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官道上,一道巨大的车辇自尽头缓缓而来,这座车辇分外高大,由数十名壮汉才能。info
看着这座辇车官道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赶紧让开。
透过车辇的纬幔偶尔能够看到两道纤细的影子。
月神静静的坐在车辇上看着向后倒去的树影沉默不语。
“姐姐在想什么呢?”
蓝泽将身子靠了过来娇声说道,他的语气本来便比一般的女声都要细上许多,这时听着便更加怪异。
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右手掌上被焱妃去掉的血肉正缓缓的长出,堪堪将他的整个手掌包裹,恐怖异常。
他的脸上出现了怨毒的神色,“没有想到焱妃竟然敢释放禁术,若不是他被这禁术反噬的厉害,怕是我们三人都会被留在那里。”
月神听着这话面色移动淡淡说道:“既然这是东皇大人安排的那么便不会有任何闪失,东皇的计划一向都是完美无缺,以前是,现在也是!”
“说起来,自那日我们分别以后,便没有再见到凝媚,不知道她去哪了?”蓝泽看向月神眼中闪烁不定。
“当然是去做她最为擅长之事!”
蓝泽微呀,“你是说?”
月神轻轻点头。
“诸子百家中以墨家和儒家最为推崇,而其中儒家居于齐国桑海边的小圣贤庄,墨家的居地却少有人知道。”
“你是说墨家机关城!”蓝泽脸上浮现少有的感兴之色。
诸子百家职中的墨家机关城显然是最为神秘的一种,据说这座完全由机关术改造的城池在墨家弟子中可谓是圣地一般的存在。
“圣地吗?”月神冷笑,“或许不久之后我们便会瞧见他的真面目。”
相比于遥远的墨家机关城,蓝泽显然对于将要去的咸阳更加的热车切,对于一个自小便在阴阳家修行的他来说,很多的事情便能够引起他的注意,而且咸阳他能够遇到他的死对头星魂,所以他对这次的旅行有着更多的期待。
在遥远的北国土地上,秦燕两国正在这里挥撒着热血。
这是一片极为宽广的草甸土地,自西向东,长达几百里,一眼望不到头,地面上的草其实很湿润混合着无数细小的冰渣。
楚南正小心的翻动着身前的尸体,他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衫,即便是这样呼呼的冷风依然不断的从他袖口钻进,带走他本就不多的热量,偶尔从破碎的棉絮里能够看到他里面露出来的甲片。
这是一具约莫三十余岁的男性尸体,尸体早已被这严寒的天气冻僵,尸身上穿着简陋的棉衣,在他的手旁还掉落着一柄一米来长的弯刀。
在楚南的身旁无数四散的马匹正低头静静的低头吃草,全然不知自己的主人已经死在这里,无数如同他一样的同伴外面套着棉衫,里面穿着红黑相间的甲衣的骑兵,这正是蒙恬的黄金火骑兵,只是这支骑兵队伍并不多约莫一百来人的样子。
楚南笑笑不再管眼前的尸体,这是一伙马贼,像这些依靠草原为生劫掠附近商队的马贼来说,这片广阔的草原如同他们家一样,来去自如,很少有正规的骑兵能够消灭他们,即便是能够歼灭一两支,过不了几年也会出现更多的马贼。
只是这一支马贼未免也太不长眼竟然敢把注意打到他们的身上真是不知死活。
楚南感觉口里渴的厉害抓了一把草地上的冰屑,塞进嘴里。
“楚哥!”
周伍叫着手中拿着一个水囊递给楚南。
楚南没有犹豫打开便喝,一股浓浓的暖意从口中顺着喉咙直达腹部,他这才感觉全身有些暖和。
突然他注意到了周伍手臂上的被破开的棉絮那明显是由兵器造成的损伤。
“怎么了?”
“不碍事被刀子咬了一口,只是被这股弹力量震的有些疼,幸好里面穿了甲胄不然这次非得躺上十天半月!”
周伍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儿有活口!”一道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顾鹏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倒霉过,他本来是燕国边境的一名铁匠,这不自年初开始听说秦国要打过来了,村里要招兵,他这才从村里逃了出来,将家里的屋子卖掉,换了一匹卖相不错的马,和一柄长刀,凭借着曾经打铁的一杆子力气,来到这片草原上当起了马贼。
几个月的时间以来倒也混上了一些名字气。
他们这一队的马贼本来有三百来人,只是这几日以来由于连日的战火,附近的商队都躲避战火,导致他们几日以来都没有劫掠的对象,好不容易遇到一支百余人的队伍,虽然这些人明显配备着武器,但是对于这些无法无天的马贼来说,别说是那些商队派来护卫队卫兵,即便是遇上燕国的正规骑兵他们也从未放在眼里。
只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哪里是一支绵羊分明是一只饿狼,才刚一接触的时候,他们这些纪律散漫的马贼便被这些不知名的骑兵冲杀散,他从未见过如此整齐划一骑兵队伍,即便是燕国的禁卫骑兵想必也比不上。
没想到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些如狼似虎骑兵,他真想再一次晕过去。
“叫什么名字?”
“顾…顾鹏…燕国旌阳人!”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有没有见过一大队人马通过!”
“有!”他忙答到。
“几日前?”
顾鹏确实在不久前见到过一大队的人马,只是想要凭借他们那一支仅有三百来人的人马想要吃下这么一支队伍不过是吃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