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丑陋又满面络腮胡的男人,手指伸向了她的脸,似乎捏了捏,随后发出古怪的笑意:“真水嫩,这一次的货色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出色!”
“瞧把你们给美的,这猴急样儿,好像本宫亏待过你们似的!”说到这里,苏芸的声音一顿,忽然就道,“本宫可记得去年那溶月和阿迪巴,可都是雏儿,你们当时一晚上没出来,怎么?难道这女人比那俩雏儿还水嫩?看年纪可大多了!”
“娘娘,您是不知道,这女子瞧着没那二人好看,可是啊,这皮肤都要嫩的掐出水了,恩……身上好像还有兰花香!这是女人香啊!哎!玩起来一定比那两个死板的宫女强!”
男人的声音好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刺耳极了。
身前一凉,似乎是自己的衣襟被扯开,可躺在那里的苏霁月却毫无反应,只是双目毫无焦距的盯着天花板,面色突然之间就苍白到可怕。
“行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本宫得去同皇上会合了,说不定这时候,楼宸已经被拿下了!”
说到这儿,苏芸便扭着水蛇腰准备出去了。可她的身子不过走了几步,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杀猪一样的嘶叫声。
她脚步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尖叫的不应该是女人么?怎么成了男人?
然而,只看了一眼,她便下意识退后一步,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
原本躺倒在地上毫无意识的女子,此刻跪坐在那里,她衣襟上沾满鲜血,口中鲜血淋漓的咬着一只耳朵,而那耳朵的主人正是其中一名汉子的,此刻的他捂着没有的耳朵滚倒在一旁嚎啕大叫。
至于另一名汉子……
苏芸看着那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圆瞪,满目不可思议却已经死去多时的汉子,脚下越发发软。
发生了什么?
不过瞬息之间,怎么死了一人伤了一人?
她怎么做到的?
见鬼了?
就在苏芸的目光盯着女子的时候,那双目失去焦距的女子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还顺带拔下了那汉子胸口的匕首。
匕首离开血肉,发出“滋滋”的声音,汉子心脏的血喷涌而出,直接喷了女子一脸满身,可她的目光却是死盯着苏芸的。
满身是血的女子,一双没有焦距的瞳孔,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你干什么?”
下意识后退,苏芸使唤一旁的汉子道:“武钢,快!揽住她,揽住她啊!”
那汉子虽然耳朵被咬了,但却是忠心十足的,闻言还是忍着剧痛站起身来,扭曲着嘴角看苏霁月:“妈的,表子养的这般凶悍,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大步走了过来,因为巨额的体重似乎震得整个地面都抖了。可就在他的身体接近女子的一瞬,女子忽然一个侧身,手起刀落,“啊”的一声惨叫传来,男子骇然大叫的同时滚倒在地,双手想放到下头却又因为疼痛不敢动,一张脸扭曲到一起的叫着,瞳孔之内甚至一片血痕。
此时此刻的他生不如死的模样实在叫人解恨,远处的苏芸看着那汉子下面一片血光,这一刻已经不止是害怕可以形容了,而是恐惧。
她恐惧了,那女人简直如地狱修罗一般,片刻之间不但杀了一人,另一人还被咬去耳朵取走命根子,如果自己到了她的手里,会怎么样?
那简直就不是人的待遇。
她吓得想跑,并且当机立断那么做了。
可只是刚跑了两步,身后就像是起风一般,狂风刮过,她整个人已被掀倒在地。
“啊!”
苏芸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脸:“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杀你?那岂不是便宜你了?”女子的声音又哑又狠,跟魔鬼没什么两样。
苏芸壮着胆子移开手,看见女子的面容又开始抖,因为此时此刻,那双本无焦距的眼睛似乎渗透了血色,实在骇人。
她颤着声音:“我错了……我错了女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娘娘……”
忽然有声音自外而入,苏芸身形一僵,当即面上露出狂喜,可她刚想喊出声,颈脖上便被点了一根银针,苏芸动了动唇,这才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了不说,连身形都动不了。
与此同时,紧闭的密室门忽然被人从外头推开,两名如之前壮汉一般体型的丑陋男人走了进来。
那两人分明肥头大耳,一边进来一边还笑着说:“娘娘,你看这次我和武邑能不能也享享福,把那姑娘留给我们……”
“想要姑娘?可以,乖乖听我的话,自然就会有姑娘!”
飘然而至的如鬼魅一般的身形跃到了二人身后,伴随着身后密室的门关上的同时是抵在他们喉间夺命的匕首和银针。
苏霁月手指奇快的将银针往他们喉口一送,两人只觉得周身一麻,全身的力气都被卸去了大半,也是在这时他们才看见了室内的情形。
“武邑武巴快跑啊,那是魔鬼,魔鬼!”被取走耳朵和命根子的武钢趴在那里大叫,那二人回头,这才看见隐在黑暗里的苏霁月。
周身染血的女子犹如地狱而来的魔鬼,偏生一双眸子血红的同时还泛着幽幽碧光,犹如黑暗中的猛兽紧盯着他们。
二人不知怎么的,就浑身一震,寒意从脚底往上涌,不过瞬息,周身就像被冰封了一样,冻得厉害。
“去,你们喉咙里的银针只有一刻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