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一路为了能够成功跟言澈缔结契约所做出来的努力，凰兮差点流下两条宽面条泪来。
言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觉不易，站起身来，面色微微柔和。
“既然如此，那便行缔结之约吧。”
说话间，他抬起手，指尖伸出正要按上凰兮的额头。
这时候，凰兮却突然开口喊了停。
言澈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看向她的双眸眸底带着疑惑之色。
凰兮的心‘砰砰’跳动着，暗骂自己没出息。
她还是想要问问……
“仙尊，我的修为不到黄灵之阶，也能够与你缔结契约？”
真的不是她磨叽，只是言澈先前所说的是必须达到这个标准才可以，她这不是担心万一没有达到，缔结契约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吗！
所以，多问一句还是有必要的。
虽然她很想立刻马上就成为言澈的召唤兽，但若是有风险，她也不介意再多等几天，反正这么长一段时间都熬过来了。
风险什么的，她身为神兽倒是不惧，就怕对言澈会有什么影响。
这可是她的召唤者，应该好好爱护才是，不能够因为她而受到什么损伤。
嗯，就是这样。
凰兮兀自点了点头，一抬眸才发现言澈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眸光盯着她看。
顶着头顶上几个硕大的问号，凰兮心里带着小忐忑问道：“怎么了仙尊？”
“你难道不知，你现在已是黄灵？”
犹如凭空一道惊雷炸响，在凰兮头顶上炸响，雷得她外焦里嫩的一脸懵逼。
“啥？仙尊你说啥？”
她特喵的已经是黄灵了？那她怎么不知道？
下意识地，凰兮垂眸看了看自己，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力。
但诡异的是，她看别人都能够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什么修为，当然，这个别人除了言澈。
除此之外，唯独她自己身上的灵力等阶，是她所看不透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言澈提出要与她缔结契约之后，她还一直纠结自己实力不抵黄灵的最主要原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
凰兮为此怔愣间，站在她面前的言澈，俊脸略带一丝无奈地微微摇头。
随即，他伸出手，两根微凉的指尖点上凰兮光滑的额头，双唇微启，晦涩的语句从他口中低低溢出。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凰兮注意力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随着言澈的动作，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被抽了出来，往上直窜上眉心与言澈指尖所接触的位置。
那一瞬间，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任由言澈与其缔结契约，感觉自己动弹不得。
当然，她即便能够动弹，也绝对不会反抗。
以为这是缔结契约之时的正常反应，她也就没有在意。
却不曾想，就在她感觉那从自己身体之中提取出来的一缕东西要被言澈彻底从眉心抽出之时，心口一堵，她突然就感觉自己有些不能呼吸了。
为免破坏结契进程，凰兮默默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