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回房,乔小如也没有跟卢湛提起半句白兰想要算计他、让他小心之类的话。
她相信他,不需要她提。
或许,也没有那个机会开口。
卢湛开了窍之后,似乎有种要将原本空缺的所有日子全都补回来的架势,到了晚上缠她着实缠得厉害。
明明他自己眼睛放光、兴致盎然,却偏偏口口声声称这都是为了让她早日怀孕生下儿子好安她的心!
乔小如牙根痒痒恨不得再给他踹一脚踹下床去,再也不要听见这明明是他想要、却仿佛是她想要的话。
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上回不小心把他踹下床还可以说是无意的,这次要是再踹,万一惹得他发飙怎么办?
她是自己的丈夫,等于是自己的“天”,他要是较真跟她发飙,她绝对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要知道他现在可不是她的傻夫君。
于是,不情愿或者情愿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五次里有四次他是得逞的。
次日一早,乔小如总算没有睡懒觉起了个早,去菜园里转了转要了些菜。
至于卢湛,他是没什么事的,上练武场那边去了。
怀宣和陆九缺、宝哥儿早早的也都来了,由他指点指点、训练训练。
还有龙小西,带着纪连瑾也来了。他与宝哥儿等一起练些身手,却传授了纪连瑾一套他祖父改良过的五禽戏,让纪连瑾在一边打上几轮。
大约练上大半个时辰,怀宣三人便去匆匆洗个澡,然后吃早饭上学堂。
龙小西也拉着纪连瑾去擦身换衣裳、吃早饭,然后,上山采草药。
龙小西说,纪连瑾想要激起身体内各器官的活力以及血脉经络的生机,就绝对不能像从前一样整天养尊处优——纪连瑾的身份龙小西自然是知道的,但纪连瑾不让他说,他自己也觉得说了出来对姐姐一家毫无好处,倒不如不说,大家相处起来更加自在,也就什么都没说。
他必须得做合适的运动。
五禽戏很好,适当的跋涉、爬山都有利他的恢复。
这样,配合他用的药,便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纪连瑾自己也感觉不过短短数天,自己比起之前精神了不少,身体似乎也实在了些,虽然每天跟着龙小西进山累的气喘吁吁不住口的哎哟哎哟,但是却一天不落的坚持了下来。
虽然龙小西为了照顾他的身体,去的都不是什么难以行走攀爬的山峦,但对于纪连瑾那样养尊处优的来说,他能够坚持下来,已经很令他刮目相看了。
待他们都走了,卢湛打了两套拳,练了一套剑法,站在那里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无声低叹,收回思绪和掠过黯然的目光,慢慢往回走。
“卢大哥!”他刚离开练武场没多远,白兰便从岔道笑吟吟走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是偶然遇上了他,眼睛亮亮的笑道:“卢大哥早!”
白兰一边跟卢湛打招呼一边朝他走了过来,走到了他的面前,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汗味儿,也仿佛充满着男人的阳刚味儿,白兰心怦怦的狂跳着,没来由的兴奋起来。
这卢乔村真正是个好地方,没想到能出卢大哥这样健壮出众的二郎。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若得这样的男人相伴一生,便是生活上清苦些,白兰觉得自己也是乐意的。
卢湛对她可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他也犯不着跟个女人一般见识。
白兰跟他打招呼,他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便要走。
“哎呀!卢大哥你脖子上有汗呢,这个天一吹了风会着凉的,卢大哥你可要多注意一些……”
白兰娇娇软软的叫了起来,絮絮叨叨的语气亲热而黏腻,透着盈盈关切以及,无尽的诱惑。
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走近他掏出帕子便朝他脖子上抹去,口内柔声道:“我给你擦擦——”
一语未了,她便“啊!”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卢湛面无表情站在一旁。
白兰抬头痛苦的咬了咬唇,不知是痛的还是羞的惊的,惨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向卢湛道:“卢大哥,你可不可以扶我起来,我好像扭着脚了。”
白兰原本指望一勾卢湛就上手,想要借着给他擦汗的时候顺势“一个不稳”跌靠在他怀中,只要他伸手扶自己一把,她心里便有数了。
原本这是十拿九稳的事——白兰绝不相信以自己的美貌和风情,送上门去的卢湛这么个乡下小子能把持得住。
却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儿最后一点也不稳。
别说她没有跌靠在他怀中,手中的帕子连碰都没碰到他。
就在她跌扑过去的时候,他不知怎的轻轻一个闪身,她就扑倒在了地上。
卢湛当然不会去扶她。
这个女人心思不正。
并且,卢湛看她的眼神变得有点儿古怪,就像在看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
青楼那种地方他虽然没去过——他嫌脏,且也有一个他所尊敬的人管着他、私下里严肃吩咐过不许他去。
但在军营里,多得是兄弟们去过。兄弟们说,青楼女子最会装模作样的勾引人,花样百出,勾得人心里痒痒、邪火直冒。
眼前这白兰,分明就是一副勾引人的模样。只是,他没觉得心里痒痒,只觉得恶心反感。
他有些不屑,真当他卢湛那么荤素不禁?是个女人就要?
她这副皮囊和恶心样丢到军营那片儿,倒是不少人会喜欢,但他卢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