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蒙蒙刚亮的时候,咸阳城外便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等候入城的人,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长蛇,这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人,有寻常的百姓也有挑担等着进城卖菜的菜农,亦或是身着锦衣的来往客商,他们经由咸阳城高大的城门进入咸阳,最后汇入到无数的集市中,但是直到天空完全放亮的时候却依旧没有丝毫开城的迹象。
于是城里城外想要出城与进城的人越聚越多,无数抱怨与议论声也开始响起,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甚至于人群在一些有心人的引导下慢慢向着城门口聚拢,无数手执长戈的兵士在努力的维持着城门口的秩序。
一名守城的军官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他总不能下令将这些人全数抓起来。
一名身着盔甲的士兵挤过长长的人群来到他的身边。
“怎么样?上边怎么说?”
那名士兵喘息着道:“上面严令我们不许开城门!否则严惩不贷。”
那名军官只得叹了口气他所需要的仅仅是上边的命令罢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抽剑出鞘命令道:“将那些闹事的人通通给我抓起来!”
在士兵手执弩箭的威胁下,那几名闹事者也被控制住,于是城门口的事态渐渐平息毕竟他们也不是蠢人,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看这些兵士紧张的模样不愿再触霉头,他们更感兴趣的事是帝国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咸阳是秦国的都城守卫自是严密异常,虽然咸阳城内的势力错综复杂,诸子百家的各个暗探分布其中,但是却极少有生事者,像这样关闭城门搜寻叛逆的情况更是少有。
咸阳城每日各城门口的人流量极大,每日所吞吐的货物量数以万计,所以关闭城门对于那些出入城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反而对于帝国的损失来说每时的损失都是极大的。
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间客栈靠近墙角的地方坐着两人正是流沙的赤练以及卫庄。
赤练看着城门口的热闹处不满的说道:“不知这兵马司的人究竟是发的什么神经,竟是将这数道城门全给关了,连我们也给困在了这城中,莫不是来找我们的,卫庄大人。”
“他们关城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关城门,而且要想关闭咸阳城可不仅仅是一些大人物能够办到的事情,他必须有足够的力量。”
“你说的是咸阳宫中的那位!”赤练猜测。
卫庄点头不再说话。
一阵微风拂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在两人面前出现,正是白凤,只是这间喧闹的客栈中却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到白凤的出现。
卫庄问道:“探听到什么?”
白凤没有说话只是自怀中掏出了一卷帛书,他将帛书摊开放在了两人的面前,这帛书上画着两幅图像,一副正是昔日咸阳宫中的副侍卫长李开,而另一位则是一位小孩正是天明,虽然没有见过这两人但是画此像的画师却是凭借着旁人的寥寥数语,将两人的画像画出,而且八九不离十,此人的绘画功底可见一斑。
赤练说道:“一个老人一个小孩,竟让这咸阳城如此紧张?这两人真的如此重要。”
“不是重要,而是对某些人来说很重要,这趟水已经很浑了,越浑的水难免不会蹦去出几条小鱼,通知流沙的人这几日务必小心行事。”
“虽然这些秦兵封锁了城门但是他们还封不住天空有我的白凤在,趁夜晚时,想要带几人出去倒也不是难事。”
卫庄起身,“你们先行出去便是,
“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够少了我。”
此时在靠近咸阳城边缘的一处放屋里正住着狗子与草儿等人,自从楚南无意中将他们解救出来,便在另一处地方为他们租了一间不算大的屋子,还替他们买了炭火,虽然这处屋子的布置十分简陋,但是与他们以前居住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至少他们不用再忍冻挨饿,天明也与他们住了下来,帮忙照顾这些人。
屋子的门忽的被人推了开来,一名身着灰黑布衫的人走了进来。
他在巡视了一圈之后这才把视线停留在了天明的身上。
“你是谁?”
天明来到那人的面前警惕的盯着他手中的剑柄。
莫不是青炎帮残余的人找上门来!天明这样想着,手却伸在后面示意他们快跑。
天明眼前这人正是从罗网手中逃出的李开,他的身上还有着伤,但他却是仅仅经过简单的包扎便找到了天明。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现在很危险?”
天明看着眼前的这个怪人听着他说的话,眼中的警惕之色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危险!我看你就挺危险的。”
“我现在还不能够告诉你,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与你说。”
时间很紧迫,秦军正在一条街一条街的盘查总会查到他们这来,李开没有时间与天明说这么多,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天明的衣襟,却被天明灵巧的躲过。
“就是现在!”
原来趁着天明与李开说话的时机,狗子早已绕到李开的身后,准备偷袭李开。
感受着脑后的劲风李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他反手抓住了从脑后袭来的木棍,将它从狗子的手里抽了出来,扔在地上。
若今日来的不是李开而是青炎帮的一个普通帮众恐怕就会着了天明几人的道。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