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会说话不相干的便别说,你只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长公主向付老太君三人又笑道:“乔氏刚从乡下来,乡下妇人胆小,老太君和两位夫人别理她一个小辈。”
付老太君笑道:“老身婆媳自然不会同她计较。长公主今后怕是要费心许多了!”
眼下之意有一个如此不懂规矩、不擅交际,连一句话也不会说的儿媳妇,长公主您便不怕丢了长公主府的体面、不怕招人不快吗?
这话正正戳中了长公主的心病,长公主脸色顿时微沉,淡淡一笑不答这话,只盯着乔小如:“你还不说?”
“妾身也不知道啊!”乔小如委屈道:“就是在城门口那会儿,正要进城,突然拉车的马受了惊扬起蹄子嘶叫起来,马车差点儿被掀翻。妾身虽吓得不轻,倒也罢了,可怜妾身和公子的小闺女,那孩子才四个月大啊,受了惊吓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妾身心都要碎了!好在周老太医也在车队中,当场看了又施针救治,妾身和公子的闺女这才安稳了下来。周老太医还留了药方呢,叮嘱我们定要抓了药给小闺女服用,明日他再过来瞧瞧情形如何。”
付老太君皱眉,当即不客气道:“你叫乔氏是吧?乔氏你知道什么是太医吗?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夫都能称太医的!老身却不知,太医院里什么时候有个周老太医了!”
周老太医在场她们并不知道,三皇子虽然知道,然而三皇子将付媛送回越国公府之后,越国公府几个女人便一阵大乱又哭又骂,丫鬟婆子们也忙乱成一团,哪里顾得上其他。
付老太君气急败坏的虽也问了三皇子一些当时的情形,三皇子看着付老太君等为付媛着急,巴不得她们找长公主府闹一场,便说一半留一半,并且言语之间还少不了若有若无的挑拨,挑拨得付老太君更是怒火中烧。
三皇子刚告辞,她们婆媳便怒气冲冲的直奔长公主府了。
乔小如闻言诧异道:“难道没有吗?前太医院院判周淮行周老爷子难道不是?”
这一言如石破天惊,付老太君婆媳三人都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周老爷子——与你们同行回京了?”付老太君诧异道,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刚才说那话教训讥嘲乔小如的不是她一样。
乔小如见她淡定自若、浑然没有自打脸的感觉,也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声服!
老太太倚老卖老起来,果然谁都拿她没办法啊。
乔小如心里不屑,所谓的名门贵族,什么狗屁老太君,也不过如此罢了。
此等品行,真叫人不敢恭维。怪不得养出付媛那样的姑娘。
“不错,”乔小如一笑,淡淡道:“周老爷子游历到我们那儿,在我们家住了小半年。我们进京,他便也回来了,这不就一路同行了!”
付老太君轻哼道:“你那闺女既然有周老爷子诊治已经无事,我家阿媛也是无意冲撞——我们越国公府还没有纵自家姑娘纵到那等地步,城门口那等地方,她绝不敢故意横冲直撞,那就是个巧合。可为何,你们之后要那般羞辱她?她只是个姑娘,你们如此扫我越国公府的脸面,究竟是何居心?”
乔小如见她竟说得出如此无耻无赖的话,简直有点惊呆。
话说她一直以为耍无赖啊什么的,到了杨氏、卢梅那地步就已经算是到了头了,谁知并不啊!
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比如眼前这位,这境界不是出神入化,是返璞归真啊!
乔小如冷冷一笑,挑眉道:“巧合吗?老太君当时并不在场吧?口口声声巧合巧合?巧合是解释一切、推脱一切的理由吗?因为是巧合,所以你家孙女一点错也没有,而我闺女受了惊吓是活该?因为巧合,所以你家姑娘趾高气扬坐在马上,连一句道歉也不肯说?”
“你——”
“因为巧合,所以我们活该倒霉——谁叫我们进城不看黄历偏偏轮到那个时刻呢?活该碰上贵府千金的巧合!”
“你、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不尊重怪起别人来倒是理直气壮的!她趾高气扬惊了我闺女,我丈夫不过令她下马道个歉而已,委屈她了?怎么她骑着马乱跑的时候没说姑娘家多矜贵,下个马道歉便是玷污她的名声清白、令她受了天大委屈了?”
“你住嘴!”
“她自己作,怪得了谁?若真是巧合,她道了歉什么事也没有,凭什么我们就得让着她的巧合?国公府好大的脸!”
“她既然哭着喊着死活不肯道歉,死活觉着她冲撞惊吓了我闺女是我们活该,我夫君不过杀了她的马而已,有何过分?国公府上尊贵的四小姐的面子,难道还不如一匹马值钱?胆小,就别骑马!出了事自作自受,这叫活该!你们一个个气势汹汹跑上门来,是想干什么?”
“倒有脸要交代?你们想要什么交代?要怎么交代?今日幸好周老太医他老人家在,不然哼,我闺女若有个什么不好,我和我夫君,定与你们拼命!”
“你!你!”乔小如一番连珠带炮的指责反驳,令付老太君婆媳三人气得浑身颤抖几乎炸了肺。
长公主和众丫鬟婆子则全都傻眼!
“哪里来的乡下妇人,强词夺理,不知所谓!”付老太君喘着气怒声指责。
乔小如冷笑,针锋相对:“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定要地域歧视,我也无话可说。贵府四小姐不是说病情十分严重、此刻神智尚且不清吗?周老爷子与我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