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已经撤了下去,换上了各种小食和瓜果美酒,众人坐得稍久亦嫌有点儿闷,便各自揽着心仪的女子在船舷、甲板或者隔断中寻个去处说些私密话儿、顺便做点儿不太见的人的亲密的事儿。
横竖画舫宽敞,并不缺地方。
一时画舫中不时从各处传来阵阵暧昧的低声笑语,乱人心魄。
“卢公子,您有些醉了呢,快饮了这一盏醒酒汤吧!”莺歌从小丫头捧着的托盘上取了醒酒汤,细心的喂给卢湛。
淡淡柔柔的灯光下,美人的脸上肤色更显细腻,仿佛泛着一层柔柔光晕,惹人怜爱。
灯下看美人,原便更有一番风致。
“我自己来!”卢湛微微皱眉,身体本能的往旁边避了避,避开了莺歌那柔软的身体,将醒酒汤从她手里拿了过来仰头一口饮尽。
莺歌也没有生气,在一旁含笑脉脉的凝视着他,心生欢喜。
付三爷已经交代过了,只要好好的伺候好了卢公子,一个良妾是跑不掉的。
长公主府独苗的良妾啊,这足以令无数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抢破头了,若是成功了,她是一点儿也不亏。
而且,这位卢公子如今可是连一个妾室通房都没有呢,就只有一个妻子。若是自己运气再好一点,跟了他之后便怀了孕,一辈子便可高枕无忧、坐享荣华富贵了。
对于付三爷的交待,莺歌信心十足自己肯定能够办得来。
这碗醒酒汤中加了料,一会儿扶着卢公子回厢房稍作休息,卢公子是肯定忍不住的。
凭自己的美貌,凭在院里被调教了这么多年身为女人的本事和技术,若是连一个没见过风花雪月的乡下男人都搞不定,那她莺歌也白混了。
到时候,只要自己施展出浑身手段尽心尽力的伺候,保管卢公子再也离不开自己,至少,最近再也离不开自己。
到时候,他只会知道他自己酒后乱来,是他强了自己,而绝对不是自己送上门去。
自己可不是那随随便便的普通青楼女子可比,他不给个交代,那是绝对不行的。
况且,尝过了那等滋味,他舍得不给自己交代吗?
卢湛几口喝完醒酒汤,眼神果然变得更加迷离了。
莺歌见状暗喜,娇声柔柔叫着“卢公子!”慌忙搀扶着他,柔声道:“让妾身扶卢公子去舱房躺下好好的歇一歇吧,躺一会儿也好受些。”
谁知卢湛虽然眼神更加迷离了,看起来似乎很好糊弄,力气却大,一甩手差点儿没将莺歌给甩出去,嘴里含含糊糊的道:“走开!你、你是什么人?我、我怎么不认识你?我媳妇在哪?”
莺歌被他甩得一个踉跄趴在椅子上,痛得花容失色,听了这话却是暗喜,知道找媳妇了,可见那药必定生效了。
付三爷这回办事很谨慎,生怕事后卢湛会起疑,在那醒酒汤里加的料是高级货,而且加的量也少,只起一定的促进作用,如此,即便事后卢湛起疑,也丝毫察觉不到半分不对劲。
他只能怪他自己喝醉。
“卢公子,妾身,妾身扶您去舱房,您的……夫人在等着您呢!”莺歌陪笑着柔声道,想要上前搀扶卢湛却又有点儿害怕。
卢湛酒醉之人力气大着呢,要是再被甩一下,天知道会被甩到哪里,说不定还没勾上他呢,自己就先受伤了。
付三爷将所有人变着法儿的打发走开,为的就是让莺歌能够有机会把卢湛弄走,他本人自然就在一旁盯着。
见莺歌如此没用,连个酒醉中招之人都搞不定不由跺脚情急,连连冲她使眼色。
莺歌冲付三爷苦笑,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没本事搞的定啊。
付三爷想想也是,卢湛这种乡下来的粗人什么都没有就是力气跟头牛似的,莺歌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哪里经得住他折腾?
目光不自觉的在莺歌那玲珑的身材上瞟了一眼,再瞟一眼那漂亮的脸蛋,付三爷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么漂亮的女子,让卢湛这种不懂风情的粗汉给要了去,真是暴殄天物……
付三爷生怕事情迟则生变,再者只怕等会儿就有人要进来了,便顾不得什么,上前扶住卢湛,笑道:“卢公子,快来、快来,可别叫人等急了!”
一边连连向莺歌使眼色,让她也上前。
莺歌大喜,与付三爷两人一起将卢湛弄进了一旁的舱房中。
“好了,接下来可全看你的了,把你所有的本事全都使出来,想弄出多大动静就弄多大动静。”付三爷冷笑着,目中满是阴狠。
卢湛,等会儿让人欣赏了活春光,老子看你还有何颜面在京城里混!老子倒要看看皇上、皇后还怎么看重你……
跟青楼女子厮混这种事对京城贵公子们来说并不是一件稀罕事,可是,在众人面前表演活春宫——还是因为“酒醉”停都停不下来的春宫,那可真正是丑态毕露,神仙都挽回不了形象!
付三爷才不会告诉莺歌,这间舱房已经被他命人暗中做了手脚,只要他们折腾的动静大一点,面对着厅上的那一面板壁便会倒下,到时候厅上的人便可将舱房中的一切一览无余。
而中了那药的卢湛,除非药效完全过去,否则,一旦做上了,即便天塌下来也不会停下的,到时候——
付三爷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和恶毒,兴奋不已的等着要看热闹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还不等莺歌回答一声,伴随着一声男子清冽低沉的冷笑,他喉咙一紧,被男人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