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晚的夜色太暗你太下.流......”苏毅刚出后门,就看到失踪多日的白板站在石桌上摇头晃脑的唱,歌声怪怪的,刺得苏毅耳膜一阵发疼,这首歌苏毅以前没听白板唱过,应该是新学的。
“我承认......”正唱得欢实的白板突然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毅,跑调的歌声戛然而止,一人一鸟就这样对视着,场面很是诡异。
“靠,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这次是苏毅率先挑起战争。
白板扬着头,看都不看苏毅一眼:“管得着吗,这家也有我一份,爷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你就得瑟吧,早晚有一天你会被老鹰抓走,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山里可是有雕,去年我跟同学进山采药时碰到过好几只,每一只都能秒你。”苏毅吓唬它道。
“我靠,你怎么知道我被鹰追了?”白板扑扇着翅膀飞到苏毅身边,声音里带着颤抖,“我告诉你,昨天我在西山玩,就碰到两只老鹰,若不是爷机智钻进山洞里,差点就回不来了。”
“该,让你胡乱跑,呆在笼子里多安全,整天有吃有喝的。”
“被你包养?”白板斜了苏毅一眼,冷哼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爷死也不会当小三。”
“我草,敢骂老子。”苏毅抄起一旁的扫把便欲朝着白板抽去,谁知白板更快,见形势不对翅膀一振就飞到了柿子树上面。
“算你跑的快,”苏毅把扫把一扔,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问道:“说说,这几天你跑哪去了?”
“管得着吗?”
苏毅一瞪眼,“你说不说?”
“西sx山?跑那干嘛?”
“泡鸟?”
“泡鸟?”苏毅又是一怔,然后眼睛大睁,“你处对象啦?”
“就你这智商我真替你操心,”白板人性化的叹了口气,“你没听说过吗?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处对象那是最没有出息的人才干的,比如你。”
“滚蛋。”苏毅白了白板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只听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得,咱俩没有共同语言。”白板干脆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再搭理苏毅。
但是苏毅压根没有放过白板的意思,“我说小白......”
“小苏子,你再叫我小白我给你急。”被苏毅这一叫,白板像一只护崽子的小母鸡一蹦老高,身上的羽毛炸起,一幅要和苏毅拼命的架式,小白是白板的逆鳞,为此一人一鸟干了不少架,但苏毅好像总是不长记性。
“草,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白大爷!”
“我白你大爷!”
......
好不容易消散的硝烟再次在小院内弥漫开来。
晚上,苏毅在水调歌房宴请薛琳和沈凌,有两位绝色作陪,用餐气氛非常融洽,当然,如果不是被沈凌故意挑刺,那就更完美了。
末了,薛琳笑着说这几天可能要请苏毅帮一个忙,飘飘然的苏毅自己是一口答应,拍着胸脯说但有差遣,万死不辞。看得沈凌撇嘴不已,这要是放在抗战时期,不用严刑拷打,只需一个美女站在面前,绝对全招。
结账的时候,聂卫东的那张金卡起了大作用,直接给打了三折,折算下来,从徐东海那赢来的一万块钱三分之一都没有花完。
就在苏毅从水调歌头回家的时候,他不知道,在一个名为‘工艺大师’的论坛里,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一件事,一件白天在市展览馆发生的事。
“二十多岁拥有天衣无缝境界?我说老李,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这玩笑开的没意思。”一个名为木匠的网友发言道。
铁拐李:“你还真别不信,我今天亲眼所见,徐东海都赔钱了,这事还能假得了。”
“老徐赔钱了?靠,这么说这是真的?”
“没错,连许老都帮着掌眼了,结果也没找出修复的痕迹,你说这事玄不玄?”
“我勒了个去,许老是木艺修复界的权威呀,他都看不出来那十有八九就是天衣无缝现世了!”
“这可是大事啊!”
“没错,谁知道他的电话,我还真有一件作品请他帮着修复。”
“是啊,求电话。”
......
正不论坛里的众人熙熙攘攘着求苏毅电话的时候,一个网名为鬼斧神工的人说话了:“天衣无缝个屁,你们就听信谣言吧,我刚给老徐打过电话,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鬼斧神工此话一出,论坛内风向立变。
“什么情况?有内幕?”
“老鬼,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到底怎么回事?”
......
见钓足了众人胃口,鬼斧神工终于再次说话了:“这个姓苏的小子搬来了金阳区文化局的领导,你们想想,咱们省就这一个展览馆,而且恰好就在金阳区,如果得罪了领导,你的作品以后还想不想在展览馆展出?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老徐和许老才忍气吞声背着骂名认栽,这事如果搁你们,你们难道还有好的办法?”
“我草,果然有黑幕,我就说天衣无缝境界哪能这么容易出,原来是恃强凌弱。”
“有背景怎么了,有背景就可以横行八道吗?我要是老徐我肯定投诉去,麻痹的没这么欺负人的!”
“许老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就被人用牢狱之灾吓唬了一顿,你说现在这世道找谁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