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地步,祁悠然说的话,夏东篱自然不敢轻易去信,或者是说,他不会再信。但祁悠然此行前来着实蹊跷,所以夏东篱也想要探一探她的话,看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牙。
“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堂堂一个皇帝,有光的地方你不呆,却偏偏喜欢往那地下里钻。我来宫中几次想要找你,却都没有见到你的影子。再者说了,我若是来你这儿什么都不做,且不是要惹人怀疑了?!”
“你还真是个自私的女人。”夏东篱嘲讽道。
“彼此彼此,皇上不是也把自己亲妹妹的命给搭进去了吗?你我之间,没必要一定要说谁更自私无耻,因为在我看来,咱们都是一样的。”
祁悠然心毒嘴更毒,她就这样和夏东篱对峙着,双方都探着彼此的口风。但说了很久的话,祁悠然都没发现,楚云逸有在夏东篱手上的迹象。
祁悠然的耐心是在一点点缓慢流逝的,她没把握自己脸上的伪善面具能够坚持到最后酢。
锐利的视线扫过夏东篱身后的方向,如果说这些天他一直都是呆在这个房间的,那楚云逸是不是也极有可能是在这儿的?
“你在找什么东西?”
夏东篱发现祁悠然有点不太对劲,门外已经有成百上千的侍卫守在那里,只等祁悠然一露面将她擒住。
“找找你这里,可有我想要的东西。”
祁悠然也察觉到外面的敌人越来越多了,她一手揪住夏东篱的衣领,一手以锋利的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夏东篱无力抵抗,因为清楚的明白自己和祁悠然之间的差距。匕首已经划破了夏东篱的皮肤,他感觉到丝丝的疼痛。
“你还是死了心吧。”夏东篱垂眸看了看那匕首,低声对祁悠然说:“东西不在这儿,就算在这儿,你看到了,得到了,也如愿不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夏东篱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平静,祁悠然一咬牙,实在没办法了,就把他给打晕了。
不着急逃走,祁悠然拖着夏东篱的身体开始在房间内找寻密室的入口。等找到了以后,她惊喜万分的跳了进去。但空空如也的一切,又让祁悠然心灰意冷。
楚云逸真的不在这里。那么,他还能在哪儿?祁悠然想了想,竟有点放心了。如果不在夏东篱的手上,那么也就是表明他是安全的。
夏东篱不知昏迷了多久,总之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头是很疼的。身边早就没了祁悠然的踪迹,夏东篱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在密室里。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郁。
祁悠然借着月色逃出了皇宫,即便万分小心,可身上还是中了一箭。
到了安全的地方,祁悠然随手拔出那箭扔到了地上。不知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心里空空的,仿佛没有归宿一般。祁悠然仰头望着空中的明月,忽然想知道,在她离开的那几年,在楚云逸突然间失去她失踪的消息时,是不是也曾经这样疯狂的找过她?
心里是在意的,也是不平衡的。满腹的委屈难过无处发放,祁悠然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回了齐墓。
重新返回军营,见到姬千寻。看着姬千寻有模有样的坐在那儿扮着皇上,祁悠然蹙眉问他:“装的倒是挺像的,以前就干过这事儿?”
姬千寻嗤鼻一笑,瞥了祁悠然一眼,回答:“什么干过这事儿,我干了可不止一次两次了。”
回想起那段经历,姬千寻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光是他,听说萧子缃也是个受害者。放眼望去,哪朝哪代的皇帝会做出这种事来?他们的胆子够大,可楚云逸这个皇上的胆子也着实是不小。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姬千寻看着祁悠然身上的血迹好奇问道。按理说,祁悠然现在那么厉害,能伤到她的人几乎是没有的。
“没事儿,你待着吧。我出去走走。”
祁悠然打混敷衍过去,离开姬千寻的视线,姬千寻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怪怪的。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又想不出来。
北冥国皇宫被炸的消息,是在第二天傍晚才由探子带回来的。所有人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不震惊的。
军中几位重要的人物面面相觑,不知是谁立了这大功。这等大事好事,没人站出来认领,可是不应该的。
姬千寻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乐了。
“是谁做的?如此好事,怎么还敢承认了?”
皇上一开口,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怪异了。这是好事没错,可这事儿,还真就不是他们做的……
刘建辉一直没开口,他低着头想了想,这等大事哪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有这种能耐的,掰掰手指也能查出来一共有几个。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是奴才做的话,肯定要有主子的允许才可以。刘建辉在之前一直都没有听到有这方面的消息,而楚云逸也一直身受重伤,这件事不像是他安排下去的。如果不是奴才做的,而是什么人单枪匹马所谓,那么就更好猜是何人所为了。
楚云逸不方便,其他人没这个能耐。刘建辉听身边的人说,曾见过祁悠然今天回来过。而且身上好像还受伤了。所以刘建辉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祁悠然做的。
“皇上难道没见过祁悠然吗?”
刘建辉一开口,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来。那些人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