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到机场直接取票过安检上飞机,整个过程基本没有等待时间,飞机起飞前荣一京还没有回复,她只好暂时关机。
夜城那边,秦佔的确有事要忙,几个教育局的二把想要私下面谈,党帅叫他去家里一趟,还有其他的叔伯长辈,朋友熟人,反正知晓此事的人,纷纷打电话主动提供帮助。
秦佔正在党家陪党帅喝茶,荣一京的电话打过来。
“喂?”
“你跟小闵通电话了吗?”
秦佔表情微变,“她怎么了?”
荣一京说:“她一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刚给她回过去,她关机。”
秦佔顿了一下说:“我找她。”
挂断荣一京这边,秦佔马上打给闵姜西,无一例外,手机中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瞬间眉头一蹙,党帅打量他的面色,“什么事?”
秦佔如实回答:“我女朋友关机。”
党帅问:“平常没有这种情况?”
“她关机前给我朋友打了电话。”
党帅道:“别急,先问问。”
“嗯,您跟小姑父先喝,我出去打个电话。”
秦佔前脚走,元宝后脚吐槽,“把人儿子打到住院都没急,女朋友关机倒是急了。”
党帅抿了口茶,“这小子,小时候那么乖,我还怕他长大了受欺负,现在倒好。”
元宝道:“我想不出他乖是什么样子。”
党帅道:“都是他爸妈离婚闹的,两个不负责任的大人,可怜了小孩子。”
元宝道:“听说他女朋友是家教,连秦家那个小霸王都管得住,阿佔很喜欢她,赶明儿找她说说,让她也管管阿佔。”
党帅道:“能管得住就最好,再这么无所顾忌,早晚要吃亏。”
元宝说:“其实也不能怪阿佔,他是脾气差点儿,不是胡作非为,反倒有些人表面上恪守本分,私下里宠着儿子仗势欺人,这次是没想到踢在了钢板上,我知道后赶紧第一时间联系他,就怕他一时冲动找人全家麻烦。”
党帅说:“我也要退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后就是你们互相照拂了。”
元宝应声:“您别担心,阿佔办事儿还是很有分寸,等他年纪再大点儿,把说话冲的毛病改了就好。”
不多时,秦佔从外面进来,没有坐下,直言道:“爷爷,今天不能陪您喝茶了,我有点事要先走,改天过来陪您。”
党帅问:“怎么回事,女朋友找到了吗?”
秦佔神色略显慌张,“她来夜城了。”
“哦?”党帅放下茶杯,“让她来这儿,晚上一起吃饭。”
秦佔说:“不麻烦,她还在飞机上,估计到了您都休息了。”
党帅问:“她来夜城是办事儿,还是特地来找你?”
秦佔狐疑又心虚,“不知道,我现在去机场接她,您早点休息。”
元宝起身,对党帅道:“爸,我去送他。”
党帅点点头,看向秦佔,“别慌。”
秦佔下意识的说:“我没慌。”
元宝笑了,“走吧。”
一起从党家出来,秦佔说:“没事,我自己去就行。”
元宝说:“怎么,怕我见你女朋友?”
秦佔道:“她又不丑,我有什么好怕的。”
元宝笑道:“我去看看她有没有三头六臂。”
“你什么意思,拐弯抹角讽刺我不是正常人?”
“你正不正常还有待商榷,能把你紧张到发慌的人,一定不一般。”
秦佔否认自己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就是狐疑,她怎么突然一声不响的来夜城了?
闵姜西飞了三个小时,到夜城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夜城最近几天降温,晚上更冷,刚下飞机就被夜风吹个透心凉,没空管衣服穿得多少,闵姜西先把手机打开,几乎是开机的同时,秦佔的电话也打进来。
她憋着一口气,划开接通键。
秦佔声音传来,“到了吧,我在机场出口等你。”
闵姜西没说话,秦佔‘喂’了一声,她沉默数秒,出声说:“你不问我为什么来夜城?”
秦佔死到临头不忘调侃,“想我了吗?”
闵姜西坐了三个小时飞机,提心吊胆了三个小时,此刻听他打趣,她只想打人,秦佔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出她压抑的火气,试探道:“不是想我,那为什么突然跑来?”
“你说呢?”
秦佔在坦白从宽和蒙骗过关之间疯狂纠结,虽然猜到可能是因为什么,但又怕猜错,平添让她烦心的事情,故而犹豫不决,两人僵持中,闵姜西已经看到出口处鹤立鸡群的某人。
秦佔也看见闵姜西,唇角勾起,笑得事不关己。
闵姜西挂断电话,拉着脸往外走,秦佔绕过警戒绳到出口处接她,他张开双臂要抱,闵姜西顺势抓着他的一只胳膊,把人拉到人少处,松手问:“不是一切顺利,过两天就回去吗?”
秦佔心底微沉,果然是因为这事,面不改色,他随口道:“谁跟你说什么了?”
闵姜西快要急死,压低声音说:“干嘛非要动手?多大的事不能等回深城再说,非要在别人的地盘上逞英雄?这里是夜城,不是深城,一打二很痛快是不是?那是人家没有发狠跟你拼命,万一他们喊人来你怎么办?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个帮手都没有!”
“不是……”
“不是什么?你总是这样,嘴上答应好好的说以后会控制,小事骗我也就算了,大事你一样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