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开出的条件,在一瞬间让谭鹤荣怦然心动。
庆辽镇六成的土地,那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可以不仅通过这次的项目,把南郊项目的全部亏空填补回来,而且还可以获得巨大的盈利。
也就是说,这个合作如果能够达成的话,庆辽镇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转变人生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关于秦远说的一番话,谭鹤荣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因为这种开发新区的项目,并非是个人能够左右的,所以这个项目的真实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秦远担心的问题,他也并不放在眼里。
商界是很注重圈子文化和阶层的,如果秦远一个人吃掉这么大的市场份额,虽然能赚一把快钱,但日后肯定会遭到排挤,更容易得罪人,给自己日后的发展留下隐患。
所以,秦远急流勇退,恰恰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原本,两个人是站在对立面上的竞争对手,而且秦远如果想取得更好的发展,仅凭这种狗屎运是完全不够的,必须有人提携他走向更高的圈子,而谭家的大少爷谭鹤荣,也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在天海商界,秦元怕自己把生意做得太大,吞并别人的份额会得罪人,但是他谭鹤荣可不怕。
综上所述,秦远的这些担忧,对于谭鹤荣来说,那根本就不叫个事,秦远扛不起来的生意,他操作起来也是无比的轻松。
可以说,这个合作一旦达成,双方绝对是互惠互利的,甚至谭鹤荣占的便宜还要更大一些,不过他此刻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资金链的断裂。
之前为了拿下南郊的土地,他已经投入了六十亿进去,还为此背上了几十亿的贷款,而刚刚黄副总那边拿下的土地,也需要四十亿的资金缺口。
如果他继续购买百分之四十的土地,那么至少还需要八十亿投入进去。
如此算来,他的负债就已经超过了百亿规模。
一百亿!
这个数字说起来很简单,可是真要拿出来,那绝对是一笔惊天动地的数字,虽然谭家在天海有一定实力,但是放眼全国的话,并不是超一流的企业,甚至只能勉强跻身二流而已。
哪怕是向家族寻求帮助,谭鹤荣想要拿出这么多资金出来,也是相当困难的,对于大多数的企业而言,资金都是用来投资和扩张的,没人会把现金全都留在手里发霉,有很多时候,可能仅仅是三五百万的资金,就能够把一家市值上亿的企业拖垮,而谭鹤荣背后的千鹤集团,资金的日常储备也不过三十亿而已。
于是,谭鹤荣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想要把生意做成,手里没有钱,但如果不做的话,又舍不得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溜走。
沉吟片刻后,谭鹤荣把心一横,面色平静道:“秦总,对于你提出的合作,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只是不知道你想用什么价格把地卖给我呢?”
秦远微微一笑:“谭总,我是个爽快人,既然想找你合作,自然也不会耍花招,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收购的其他土地,价格是每亩二百一十万,而我给你抹个零头,每亩只要二百万,这个价格是目前的市场价,绝对没有任何水分,你觉得怎么样?”
“嗯,你的这个价格,确实很公道。”
谭鹤荣点了点头,秦远能够主动来找他,而且愿意把利润给让出来,已经表现出来了最大的诚意:“这笔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要?”
“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秦远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不过我也知道秦总你最近面临的问题很多,资金压力一定会很大,所以我不强求,也不给你约定具体时间,只要你能够保证在两个月内把资金提供给我就可以,对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南郊的土地也可以顶账!”
“南郊?”
谭鹤荣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疑惑:“现在新城区的规划都已经搬到庆辽镇了,你还要南郊的土地干什么?”
“谭总,你要清楚一件事,我并不是你这种大老板,看见哪里有项目,当时就可以伸手进去,经过之前在新城区项目上被踢出局的事情,再加上庆辽镇的狗屎运,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像我这种小商人,想要发财,还是得未雨绸缪!”
秦远很自然的笑了笑:“虽然现在的南郊已经不开发了,但是随着天海市的扩张,那里早晚还会变的有价值,而我现在把地块握在手里,只当是进行提前投资了,说白了,我这次在庆辽镇拿地的价格很低,把地匀给你一部分,我也可以赚到不少钱,用来在我自己的土地上进行建设,而且还用不了,与其让钱趴在银行吃利息,还不如弄一块地抓在手里,权当是购置不动产了,现在南郊的项目已经被否定了,那里的土地对于你而言,只是一块累赘,而且还会压着你的资金,与其这样,你倒不如把那些地块当做购地款抵给我,这么一来,你可以减负,我也能让自己的腰包里有点东西,你觉得呢?”
秦远的一番话,真真切切的说到了谭鹤荣的心中,南郊的投资失败,让谭鹤荣如鲠在喉,甚至现在提起南郊的土地,他都觉得烦躁,见秦远愿意要,他在占到便宜的情况下也没端着,点头道:“南郊的土地我可以给你,只是不知道,你觉得那里可以顶多少钱?”
“二十亿!”
秦远伸出了两根手指:“谭总,我知道南郊的土地是你花了六十亿拿下来的,但这些钱大部分都是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