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然笑道:“你不是庄老爹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兄弟或者亲戚,你插什么嘴?”
苏全德的脸快挂不住了,计疏疏在旁道:“他是苏城的名医苏全德,九天前,我和他在仁德堂前比试医术,他输了却不认帐,愣是要比比谁先治好自己手里的病人,明日便到了约定的时间,今日庄老爹便出事了。”
“哦,庄老爹若是死了,就算他赢吗?”安子然问道。
计疏疏嘴角轻抽,却道:“是的。”
安子然挑眉看向苏全德,他忙道:“世子莫听她胡说,庄老爹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就是替庄老爹不平这才站出来说话的!”
他说完看着庄大郎和庄二郎道:“你们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请世子为你们做主!”
庄大郎和庄二郎毕竟只是庄户人家出身,没有见过大的世面,自安子然一来,他们的心里就有些害怕,不敢多说话,此时听他说话,便壮着胆子走上前来道:“请世子为我们做主!”
“本世子今日就是来断这桩案子的,你们可要想好了,若有一句假话,本世子可不会轻饶你们的。”安子然淡淡地道。
庄大郎和庄二郎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几分悲愤,虽然觉得计疏疏有安子然这个后台在,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兄弟二人的心里有了主意,庄大郎大道:“计疏疏那日在仁德堂为我爹施了几针,他的病情见好,我们兄弟二人实喜出望外,所以对她非常信任,这几日她也一直到我家来给我爹施针开方子,从前日开始,我爹已经能正常走路了,我们都非常开心,但是……”
庄大郎说到这里眼睛一红,庄二郎接着道:“但是今日一早我爹喝完计疏疏开的方子后就觉得不太舒服,面色发黑,呼吸短促,我们兄弟二人见情况不对欲请她过来,恰好苏大夫在庄子里给人诊病,我们便将他先请了过来,他看药方后指出里面的一味名叫附子的药有剧毒,欲给我爹施救,不想……不想我爹已经毒发了!”
兄弟二人说到难过处,七尺男儿齐齐落泪。
庄大郎指着计疏疏道:“你还我爹的命来!”
计疏疏的皱眉道:“附子虽有毒,却是回阳救逆第一药,用得当是可祛除毒性的,而你爹的病情并不适合用这味药,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开这味药。”
附子是乌头的根径,性大热,用得当是极好的一味药,只是这味药有毒,需配以生姜煎一个时辰以上以祛其毒性,再与其他的药同煎。
若直接用附子和其他的药一起煎的话,毒性未祛,的确会毒死人。
“那方子我分明见得就是你的开的,你现在想抵赖不成?”庄二郎怒道。
计疏疏的眸光微冷,缓缓地道:“是我开的方子我一定会认,不是我开的方子我自然不能认,你们将抓药的方子拿出来一看便知。”
计大郎从怀里将方子取出扔到她的面前道:“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