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队伍回京。
虽然来的时候是一行人轻车简行,但是离去却是跟了大部队的。皇帝的马车用的是名贵的金丝楠木,车身雕刻的花纹精美绝伦, 顶部更是用了四只吞云吐雾的飞龙霸气的盘旋在四个角落。
“上来。”楼宸先一步上了马车,随后便伸出手来抚她。
一众大臣宫人跟在后头眼观鼻鼻观心。苏霁月低垂着头,不想接受众人灼热的目光,在他的搀扶下快速入了马车。
马车内的宽大程度简直不是来时的那只马车可比。
足足可以容纳十余人的马车内部,用了柔软的毛毯铺地,脚踩在上面比*上还要舒适。车内四壁更是镶上了晶莹剔透的夜明珠做装饰,窗口的位置则是用垂下的珠帘做遮盖,珠帘的下面坠着的是一颗颗晶亮的珍珠,价值连城。
苏霁月看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皇帝用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却没想到竟奢侈到了这种地步。
那矮桌的金色包边闪闪亮亮的,让她忍不住去摸了摸,想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金子。
“你这样,只怕会惹人误会。”
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蓦的响起,苏霁月身形一僵,回过头去,只见得他在另一边坐好,眉目落在她的面容上,修长的俊眉下是深邃的墨色瞳孔,倒影出她此刻局促的模样。
她可没有忘记昨天的事情,此刻只觉得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于是,她撇过头,低声道:“我就是看看……这皇帝的车架好像太奢侈了。”
楼宸看了她一眼,才将眸色投向四周,缓缓出声:“楼北宇在位时,最喜奢侈,他坐的马车自然差不了哪儿去,朕刚刚登基,许多东西未来得及改,就只能先将就了。”
“原来是这样。”苏霁月点了点头,便也学了他的样子在马车内坐好。可也只是刚刚坐下,那一面,男人带了蛊惑的声音忽然就再一次传了过来。
“影儿,过来。”
他伸出手来,掌心可见厚厚的剑茧以及……一道断痕。
“做什么?”她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却还是缓步朝他挪了过去。
身子接近的一瞬,忽的就有一只手扣上了她的臂弯,然后不过稍稍用力,便将苏霁月扯入了他的怀中。
“昨日还说喜欢朕,怎么今日就对朕这般冷淡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霁月立刻就想起昨日的事情,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没有……”
“没有?”楼宸询问的同时,已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怼上他的视线,“那朕试试。”
他的吻不由分说便落了下来,苏霁月浑身一僵,感觉到他的舌尖撬过贝齿,顿时就伸出手来扣住他的肩膀,低喘道:“皇上,这里是马车,外面有人。”
楼宸动作一顿,随后低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他们不会进来。”
苏霁月惶然睁开眸子,他的吻便再一次落下,同时也遮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她被放在了温软的毛毯上,陌生的男子气息侵入叫她在瞬间涨红了脸。
她从来没有没有置身于这般境地过,即便是曾经和莫不知在一起,最亲密的一次也仅仅是亲吻。
此刻他的手指附着在她的腰上,可即便如此,苏霁月也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紊乱,脑子也一片空白。
陌生而熟悉的感觉侵入大脑,她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做的那个*。
当时的感觉奇怪又陌生,在之后的日子里时刻侵扰着她,叫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心生疏离,可这一次,当他真真实实立在自己面前,真真实实与她亲密,她却觉得现实比梦境来得还要陌生异样。
那感觉像是一只渴泽的鱼,拼命油走只为寻到能让自己生存的水域。
此时此刻,外头的马车在动,马蹄声在响,还有车轮碾压过地面的咕噜声,然而这一切都抵不过彼此之间粗重的呼吸。
楼宸拥着她,像是倾注了全部的情意,密实的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苏霁月到底是未曾经历过这些的人,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子如此亲密的景象。
她轻轻喘息着,马车内的情形着实让人血脈噴張,尤其是她此刻白希如玉的肌肤在光线下发出誘人的红晕,楼宸眸底暗沉,却猛然间止住了动作,抱着她,将头压进她透着香气的颈脖间,低低出声:“影儿,做我的女人可好?”
苏霁月身形一颤,睁开眼来。入目是金黄的马车车顶,随着马车的驶动,两侧的珠帘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苏霁月用了好片刻才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竭力稳住声音开口:“皇上……”
“唤朕名讳。”
苏霁月深吸了口气,这才一点点退离几分,看着他的清俊的眉眼,原本温软的眸底一点点坚毅起来:“我不能做你随随便便的女人,你若真想要我,我要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楼宸眸底动了一下,伸出手来扶着她的脸:“好,此番回去之后,朕就命内务府操办你我的婚事,如何?”
苏霁月咬牙:“可你是皇帝,即便你愿意娶,满朝文武大臣会让你娶吗?”
莫不知想娶她,可是算无遗漏的莫不知还不是败在了勾心斗角之上。
楼宸的后宫虽然没有那么多牵制他的人,这也是他独自打下江山所带来的好处,可没有上面的人,不代表没有下面的。
满朝文武大臣,都是他们的阻力,因为她……身份特殊。
一个皇帝,怎么可能娶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