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有陆遇迟陪,按理秦佔也找不到非送不可的理由,结果当天晚上接到秦仹打来的电话,说他已经在飞机上,明天中午十一点钟就能到深城。
听到这个消息,秦佔打从心里高兴,隔天一早,闵姜西接到他的电话,他直接通知她,“七点半下楼,我去机场接人,顺道送你们过去。”
闵姜西不好推辞,转而告诉陆遇迟,陆遇迟说:“这司机也太有面儿了吧?我是借了你的光,秦佔车接车送,这牛逼能吹半辈子。”
闵姜西道:“别捧我,我们都是搭顺风车的。”
陆遇迟说:“去机场的人多了,他怎么不随便带几个走?”
闵姜西说:“你现在好歹也是丁叮的家教之一,秦佔是举手之劳。”
陆遇迟说:“我就知道一人得道,早晚鸡犬升天,以后我跟程老二一定要牢牢抱住你的大腿。”
闵姜西道:“这话别让某人听到,她一定跟你力争谁是鸡谁是犬。”
两人一路叨叨着下楼,陆遇迟拎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闵姜西的,闵姜西提着包,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陆遇迟的。秦佔的车已经停在楼下,见状,下车打开后备箱,去拿陆遇迟手中的水粉色行李箱。
陆遇迟慌了,忙道:“不用,我自己来。”
秦佔表情淡淡的道:“不用客气。”
陆遇迟还是不肯撒手,感觉到秦佔在暗自跟他争抢,实在拗不过,他出声说:“那您帮姜西把她的提上去吧。”
说着,推过另一只手上纯黑色纯爷们儿的行李箱。
闵姜西说:“我自己来。”
秦佔眼底的诧色一闪而逝,心底的尴尬也只有自己知道,他哪里能想到闵姜西的行李箱是黑色的,陆遇迟的是粉色的。
不等闵姜西上手,他面无表情的提起黑色行李箱,不知说什么才好,有些无语,也有些意料之中。
合上后备箱,三人上车,秦佔系上安全带,贴满‘漂亮’创可贴的右手握在方向盘上,闵姜西看见却没法问,因为陆遇迟也在车上。
同样,秦佔看到闵姜西戴了一对耳环,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耳朵上的伤口,他记得她似乎没有耳洞,估计是夹上去的。
两人心思各异,却同样的选择三缄其口。
陆遇迟超级八卦,用微信给闵姜西发消息,问:看见秦佔右手了吗?什么情况?
闵姜西淡定的回复:受伤了。
陆遇迟说:我知道是受伤,我是怀疑他的品味和审美,他平时私下里很Q趣吗?
闵姜西有些想笑,努力忍着,打字回复:你管人家喜欢什么,你还用粉红色的行李箱呢,人家说什么了?
陆遇迟道:你别说,刚才他非要帮我拎,我以为他看上我行李箱了,要跟我抢。
闵姜西的唇角已有上扬的趋势,调侃道:你没以为他是看上你了,真是万幸。
陆遇迟说:应该不会吧?
后面带了个瑟瑟发抖的表情包。
闵姜西说:把脸捡起来,安检还要用。
秦佔多敏感一人,打从陆遇迟拿出手机打了一串字,随后闵姜西掏出手机低头回复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两个准在说悄悄话,而且话题内容保不齐跟他有关。
心里妒忌,妒忌闵姜西身旁有个可以跟她随时随地聊天聊地的人,好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俩人没戏。
算了,他原谅陆遇迟了,有这么个人在闵姜西身边,她也不至于太孤单,而且他到底是个男的,做些体力活也不错。
刚上车的几分钟,车内都是一片静谧,后来是闵姜西觉着不舒服,主动开口:“秦同学这两天没在莱茵湾住吧?”
秦佔说:“在我爷爷那边,你有事找他?”
“没有,就是两天没见,好像过了很久。”心里面竟然有些想念。
秦佔道:“原本他要来送你,我没让,他现在住的地方离机场很远,来回要五六个小时。”
闵姜西说:“是不要折腾,我说了到汉城给他打电话。”
这句话又把秦佔给酸着了,到汉城给秦嘉定打电话?他才知道这茬,怎么不说给他打个电话?
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秦佔不出声接话。
车内重回静谧,陆遇迟掏出耳机,一只插在自己右耳,另一只自然地插在闵姜西的左耳,低声道:“品鉴一下。”
闵姜西听了一会儿,“这不是爱如潮水的歌词吗?”
陆遇迟应声:“Remix版,好不好听?”
闵姜西说:“你这QQ网红音乐的审美,神仙都救不了你。”
陆遇迟小声道:“你懂什么,丁恪给我推荐的。”
闵姜西脸上写着‘呵呵’,丁恪的音乐欣赏水平曾遭受身边全寝人的质疑,也就只有陆遇迟这个死忠粉儿才会盲目崇拜。
两人小声在后面嘀嘀咕咕,生怕吵到大牌司机,然而秦佔耳朵灵,一听闵姜西嘲笑音乐,马上想到秦嘉定手机中的录音,唇角几度有上扬的趋势。
果然人只有在看别人的时候,才是极度严苛的。
车子一路开到机场,闵姜西和陆遇迟下车,秦佔本想帮闵姜西把行李箱拿下来,陆遇迟先做了,闵姜西看向秦佔,微笑着说:“谢谢你送我们过来。”
陆遇迟也说:“麻烦您。”
秦佔神色如常,“进去吧。”
打过招呼,闵姜西跟陆遇迟转身往里走,秦佔看着她的背影,她还没消失,他就已经开始不舍,这个白眼狼,也不说落地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亏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