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吗?跟燕岐王说亲的是阿媛,你、你怎么能抢了三房的亲事儿呢?这要是传出去,姐妹俩抢一个男人,咱们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付老太君这话,着实令越国公吃了一惊,一下子脑子里懵呼呼的,惊讶之下顾不得再计较生气,急忙道:“您说什么?阿媛在跟燕岐王议亲?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回换付老太君愣住了。
“没人跟我说过啊!”越国公道:“况且,今日皇上传召了我去,说的是这门亲事是燕岐王自己主动提的,是他想要求娶我们阿婉,可没提过阿媛!”
付老太君心里也乱得不行,皱眉道:“前阵子贵妃娘娘派人来说过,要将阿媛说给燕岐王,这事儿你真不知道?会不会是燕岐王弄错了?”
“母亲,今日御前,的的确确说的是阿婉。至于是不是燕岐王弄错了,这儿子就不知道了,不如回头母亲请贵妃娘娘去问问燕岐王好了!”越国公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的不好看。
一是气母亲偏心,二是气三房实在太过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把大房放在眼里!不然的话,此事自己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知道?
想来贵妃娘娘既传了话说要将付媛许配给燕岐王,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三房的事儿,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根本不需要跟大房知会。
怪不得妻子对三房怨言颇多,自己原本还想着到底是兄弟,母亲又在,兄弟再不成器也不好太生分了,如今想来,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不把自己当大哥……
只是,越国公也有点儿纳闷不定起来。
萧贵妃既然敢撂下这样的话,想来绝对是有把握的,可为什么最后说到了御前的却是阿婉呢?难道……真是燕岐王弄错了?
越国公越想越忐忑起来。
付老太君被越国公几句不冷不热略带嘲讽的话顶回来,既有些生气也有些讪讪,咬着牙道:“这事儿是老三做的不地道,好好的事儿竟不知会一声……”
付老太君欲言又止,转念一想,再问也无意义,燕岐王有没有弄错,他怎么会知道?
越国公更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儿,当即告退。
急急回了自己院子,越国公急忙将这事儿跟林夫人也说了。
林夫人同样惊讶得变了脸色,半响回不过神来!
她和付老太君、越国公想的一样,贵妃娘娘多大的能量呀,既然敢跟三房递了这样的话,那就表示肯定有十足的把握,不然,她这贵妃娘娘的面子可往哪儿搁呢?
可是,燕岐王说要求娶的却是付婉。
若自家跟三房毫无关系,也就不需要想这么多了。
可付婉跟付媛却是一个府中的,是关系极为亲近的堂姐妹,那么燕岐王如果弄错,也并非不可能。
林夫人越想心里越拿不准了,忍不住心里一酸,眼中涌上泪意来:“若真是如此,咱们阿婉的命也太苦了些,难道——”
难道还要再被退一次婚吗?真要如此的话,女儿只怕一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
可是,谁又说得准呢?如果真的是弄错了,燕岐王如何肯将错就错?萧贵妃的性子又怎可能善罢甘休?必定会逼着越国公府主动换过来才行。
即便女儿不被退亲,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二女共侍一夫,自己的女儿还指定是做侧室的那个。
越国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心里烦躁,忍不住埋怨:“住在同一座府邸中,这么大的事,即便三房不说,你又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也不知你整日在府中究竟在做什么!”
一席话虽有点不太讲理,去也不能算全错,林夫人哑口无言。
她怎么好说心里边恼了三房,所以对于三房的事儿从来不管不问不打听呢?即便住在同一个府邸中,也不过是当做陌生人罢了!
就像三房上忠信郡王府去闹事儿一样,她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想到忠信郡王府,林夫人眼睛一亮,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拭了拭眼角泪意,道:“我这就去一趟忠信郡王府!”
越国公也眼睛一亮,忙点头催促:“快去、快去!”
乔小如听说越国公府林夫人来访,不由有些纳闷:这会儿越国公府不是该阖府庆贺吗?即便想要感谢自己,也不会这么快便来了吧?
怎么着……也得明天啊。
一面纳闷一面早叫人请了林夫人进来。
却见林夫人虽然极力隐忍着,仍遮掩不去神情间的焦虑忧愁,不由一愣。
分宾主坐下,寒暄几句,乔小如便将身旁人都摒了下去只留下荀嬷嬷在侧,笑道:“林夫人这么急匆匆来,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给郡王妃添麻烦了,只是这事儿不问个清楚明白,我们一家子这心也不能安定下来,冒昧来访,还请郡王妃谅解一二。”林夫人心里感激乔小如不拿架子,苦笑了笑,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乔小如挑了挑眉,却没露出什么惊讶意外之色。
虽然她并不知道萧贵妃居然挑选上了付媛,但萧贵妃与三皇子等会有所动作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巧罢了。
燕南风虽然与卢湛关系已然亲近许多,但那日进宫、御花园里发生的事却并没有跟卢湛提及。
毕竟,这种事儿关乎女子闺誉,那付家二小姐明显又是皇上和贵妃颇为喜欢的,自己若背后议论什么,万一传了出去,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