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疏疏朗声道:“非我要伤林白城,实是事出无奈,昨日林白城抬着花轿到仁德堂抢亲,这事很多百姓都能做证,大人请看合约,合约上明言我我能治好九娘子的病就可从他的身上取一样东西,所以细细算来,并不是我伤了林白城,而是依合约而言罢了!”
“狡辩!简直是一派胡言!假的!那张所谓的合约一定是假的!”林老爷大声道:“大人断案多年,又岂会被你这样的小把戏所骗?”
他说完对包微风拱手道:“大人,计疏疏狡猾狠毒,诬告林府,炮制证据,按律当充官妓,计府对她包庇纵容,助她谋害小儿,当罚其产业没收赔偿于林府!”
他说完看着包微风道:“大人,五里庄的那桩案子你当年是断得干脆利落,这一次断得一定比当年还要好。”
包微风刚上任时五里庄曾发生过一桩血案,也是因为那桩案子为他赢得了青天的名头,只是此时林老爷的话却和那桩案子没有半点关系,而是昨夜林老爷命人送去了五里庄一百亩良田的地契,并许诺包微风只要把计疏疏判给林白城为妾,将仁德堂判给林府,他就再送上五里庄五百亩良田给包微风做为答谢。
虽然今日上公堂的情况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同,但是这样的重利他觉得足以打动包微风了,于是他心里很有底气,冷冷地看了计疏疏一眼,他微吊的三角眼里透着得意,只是想到林白城再不能人道他又恨到极致。
丁吟秋之前把计疏疏推出来,就是因为知道林老爷和包微风关系极好,这一次为了能赢官司不知道许了包微风多少银子,而计疏疏虽然看起来硬气,但是她却觉得虚得紧。
她眼珠子一转大声道:“就算疏疏真的闯了祸,那也和计府没有关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包微风重重一敲惊堂木,唬得她闭了嘴,包微风大声道:“要怎么断案,本官不需要任何人来教!鉴于此案复杂,本官要到后堂细思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宣布结果!退堂!”
包微风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林老爷趾高气扬地走到计疏疏的面前道:“你这一次死定了!不对,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你重伤了白城,害得我林府断子绝孙,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看计疏疏的眼神凶残如狼,他此时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计疏疏沦为官妓后,怎样凌辱她,怎样折磨死她。
计疏疏只看了他一眼,便定气神闲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林老爷抬脚就着包微风走进了后堂,他此时进去意味着什么傻子都看得出来。
丁吟秋则沉不住气了:“一会如果大人判你输的话,你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就说这一切和计府没有关系!知道吗?”
计疏疏懒得理她,她却又上了劲,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要是计疏疏输了的话,她就当场宣布和计疏疏脱离母女关系,这样的话祸事也就烧不到计府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