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杏儿轻嗤,嘴巴又利又快:“安分的能嫁给卢怀银吗?”
乔小如“扑哧!”一笑,看了卢杏儿一眼点点头:“小姑姑言之有理。”
水秀既然有心思在自己家搞三搞四,那真是精力过剩,既然如此,不妨给她找点儿事情做好了。
在傻夫君进行最后一次治疗前后,乔小如不希望家里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
很快,一些闲话就传到了杨氏的耳中。
说的都是水秀在三房对田氏如何如何孝顺恭敬、如何如何的有说有笑,简直比对正经婆婆还要恭敬,田氏对水秀又是如何如何的疼惜怜惜……
杨氏听了这些话气得差点儿要吐血!
原本看着水秀天天往三房去她心里就已经大有不满的了,只是水秀会哄人,左一句右一句哄得她隐忍了,然而是隐忍,并不是不介意。
强压在心底的不满一旦被外事勾起,只会发作的如同天雷勾地火。
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爆炸。
当天水秀便没有出现在三房。
第二天,也没有出现。
人都是这样,让人给奉承讨好凑趣习惯了,突然间这一切消失了,便会有那么些不习惯。
不等田氏问,卢杏儿便将此事告诉了田氏。
告诉她因为水秀经常过来窜门做针线,杨氏大大发火,埋怨她是过来三房偷懒不肯干活,正经的婆婆不伺候,反倒跑到别人跟前去献殷勤,她到底是谁家的儿媳妇?水家的姑娘就这么没规矩、不懂事吗?
又说卢怀银也很生气,认为她眼睛里没有自己的娘。
卢杏儿将这些话添油加醋的一在田氏面前说来,田氏当即就皱眉变色,替水秀叫屈叹气。
卢杏儿亦一副为水秀打抱不平的样愤愤道:“杨氏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个讲道理的!水秀过来明明只是向您请教针线而已,到了她嘴里变得那样难听!倒像咱们家的人使唤水秀做事一样。”
“倒是委屈了这孩子,哎!”田氏对卢杏儿的话深以为然。
卢杏儿一笑,半隐半露的又道:“不过这事儿说起来也怨不得杨氏,毕竟水秀是她的儿媳妇,成天跑三嫂这儿像什么样?别说杨氏会那么想,就算别的人只怕也会这么想!要说做针线活计,也用不着天天请教啊。”
田氏听着不禁点头,叹道:“罢了,以后我也不敢多留她了,不然连累了她回去被教训,岂不冤枉委屈?”
卢杏儿拍手笑道:“正是如此呢!杨氏那样厉害,我想以后即便为了避嫌,她也不会常来了吧?不然说句不好听的,怕是别有意图了——不然怎么会冒着得罪正经婆婆的嫌也要来呢?做人家儿媳妇的,不把婆婆放在第一位反倒把针线放在第一位?谁信呀!”
一番话说的田氏没了脾气,不由笑道:“你呀!”
晚上吃饭的时候,乔小如又说起周老大夫很快就要给傻夫君进行最后一次治疗了。
这才是第一等最最要紧的大事,田氏哪里还顾得上想水秀?满心满意全都放在了傻夫君的身上。
对于乔小如所言这些天不让外人上门以防打扰了周老大夫生出什么岔子的话深以为然。
于是,当水秀费尽心思忍受委屈好不容易将杨氏给安抚好,再次过来得时候,被莫氏毫不客气的挡在了门口。
“四堂少夫人,我们夫人病了,有点不太舒服,你请回吧!”
水秀心下暗恼:一个下人也敢拦她?
听了莫氏这话便露出一脸着急挂念:“三婶不舒服吗?那我更该去看看了。”
说着就要往里头挤。
莫氏忙阻拦,卢杏儿便来了。
卢杏儿笑道:“三嫂是真的不舒服,这会儿已经躺下休息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卢杏儿不比莫氏,若是莫氏,她硬要闯莫氏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可是卢杏儿不让她进,她进不去。
水秀心里暗恼,面上一派温和柔顺,点点头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便先回去,晚一些再来看望三婶。三婶她——没什么大碍吧?”
“当然不会有大碍,就是一点不舒服而已。”卢杏儿笑笑,又道:“三嫂这是老毛病了,得清清静静的休养好几天才能好,这阵子你就先别过来了,等过了这一阵子再说吧!”
水秀俏脸顿时红红白白起来,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发作骂出声,这个该死的卢杏儿!活该嫁不出去!
她水秀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被人往外拦的情形。
“可是,我有点担心三婶,小姑姑,你就让我进去看看三婶吧,就一眼,求求你了!”水秀咬了咬唇,委委屈屈的看向卢杏儿,好不可怜。
卢杏儿腻味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有些拉下了脸,没好气道:“我说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真是!不知道的瞧见了还当我这个小姑姑把你怎么了呢。你到底听不听得懂话呀?我都说了三嫂要休息,你还进去看什么?”
“小姑姑……”水秀又羞又气又恼又委屈,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这回看起来,更像受了卢杏儿欺负了。
卢杏儿气得手脚发凉:“你——”
正好乔小如刚刚找周老大夫问傻夫君治疗的事情,从周老大夫师徒那里出来,见状上前笑问,卢杏儿气得声音发抖的三言两语说了。
乔小如便向水秀笑道:“四堂弟妹,我娘真的不太舒服,不方便见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再不回去,大伯娘怕是要叫你呢!”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