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蓟都城全部落入燕丹的手中,在初时蓟都自然是风雨飘摇,但燕丹却是凭借着自己的铁血手段,镇压下了十数次叛乱,叛乱就少不了流血,但是也正是这些叛乱给了燕丹机会让他除掉暗处的隐患,整个蓟都再一次平静下来。
然而暗地里无数的燕国年轻男子被充到了军队之中,这些男子甚至没有经历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让他们上战场无异于送死。
虽然名义上燕国的大王仍然是燕王喜,但是谁都知道,尤其是对于那些官员将领来说燕丹才是实际上的执掌人。
此时在燕国街巷处某一个普通的酒馆内,以往人声鼎沸的酒馆现在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闲人。
在酒馆的门前趴着一条瘦的只剩皮包骨的饿狗,酒馆的伙计百无聊赖的用双手支在柜台上做睡状。
酒馆的正门前,三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挑着碗中的花生喝着闷酒,不时闲聊着,所聊的话题也不过是最近城内的风言风语,亦或是城外秦军的情况,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成为他们生活中的调剂。
“唉!你们听说了吗?前些天晚上皇城所在处传来了围墙倒塌的声音!”一名年纪稍长模样男子的人说道。【零↑九△小↓說△網】
“我知道,我知道!”其中一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听人说是宫中发生了大火,还惊动了城内的车水司,直快要天亮时才将大火扑灭。”
“不是大火!”最后一名同伴肯定说道,随后压低了声音,“我家就在皇城边上,那不是什么大伙的声音,而是兵器相撞的声音!”
“叛乱!”两名伙伴惊呼出声,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在意他们这才重新讨论起来。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被巡视的官员以诽谤为由给抓起来!”
“诽谤!”其中一人冷笑脸上满是讥讽,“那些兵丁现在全都在城墙上谁有空来抓我们!”
哼!一道冷哼自门口处传来,随后是一道更冷的声音。
“总归不过是一些执笔的穷酸书生而已,却妄图在这里谈论国家大事,想要以此展现你们的学识还是可笑的优越感,若是你们真的想着这个国家,不如现在就抽刀拔剑,冲出城去与秦军拼个你死我活,显示一下我们燕人的决心,也比你们在这空谈等死要强的多!”
“你是谁?敢这样腹诽我们”三人怒不可遏,“若不是见着你是一位女子今日我等定要好好理论一番!”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明白燕国之所以弱便是因为你们穷酸腐儒埋低了燕人的脊梁。”那名夫人的有力话语回荡在整个酒馆。
“说得好!”整个酒馆中爆发出了一阵喝彩声。
这女子的说话铿锵有力,如同刀剑。
听着这些支持之声,三人就算是再如何脸上也觉得无光,哪里还敢停留付了酒钱这才灰溜溜的走了。
先前无事的酒馆伙计这时候全然惊醒,看着眼前这名风姿绰约打扮却平常的妇人,他实在没有想到方才这般犀利的话语竟是从她的口中说出。
他恭敬看着那名妇人,“客人是……?”
“找人!”
找人!那名伙计心领神会,忽的想到什么,领着那名妇人向着二楼而去。
“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若是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
“好!”那名伙计转身关上了房门。
“东君大人刚才的一袭话语真是好生犀利即便是卫某也不得不佩服了!”
那名普通装扮的妇人正是阴阳家的焱妃,而她对面端坐全身隐藏在衣袍中,隐隐露出白发的男子则是流沙的首领卫庄。
焱妃缓缓在卫庄的对面坐下。
“卫先生的夸耀实在是令我汗颜,只是这些只知空谈的穷酸腐如儒的话语实在是可恶。”
从两人的种种谈话之中不难看出,两人早已经认识!
卫庄喝了口茶,“我听人说,你想与流沙谈一笔交易,上一次你要我与六指黑侠交手,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什么人惹得你不快。”
“卫庄先生答应我与六指黑侠比试,只怕是卫先生也对前任墨家巨子感兴趣,未尝不是没有借他练剑的意思,这一次能够请动流沙自是准备了价值不菲之物。”
“那要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卫庄目光凌厉直视着焱妃的双眼,“除了寻常的财物,我还想要一样东西!”
焱妃自卫庄的语气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什么东西?”
“我想要借阴阳家的阴阳秘法一观!”
什么!焱妃失声。
她如何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样东西,阴阳秘法是阴阳家的独特修行法门,非是阴阳家弟子不能观阅,即便是贵为东君的她也没有任何权力向他人借阅。
“怎么!不可!”
焱妃深深的皱眉疑惑道:“非是不可,虽然我为东郡为东君但是对于阴阳术也只是了解大概,而且卫庄先生身为纵横家,又是横剑的执掌人,怎么会对我们阴阳家的修行法门感兴趣,若是先生妄想一心二用,只怕非但阴阳术没有多大的造诣,就连先生的剑术也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这个东君大人自是不必担心,况且我想要接阴阳秘术一观正是因为我在剑术的造诣上遇到了瓶颈,或许阴阳术会对我在剑术上的领悟会有所突破。”
焱妃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怒气,卫庄正是看着燕国关键的时刻料定她不会拒绝,所以才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而且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