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西见状也点了点头,道:“幸好发现的早,等会我替你用针,再开两副药吃了,这十天左右最好不要做力气活,养过这一阵也就没事了。”
听龙小西这么说,众人这才放了心,沈娘子和白墨的脸色也舒缓了下来。
“龙大夫,真是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今日要是没有你在,我家阿墨真不知——阿墨,还不快谢谢龙大夫!”沈娘子含着泪道。
白墨见状连忙冲龙小西弯腰躬身:“龙大夫,大恩不言谢!以后龙大夫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但请直言。”
“不必如此,”龙小西赶紧扶住了白墨,道:“我能问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沈娘子听了也朝白墨望了过去。
白墨想了想,便道:“应该就是那天在通州码头上扛活,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胸口撞在一口大箱子上。当时只是有一点点痛,揉了揉就没事了,既没有破皮也没有青肿,我也每当一回事。没想到——龙大夫说的一点也没错,就是这几天时不时就感觉针扎似的痛……”
如果不是今天龙小西提醒,他压根不会想到是当时落下的根源,毕竟距离那天受伤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他只会当做是自己干了太久的体力活身体受不住了这才会痛。
本想着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听了龙小西的话,不由暗暗后怕,惊出了一身冷汗。
阿升还小,娘又这样,要是他再有个好歹,让娘和阿升怎么办?
沈娘子闻言心疼不已,叹了口气:“以后……你照顾好自己,凡事多加小心!”
“娘,我知道了。”白墨赶紧点头笑笑。
白升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眼眶也有些红,吸了吸鼻子道:“大哥,要不你不要去码头上扛活了好不好?再找一份活吧!”
白墨呵呵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
码头上扛活虽然辛苦些,但工钱却有不少。
除去孝敬工头、码头上的那一帮地头蛇之外,每天基本上还能挣下四五十文,要是做别的,哪有这么多?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龙小西咳了一声:“正好我的金针随身都带着,现在就可以为你施针。”
“好、好,龙大夫请!”白墨赶紧道,跟肥姐等客气两声,便带龙小西往自己房间去了。
大约两刻多钟,龙小西便出来了,道:“按照我开的方子抓了药,一早一晚煎服,服上三天便可。明天、后天我还会再来一次施针,之后便没事了。”
沈娘子母子千恩万谢,送了肥姐等出去。
他们母子要给龙小西诊费,龙小西自然不会收,肥姐也说了话,母子俩才不坚持了,谢了又谢。
“哎,真是没想到啊!”肥姐笑道:“这事儿也太巧、太吓人了些!小如你啊,真是个活菩萨,怎么就想着今儿带了小西过来呢?这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啊!”
乔小如苦笑了笑,这事儿的确是太巧合了些。
沈娘子家与肥姐家离得不近不远,回肥姐家的一路上,碰见了好几个人,都很热情的同肥姐打着招呼,看起来与她关系都很不错的样子。
一名老头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晒太阳,肥姐见了便笑眯眯的招呼了一声:“莫大爷,晒太阳呢!”
那花白胡子外的亮,目光不着痕迹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笑眯眯点头道:“啊,是啊,肥姐这是从沈娘子家来吧!”
肥姐哈哈笑道:“莫大爷您可真是成了精,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话间便走过去了。
那莫大爷呵呵一笑,心道这有什么猜不到的?你们身上那股淡淡的药味与阿升身上的药味那是一模一样,别人闻不出来我老头子可不算什么。
还有这位小后生,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染了一层淡淡的棕黄色,一看便是长期与各种药材打交道的,不用问定是位大夫了。这一带也就只有沈娘子是个药罐子,还与你肥姐关系好,这还不是从她家来能从哪里来?
倒是同行的另外一位小娘子——
莫老头目光闪了闪,一时有些暗暗纳闷:看这走路姿态,既像受过权贵大家里大规矩训练的,可又不完全像,衣裳穿戴虽然普通寻常,但面上涂抹的面膏脂粉虽然极淡,却绝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就算是稍微有点钱的人家也用不起。
还有脚上那双鞋虽然就是普通的布鞋,针脚之匀称细腻却不是一般姑娘家有那功夫做得出来的……
虽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莫老爷子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看这样子与肥姐关系极好啊,听口音似乎她们倒是一个地方来的人。
这倒是奇了……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住在柳树胡同、小柳树胡同这一带的,那么,是肥姐家的客人?这得多好的关系,上门做客的时候肥姐才会毫无忌讳的带他们去给沈娘子看病啊。
莫老爷子还在那纳闷,乔小如、龙小西与肥姐已经回到了肥姐家。
“小西啊,真是麻烦你了!”肥姐有些过意不去的笑笑:“明天、后天还得麻烦你再来一趟,干脆过来吃午饭啊,别跟我客气。”
龙小西想了想,点头笑着答应了。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乔小如和龙小西便欲告辞。
肥姐母女都有些不舍,好在如今虽然门第有别,但也算是都在京城里住着了,想要见面并不难。
肥姐又问了问田氏和怀宣,说是想去秦家看看田氏,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乔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