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夫人怒极,卢湛早已揽着乔小如走进了后堂大厅。
伙计们全都傻眼。
心道这两人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长春侯府的夫人都敢这么得罪?
要知道这位白夫人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虽然是店里的常客、消费起来也很痛快,可是每次她一来,都是叫人又欢喜又头痛。
欢喜的是她一来必定会消费一大笔银子,头疼的是这一大笔银子不是这么好拿的。
好不容易今日才将她应付好,这就准备把人送走了,谁知冷不丁的却闹出这么一出好戏来……
武仙芝狠狠瞪了乔小如一眼,不知怎么拨动怀中的大猫,大猫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朝乔小如身后扑了过去。
“啊!”
“哎呀!”
随从的丫鬟婆子们、以及一旁的大伙计都惊叫了起来。
武大小姐的这只大猫出了名的凶残,尤其那尖利的爪子,若是被它扑了上去,衣裳肯定会被它撕烂。
在这种场合一个女子衣裳被人撕烂,那是无以伦比的极大羞辱。
卢湛猛地将乔小如一拉护在身后,自己闪身抵挡,身体后倾偏了偏,挥掌打了出去。
那只大猫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嘭!”的撞在墙上,跌落地上,一动不动。
“啊,雪团!”武仙芝心疼的脸色大变,尖叫着奔了过去。
那大猫哪里还有气?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武仙芝怒气冲冲直奔乔小如和卢湛,失控的尖声大叫:“赔!你们给我赔!你们杀死了我的雪团,我跟你们没完!”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白夫人亦怒不可遏,瞪着卢湛、乔小如道:“一只猫而已,你们也下这样的毒手,这件事不给个说法,你们今天别想走。”
“娘!”武仙芝扑在白夫人怀中呜呜咽咽的大哭,这只大猫是她养了很久的,平日里在侯府就相当于另外一位主子,如今乍然死去,她岂能不心疼愤怒?
扑在白夫人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要白夫人为她做主。就差没说要乔小如和卢湛偿命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知道不可能啊。
乔小如和卢湛很无语,店伙计也很无语。
掌柜的很快便来了,对着白夫人连连陪笑说好话,白夫人本来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来了个送上门的出气筒那还客气?恨恨的又大骂起来。
骂掌柜的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指桑骂槐,字字句句直指乔小如卢湛。
乔小如被她惹得发毛,搬起一旁花架上的花盆“哐啷!”一声狠狠摔在地上摔得粉粹,巨大的声响将众人都吓了一跳,那白夫人的咒骂声也戛然而止。
乔小如指着她道:“你看看你这个样,跟骂街的泼妇有什么两样?亏你还是个侯夫人呢,也不怕丢脸!”
掌柜和伙计们呆若木鸡,瞬间傻眼。
丫鬟婆子们也都愣住。
卢湛瞟了一眼媳妇儿,心里暗笑。
白夫人也一时傻眼,眼睛睁得大大的瞪向乔小如,一时半会竟忘了反驳。
她从来没有想到吧,有一天竟然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泼妇骂街、说她丢脸?
乔小如冷哼道:“你们长春侯府也太霸道了吧?你女儿背后暗算我,什么后果她自己担着,难不成她暗算我我就得老老实实的由着她暗算不得反抗?就凭你们,还不配如此要求我!”
武仙芝呆了呆,尖叫道:“谁暗算你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本小姐暗算!雪团经常会这么扑出去玩儿,根本与你们没关系,你们竟下那样狠手!”
乔小如翻翻白眼,“你那只猫真是可怜,死了还得替你背黑锅!武大小姐这耍无赖的功夫也是一流啊。”
“你——”
“你敢骂我!”白老夫人一口气这时候才缓过来,瞪着乔小如尖叫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居然叫你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我,今儿若不教训教训你,我还活着干什么!”
白老夫人扬起了手竟要亲自冲上前打乔小如,慌得丫鬟婆子们连忙将她拉住苦劝。
乔小如笑道:“说你没有侯夫人的样子还果然就是如此!你看看有哪个侯夫人像你这样的?”
“你!”白老夫人一口气转不过来,竟晕了过去。
武仙芝等大惊失色,慌忙抬着扶着她到榻上躺下,又是拍又是推又是掐的,好半响白老夫人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人群外的乔小如和卢湛,冷笑道:“真当我们长春侯府好欺负吗?给我等着!”
“欺负?”乔小如淡淡一笑:“白夫人似乎说错了吧?是谁欺负谁?本来嘛,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这么大回事儿,是你们自己非要惹事,现在倒把一切往我们头上扣了?”
白老夫人冷笑。
乔小如没再理她,看向那领着自己两人进来的大伙计笑道:“我们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说有一批新货吗?还不带我们去看看?”
“啊?”大伙计一愣,连忙点头:“哎,您两位这边请、这边请。”
原本他还以为经过这么一场大闹,这两位是肯定不会再去看首饰的了,今儿这一场,实在是闹得冤……
谁知还要去看,大伙计心里自然欢喜。
白夫人和武仙芝的脸色则一下子难看至极,白夫人更是险险又晕了过去:把她气成了这样,那贱人竟然还有心思去买首饰?
白夫人深恨这家尚玉轩不是自家的产业,否则,一定毫不留情的命人将他两个给赶出去!
勉强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