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您圣明!”提督最先醒悟过来,不由得打心底里赞叹,大声喊了出来。
接着,满场的军民人等齐声高呼:“总督圣明!总督圣明!”
师爷看喊法有点不对,容易让爱打小报告的人钻了空子去,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就接口喊道:“练兵强武,报效朝廷!”
其他人看他喊出了口号,也跟着都喊了起来。
一时间,校军场上人仰马嘶、军民齐心、昂扬奋进。
玉刚笑盈盈地对子善说,“怎么样,今天的这个代价值得吧?”
“值得,值得!只怪属下愚钝,刚开头不能理解大人的神机妙算。”
“这支部队练成了以后,你准备怎么用?”
“启禀总督大人,卑职还没想好,请大人示下!”
“练成之日,我们共同来检验,如果真是不错,那就交给你使用。”“谢谢大人厚爱!”
“刚才打死的那些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呀?”
“拖出去喂野狗,他们丢了军人的脸!”
“不,要厚葬,并优恤家属!
他们也算是为我省强军练武做出了贡献,不能亏待他们。”藩台、臬台看到这里,在佩服玉刚的同时,也不由得将一颗看热闹的心收起,想着以后对这个总督大人还要好生伺候。
在西言家商业模式的带动下,阖府生业兴隆,各行各业各安其事,卯足劲挣钱,卯足劲致富,阖府三省四十六州二百五十七县欣欣向荣。百姓安享太平,官府府库充盈,不仅不需要朝廷财政拨款,每年还能向国库缴纳税金一千万,为全国各督抚所仰慕。
但唯有一点,就是百姓乐业。军队也乐得无事,就疏懒了平日的训练,整天为一些蝇头小利、鸡毛蒜皮的事情打架斗殴,不思进取。
这么些年来军队不像个军队,兵勇不像个兵勇,所以一直为玉刚所痛恨,尤其是他这个总督跟别的总督还不一样,下马官民,上马管军。责任重大。
而今天这个汇报表演,变成了一场争勇斗狠,正给了玉刚一个整军经武极好的借口和切入点。
从事实看,他的这个临时奇想是有效的,至少通过这种方式在这些兵勇的心里插上了一把杀人的刀,知道当兵吃饭、当兵打仗、当兵牺牲的意义和责任,要不兵勇们整天跟街头混混搅合不清楚,你说算是怎么一回子事嘛。不仅不能树立好的形象,还会破坏营商环境。吓跑这些大大小小的老板,影响地方财政收入。
总之,今天玉刚给阖府官僚和军民传递了一个强烈的信号,那就是不仅要金子,还要比金子更珍贵的民心,通过整军经武。带动整个官场作风焕然一新。
当然,要看最后的效果,还得等到六个月以后,或者更长时间,把阖府三省的兵都带成一支嗷嗷叫的部队。那就算成功。
在退场的时候,玉刚临时还宣布了一条纪律,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任何人不能向他人透露半句,如有问及,就说这些兵丁是征战而死,同时任何人不得议论今天这件事,违者以军令惩处,就地正法,三品以上官员妄议此事、泄露机密的,他将请出尚方宝剑,先斩后奏。
至于这样做的原因,他说了两条,其一,这些兵丁本来就是来汇报演出的,在汇报比武的时候被对手所杀,就战死疆场一样,死得其所,在他们死了以后,我们不能胡说八大,否则有伤兵勇将士的心。
其二,从这件事,要让老百姓看到朝廷、看到总督衙门整军经武、护民爱商的拳拳之意,而不是让他们看到兵勇之间好勇斗狠的阴暗一面,从而对朝廷、对官府失去信心,这一点对地处边陲的阖府三省尤为重要。
大家一听,虽然有点勉强,但还是能说得过去,也是一片肺腑之言。
总督府师爷补充说道,“根据总督大人钧令,对今天战死的弟兄,国库每人发放抚恤金一千两,让他们的所有家人在三代以内都衣食无缺,对今后战死疆场的弟兄,也一视同仁,同此抚恤,彻底解决兵勇将士的后顾之忧,在鼓励这些将士们为国流血,但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家属再为子流泪,总之,一句话就是流血不流泪!”
顿了顿,他接着说,“同时对阖府大小官员,薪奉翻番,年节另行发放节礼。对阖府所有的商铺、路桥、码头,凡事收税的项目和地方,暂停征税三个月,与民休息。”
从此以后,整个总督府衙所辖地面,大小官员、各色人等,对玉刚驾驭局面的能力、有所作为的雄心、爱兵爱民的爱心,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军民一心。当天下午,玉刚回到总督府以后,闭门谢客,谁都不见,他要关起门来仔细想想今天的这一出戏的成败得失。
其实,对今天的这个事情,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是他和长庚两个前几天就秘密商量好的,连总督府的师爷和莹莹都不清楚,当然也没有告诉大儿子他们,毕竟他们不是官场中人,不会为这个事情操这么多心。
玉刚的闭门谢客,弄得今天好像跟着总督大人出了风头的师爷很是纳闷。
但是,到天黑以后,玉刚专门让长庚准备了一顶青衣小轿,就如谁家内眷回娘家一样,悄悄从后门出去了,来到已经温酒等候的西言府,与大儿子他们把酒言欢。
因为今天在校军场上,已经有言在先,刚开始大儿子他们谁也不说今天的事,但玉刚倒是第一个说了起来,“你们还信这个?官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