笑。
众人心思一时间各异,俱没有吭声,当然,宋妍也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她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弱柳公子这番前来处罚室,目的并不单纯,无论是他还是张管家,相信都不会轻易让她离开此处,既如此,她不妨留下来,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诬陷自己?呵呵,这些人的心思可真是够歹毒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等待的过程永远都是难熬的,无论是宋妍这方还是张管家及弱柳公子这方。
也许,各自的心中都把自己定好了位,没有人率先打破这种静默的气氛。直到,原先被张管家派出去查探这玉佩出处的黑衣人回来,处罚室的气氛才稍微改变一些,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只见那人进来后,向弱柳公子及张管家行了一礼,才将手中的名册递给张管家。
张管家接了过来,阳光透过屋顶瓦片的缝隙遗漏在他身上,只见他眼睛微眯,专注地翻看起手中的名册。
屋内很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人人屏住呼吸,巴不得不用喘气。
弱柳公子的注意力也放在那本名册上,眼睛瞅住它一角,希冀通过那一角看出些什么。
张管家翻名册的手停了下来,视线久久驻留在那一页上,众人的心,也跟着他驻留在了那一页上。
“名册中记载,这枚玉佩本是程旭公子所有,可他后来,送给了梅公子,不知道此事是否属实?”张管家将视线投向宋妍,明着是询问,威压的语气,却让人觉得他分明是在质问,仿佛,他已经认定她就是凶手一样。
宋妍,极其不喜欢对方如此诘问的语气,睨了张管家一眼,沉声道:“此事确实属实,这玉佩,先前的确在我那里。”
“这玉佩既然先前一直都在你那里,为什么弱柳公子拿出玉佩时,你不承认这玉佩原先是归你所有。”
“那是因为,我并不敢肯定,那玉佩就是我先前的那枚,也不知道,这园子中,一共有多少枚这样的玉佩。”
“分明是巧言令色。”张管家一脸愤怒,冷哼一声,“这园子中,无论是玉佩还是朱钗,从来不会弄出第二份同样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并不知道这园子中有这样的规矩。”宋妍说的是大实话,可张管家,愣是不相信,“梅公子,你进园子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休要欺骗别人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该不会也打算告诉我,你并不知道你自个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荷花池边吧。”
“不错,我确实不知道我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荷花池边,也不清楚,这玉佩怎么会在弱柳公子身上?”
“关于这个,我倒是可以解释一下。”弱柳公子插嘴道:“我也是听说荷花池边发现了尸体,便想过去看看,不想那么巧就在荷花池边发现了那玉佩,起初,我也没有多想,直到今天,听人说起我的奴才茗清居然偷偷瞒着我前来状告梅公子,说梅公子杀了人,我大惊之下,这才想起了那枚玉佩,便想着拿过来给张管家分辨一下好还梅公子一个清白,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玉佩竟是梅公子的。”
“公子,奴才知错了,实在是不该瞒着你偷偷前来状告梅公子,累得公子你名声受损,奴才心甘情愿接受任何惩罚。”弱柳公子话落,茗清立即跪到他面前,声色俱变,言辞恳切。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奴才。”
“公子,奴才不敢再祈求您原谅,这次,确实是奴才做错了。”当着众人的面,主仆俩就表演起深情对望大戏,演的人全身心投入戏中,活像,真是这么一回事般,宋妍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茗清的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屋内传来他一声声叩击地面时发出的声音,也不再请求弱柳公子原谅他,只一味责备自己。
弱柳公子铁石心肠,将头扭过一边去。张管家实在是不忍心见到如此一幕在自己面前上演,长叹一声,劝道:“弱柳公子,想那茗清也是自幼便与德顺一起长大,感情深挚,不忍他枉死这才犯下了此种错误,这也是人之常情,还望弱柳公子看在老奴还有几分薄面的份上,就原谅了这茗清吧。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找出那杀害德顺的人,好让他的灵魂得以安息。”
“张管家说得对。”弱柳公子的脸色和缓了几分,瞪了茗清一眼,“你个狗奴才还不快起来。快快谢谢过张管家,要不是他这番替你求情的,我是断断不会原谅你的。”
茗清也算聪明,并没有如弱柳公子所说的那样站起来,而是,直接旋转身子,对着张管家直接叩拜下去,嘴中诚恳地说着,“奴才谢过张管家的再造之恩,张管家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快快起来,大家都是做奴才的,理应互相扶持,哪里来的什么大恩大德,这事,今后就休要提了。”张管家虚扶了茗清一下,茗清站起身子,却由于受伤的缘故,不免有些踉跄,好在,他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回到弱柳公子身后。
“茗清,你这番再次回到你家公子身边,可要好好珍惜,千万不可再做那造次的事情了。”张管家言词殷切地叮嘱道,茗清连连点头,“奴才一定听张管家的,以后,再也不会造次了。”
“这就好,我就放心了。”
“嗯。”
这件事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