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便看见坐在第三组第二排,正咕咕流着鲜血的林纾,除了第三组第四排有人之外,其他的几乎都坐在了最后一排,而且那几个男生脸上一一表露着义愤填膺之色。
再将视线转到白一默和舒畅的身上,只一眼便注意到了两人的手正紧紧地握在一起。
眉毛微微扬起,眉间渐渐布上了异样的情绪。
原来两人在一起了,那么我出现岂不是太可笑了?
整个人像是吃了一颗没有剥皮的青柠檬,又酸又涩。可他还是选择了接手这件事情。
“你来也没用,这件事你看看,怎么说。”于瑾指了指脸色煞白的林纾,满脸得意洋洋,似乎再说,我看你怎么解决。
“哼。”一如既往的调笑,一如既往的无所谓,言外之意是: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
这看在于瑾,李依依眼里,可是赤裸裸的挑战。
显然,他将她们的怒火挑起来了。
“这里是我们a班的事,*****班的出什么风头,识相的赶紧走,不然被我们赶走可就没面子了。”
“a班?抱歉,舒畅好像是我们班的吧,我力挺我们班的人,怎么你们也要管?好像昨天有几个丧家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吧,那个画面可真令人难以直视啊,唉,你们说是谁呢?”
“曹佳睿,你不要逼我!”
“哦?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我说的丧家犬唉,又没说你们,干嘛这么恼羞成怒,还是说你们没事喜欢对号入座?”向来玩世不恭的他,本就有张令人不爽的脸,加上这讽刺味十足的话,只会徒添人们对他的厌恶。
不过他要的不正是对方的厌恶么,他就是来打头阵的,就要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气的乱了阵脚!
“你!你满口胡言,我要告你诽谤,诽谤罪!”
呵呵,看样子,很成功啊!连一向沉稳的于瑾,也被气的忘记了留下污蔑的证据。
“诽谤罪?于瑾大小姐,我虽然不学法律,可最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这个无凭无据就想定我罪,还是说你想利用你父亲的关系治罪与我?如果是这样的,岂不是滥用职权了么?”
“我没有,是你,对,是你无耻!”没怎么吵过架的于瑾,当即没话说,支支吾吾将脸都憋红了,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不疼不痒的词语。
这样本想大干一场的曹帅,不由有些失望。
本来想好好的戏耍一番,哪想到这于瑾这么不经说,连那个李依依的一半都不如,这么简单就败下阵了,简直是让我胜之不武,没意思,真没意思。
于瑾又怎么会和李依依一样能言善辩呢,两个人的生长的环境简直是天差地别。于瑾的父亲因为是法官的原因,成天板着一张脸,对自己严厉的同时,也要求她的言行举止也和他一样,哪怕从小耳读目染父亲的职业,可从未有过真正的接触,自然只知道些法律的皮毛,可其父的真髓却一点都没有掌握。不过理论再怎么也比不上实践啊,李依依的父亲那个叫做油腔滑调,不然怎么能爬到会计长的位置,更别说还有出卖公司的胆子,只不过他有有勇无谋,光会说并不会去思索,不然哪里会有今天的下场。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于瑾真的像极了她的父亲,死板以及中规中矩;李依依也像极了她的父亲,狡猾以及诡计多端。
如出一辙的两人,唯独和其父亲们不一样的,则是成为了朋友,其实两人之间的关系比朋友还要复杂,像是朋友,但又有相互利用的意思,但同时无论哪一方出事了,另一方又会极力去帮助。要说于瑾不讨厌李依依是假的,她可是和她爸爸一样,嫉恶如仇。可是对于李依依,在憎恶的同时,还有着同情,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李依依能够不让她一个人。
而李依依也奇怪,她从来都讨厌出生就拥有了别人奋斗一生的背景,嫉妒于瑾的同时,却又有着羡慕,羡慕她的好头脑,也是欣赏着她那稳重的性格,不过最重要的是,看中了她的家庭背景,为的就是以后能够帮助自己。双方之间的感情都不是纯纯的友情,都参杂着意味不明的利益关系,从而更像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若栽了,我也完蛋了,虽然这种关系不纯正,却是人世间最坚固的友情,毕竟利益的驱使会让她们难舍难分。
关系如此的明了,李依依自然不会忽视于瑾那涨红的脸颊,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你有没有说我们,你自己不清楚么?这么含嘲带讽刺的,可不是您这大名鼎鼎的曹帅的风格啊,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她那张满是算计的眼睛,对上曹帅那张满是不屑的双眸时,几乎在那一刹那,有了丝不安,可很快便转眼即逝。
曹帅不发一言,径直来到了讲桌前,不过撑了一下,便坐在了讲台上。这在高中之中,等同于大逆不道,不尊师长,同学们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若是被老师知道,即便是嚣张跋扈的曹帅,也难逃学校的责罚。
将他们的惊讶一一用蔑视的笑容回击,拜托,他是什么人啊,可是曹帅好么,他们不能做的事情,他可是没有问题的。
环视四周无视了那些大惊小怪的家伙们,依旧我行我素的坐着,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昨天的事情一笔勾销,同时我要舒畅白一默和你,当着全校人的面,对我们致歉!”压住心中的火焰,依旧微笑的道,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