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实在可恶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法喊停下了。
卢湛听了便笑道:“我去叫人备热水你泡一泡。”
“别去,”乔小如忙又拉住了他,笑道:“大白天的去要热水,你疯了呀?叫人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卢湛一愣,莫名道:“这有什么?咱们在家那会不都是——”
“京城的规矩大,”乔小如笑道:“我这么歇一会就好了!”
说毕瞟了一眼扔在床尾皱皱巴巴的毛巾。刚才用毛巾擦拭了下,一会叫人将毛巾处理了便行了。这会儿也不觉得多难受。
卢湛还是不明白,不知道京城规矩大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便又凑过去问,索性将人揽入靠在自己怀中。
乔小如无法,只得解释给他听。
卢湛听说中午两口子这么来一回如果被人知道了他媳妇儿会被人扣上个“不守妇道、失德、**荡”的名头不由大怒,冷笑道:“我看谁敢!”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疼自己的媳妇都不许了?睡自己的媳妇还有这么多的规矩?还得规定什么时候才能睡?
乔小如哭笑不得,好笑道:“不是谁敢,谁都不敢明着说出来,只是背地里难免会议论。会……反正会说出不好的话来。”
会看轻她、鄙夷她。
她生怕卢湛听了这话更加气恼,便没有说出来。
卢湛憋了半响,结果说出一句:“还是咱们自己的家好啊!媳妇儿,等封了爵位赐下宅子来,咱们还是快点筹谋搬出去吧,在咱们自己家里,院子里没这么多人,也不必顾忌这么多了。”
乔小如:“……”
她以为他会愧疚、会过意不去,然后表示以后再也不在白天的时候干这事了,居然绕了个弯想了这么个“好”法子!
“扑哧!”一笑,乔小如没再理他。
其实她也不很看重这一条规矩,也相信静嬷嬷定会处理好的,不该知道的,一个也不会知道。
“阿湛,明天我想去看看娘,好不好?”依偎在卢湛怀中,乔小如轻轻道。
卢湛身子微僵,点点头道:“嗯,是该去看看娘了。那个秦陆,也不知到底对她怎么样,明天你直接就去,事先别告诉他们。看看娘和怀宣在他们家过得究竟怎么样!如果过得不好——”
卢湛眸光一敛,如果过得不好,秦陆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乔小如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也打算冷不丁的就去呢!”
两人相视一笑。
“越国公府太不是东西,出尔反尔,阿湛,我们怎么办?”乔小如将今日在宫里遇见萧三夫人和付媛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跟卢湛商量。
卢湛这才知道此事,顿时大怒,冷笑道:“那一家人果然很不是东西,比大伯娘和卢怀银还要坏!”
乔小如“扑哧!”一笑,表示认同。
大伯娘那种,你不搭理她,她闹着闹着也就没事了;至于卢怀银,举起拳头吓唬吓唬,他也就老实了。
可这越国公府,简直叫人无语。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卢湛有些不满。
乔小如轻哼,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把轻哼道:“那你叫我什么时候说?我有空说了吗?”
在马车上你那样闹,回府便去了长公主婆婆那里,再回来又这样闹……
“是我说错话了,”卢湛回过神来呵呵一笑,道:“自然不能轻易算了,明天我去找国公爷聊聊。”
“我倒是有个主意。”乔小如狡黠一笑。
卢湛便笑道:“媳妇儿的主意一定都是好主意,媳妇儿快说说!”
乔小如吃吃的笑,便将主意说了。
“好,就这么办!”卢湛听毕也大笑起来。
于是,傍晚的时候,付老太君收到了一封信,是秦陆秦管家亲自送来的,说是公子爷和少夫人今日进宫,少夫人在宫里碰见了国公府上的萧三夫人和四小姐,很是交流了一番,特意给老太君写一封信。
付老太君听了这话脸色便难看几分。
乔氏在宫里碰到三媳妇和四丫头了?付老太君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自然没有忘记那三年之约。
便料定乔小如写的这封信绝对没说什么好话。
秦陆走后,付老太君便亲自拿信拆看。
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即便信中说的话再难听,她也不怕。
付老太君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巴不得乔小如在信里骂得恶毒一些。
这封信,就是把柄。
那乡下贱妇果然没见识,这种东西也敢写?好不好的抖出去叫众人见了,看她有什么脸!
自己的年纪足以做她的祖母,况且得罪她的并非自己,就凭她写信来骂自己,她也讨不了好。
不想,拆开信,付老太君整个人却愣住了。
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页纸,上头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幅画。
一幅画工非常粗糙的画,勉强能算得上涂鸦。
画上是一个毫无特色的人的面部。有头发、额头、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耳朵,可是,画的十分零散,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别扭。
为什么会别扭呢?付老太君很快就明白了,因为只有这些零散的器官,没有画脸——没脸啊!
没脸?不要脸!
“混账!”付老太君脸上犹如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猛地将那张画拍在茶几上恨恨叫骂。
这哪里是什么画?是在骂她不要脸啊!
如果乔小如写的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