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说了不靠谱,你却说有把握,看看现在闹成这样,这是何苦?”太子不满的看了梅侧妃一眼,神色不太好看。
梅侧妃一股怒意腾升心间,银牙暗咬:太子爷自幼与她相识,青梅竹马,百般娇宠,何尝责怪过她一言半言?
可是,今日,她却挨了太子爷的教训了。
今日,太子爷对她表示不满了!
都是因为乔氏那贱人。
若非那贱人挑唆着哥哥不准他娶侧妃,自己何至于用这种手段?又何至于有今日之事?
一切,都是那贱人的错!
想到这一点,梅侧妃便气得浑身发软,几乎没瘫坐下去。
“太子爷您,您这是生臣妾的气了吗?”梅侧妃眼眶一红,挤出两滴泪水要落不落的含在眼眶中,咬了咬唇,微微哽咽道:“臣妾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嫂子善妒,偏管着哥哥,偏哥哥又听她的,母亲为此整日烦恼,既恼哥哥不争气,又生怕因此而叫人笑话长公主府,最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臣妾做女儿的见之不忍,满心只想替母亲分忧,万般无奈之下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且也正好将长春侯府的后患一并解决了去,这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儿!可谁知,这好事多磨,偏偏横生意外,这——都是臣妾的错!呜呜呜,怨不得太子爷会生气……”
太子原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听了梅侧妃这一番自责哭诉,只觉得大为有理,想到她这么做倒对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处,完全是为了替自己解决长春侯府的后患、替姑姑分忧啊!
自己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的,刚才竟然大有向她撒气的意味,怪不得她会如此伤心!
“好了好了珍儿,别哭了,孤错怪你了!唉,这事本来也与你无关,再说了,谁也想不到会发生意外。”太子叹了口气,连忙揽着梅侧妃柔声的哄劝了起来。
梅侧妃最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太子一哄,她趁机又委屈诉苦了几句,再说几句好话,太子哪里还有半丝儿怨气对她?
“武小姐那边,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太子爷,咱们是不是叫人去打听打听?”梅侧妃看向太子柔声说道。
武小姐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梅侧妃是真的心里痒痒十分好奇。偏卢湛只冷笑着点到为止,半个字也没说。
太子可没有梅侧妃这么八卦,略一沉吟,摇摇头道:“咱们回宫。这毕竟是长春侯府的事,与东宫无干,我们去打听,不太合适。等回去之后,孤再派人去打听便是。”
梅侧妃这个时候也不敢太跟太子硬抬杠,闻言只得陪笑着应是。
太子不愿意再待在这个是非之地,果断立刻悄悄离开了天麟寺。
再说白夫人那边,众丫鬟婆子手忙脚乱将白夫人弄醒,白夫人一醒来便哭天喊地的放声大哭。
见天麟寺的主持在旁,又盯着他不放,口口声声哭着要他负责找回自己的女儿。
天麟寺主持心里郁闷得不行,负责?什么叫负责?人虽然是在天麟寺中不见的,但白夫人自己要了这院子,并没有留有他们寺里的人在这儿,他们府上自己防卫不当,人这才不见了,与天麟寺何干?
无奈白夫人此刻又气又急已经乱了方寸,加上本就是蛮横不讲理之辈,哪里肯听天麟寺主持的解释?
天麟寺主持渐渐也回过味来了——解释什么啊?这白夫人的名声难道他不知道吗?跟她这种人能够解释得通才怪……
天麟寺主持几乎是落荒而逃。
白夫人哭一阵骂一阵,一面打发人回京城去通知长春侯,一面发狠:天麟寺要是不替她将闺女找回来,她就住在这天麟寺里不走了!
众丫鬟婆子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在这当头并不敢与她顶撞,只得应是。
倒是天麟寺主持知道了这话,差点没气得倒仰,忙命人也去找长春侯,让他将他家夫人弄走,否则,别怪天麟寺要动用一些手段了。
突然想起卢湛来,白夫人尖声道:“那个卢湛呢?他在哪?叫他来见我!”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到底不敢违拗她,只得去两个人打听。
听得卢湛已经离开了天麟寺,白夫人又骂起来:“他竟然就这么走了!我家芝儿可是他的未婚妻,他竟然说走便走了!”
这话一出吓得众丫鬟婆子们脸色齐齐大变。
向嬷嬷吓得慌忙跪下苦劝:“夫人、夫人,您慎言啊!这、这门亲事儿并没换过庚帖,这——这如何说的啊!”
白夫人一愣,心里越发愤恨,咬牙恨恨大哭道:“我可怜的芝儿啊!这事儿长公主府要是想赖账,我跟他们没完!”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啊,竟然听了梅侧妃那么一番乱七八糟的话,居然也认为乔氏那贱人迷惑了卢湛、要先把此事坐实了,才好迫得卢湛答应亲事。而只要自家闺女过门之后,还愁斗不垮那贱人吗?
那会儿自己是真的糊涂了啊,满心只想着自家闺女过门之后如何如何风光,如何将那乔氏贱人打压下去,如何得宠——却完全没想到——
谁能想得到竟发生了此等意外呢!真是苍天啊大地啊不开眼啊!
如今庚帖没换,长公主府甚至没有半个人出过面,一切都是梅侧妃的话,而自己的闺女又被贼人掳走——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呢!更不知道找回来之后还清白不清白。
即便清白,又有何用?总之名声也不清白了……
“我家芝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