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卫闲庭还在吃早膳,苍松来报,说商雪柏已经去过大理寺了,温锦若没有受到一点虐待,除了住的地方不太好,其他的都没什么。
商雪柏和大理寺的关系还不错,陈章就算想做点什么,商雪柏走这一趟,大理寺的人也得掂量掂量,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商润还是可以和陈章分庭抗礼的。
“唔,商雪柏这次是事情办得倒是挺靠谱,咱们的拜帖送到温府了吗?”卫闲庭问道。
“送过去了,温府已经接了,咱们可以去拜访了。”苍松回道。
翠柏今天被派出去做事情,只有他跟着卫闲庭。
“那一会就去吧。”卫闲庭决定用了早膳就走,今天休沐,想来温大人正在家担心温锦若呢。
卫闲庭一点也不着急去救温锦若,这时候他去林永面前求情只会火上浇油,而且后果要比商雪柏求情更严重。
温锦若是为了他进的大理寺,于情于理他是要去拜见一下温大人的。
不过温晋明对他的态度可说不上好。
“卫大人今天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呢,犬子还在大理寺受苦,可看大人还有心思四处访友,本官真替犬子不平!”温晋明得知他的到访,没有迎接他进去,倒是自己先在门口堵着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温晋明是从二品的兵部尚书,比他整整高了两级,根本不用站在门口见他,会做出如此不顾身份的事情,想来真的是气急了。
卫闲庭弯腰赔礼道歉,诚恳的说:“下官才听说温兄竟然因为我出事了,心中实在惭愧,特来登门道歉。”
后面的苍松立刻奉上赔礼。
卫闲庭道:“小小心意,还请温大人原谅则个。”
温晋明扫了一眼苍松手里的东西,并不接,甩了一下衣袖说:“赔礼就不必了,家中老夫人近日一直没有见到犬子,甚是想念,本官实在找不出一个好的说辞,犬子此次鲁莽行事全是我管教不严,本官自会到陛下面前请罪,卫大人请回吧!”
他转身就回了府里,不客气的把卫闲庭留在门外,对还在发呆的门房说:“关门!”
门房小心的看了一眼卫闲庭,最后还是把门关上了,毕竟他的月钱还是温大人给的。
卫闲庭直接被拒之门外,和苍松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无奈的一笑,“走吧,温大人现在估计讨厌死我了。”
东街区都是朝臣,别以为他没看见其他人家偷偷打开大门,朝这边探头探脑,他这脸现在是丢的差不多了。
卫闲庭深吸一口气,对苍松说:“走吧,和你家大人去散散心,我做绣衣使以来,还是第一次丢这么大脸。”
哪个见到他不是战战兢兢的,温晋明这种直接把他晾在门外的还是第一个,原来就听说温大人脾气臭,谁的面子都不给,今天他算是领教了。
“那天在云韶府,陈良到底被温锦若打成什么样了?”卫闲庭本想昨夜去探探陈良的情况,哪知道陈府的守卫异常的森严,简直不是正常官员该有的家将数量。
“温大人知道分寸,哪能真的把陈良打伤了,陈良带着那么多随从,能挨到什么打。”苍松说的讽刺。
“我记得陈良的名声很不好。”卫闲庭想起那些传闻,他入绣衣直指的时候,把朝廷上的这些官员亲属记了个遍,陈良是个纨绔子弟,很是做了一些让陈熙哲和陈章头疼的事情,不过他和这人扯不上关系,一直没见过他。
“是。他原来一直跟着陈将军在英州,和大皇子的关系很好,他是家中独子,陈将军常年在军中,陈夫人就娇惯着他。”
苍松想着他曾经做的荒唐事,捡了几件典型的报给卫闲庭,“当年在英州的时候,他看中一个姑娘,强纳人家做妾,那姑娘性子烈,当晚就撞柱而死,后来他家赔了银两了事。”
卫闲庭挑挑眉,显然是想到了林思明为了管素卿神魂颠倒的事,那表情就像在说:啊,难怪两人能成为朋友,原来都好色啊。
苍松瞬间领会了自己大人的意思,点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说道:“后来他和别人赌银子输了,仗着自己是陈将军的儿子反咬一口,说对方欠了他的钱,闹到官府判了他赢。”
“他平时在英州也是个霸王,陈将军有几次要打他,陈夫人都护着不让打,来了京城之后可能是被警告过了,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属下猜测,可能是陈将军打了胜仗,他又嚣张起来了。”
“他当年在英州横行无忌,那是皇上还要用陈熙哲,忍让些而已,就他这个四处惹祸的性子,不用咱们设计,就能抓住一堆把柄。皇上既然忌惮陈熙哲,我身为臣子自然要给皇上解忧,走吧,给皇上找锤子去。”卫闲庭早就调查好了陈良的行踪,今天来温府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陈良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面向有些刻薄,眼神带着狠毒,他身形很壮,走路生风,不说话的时候,有一分陈熙哲的风采。
卫闲庭和苍松找到陈良的时候,他正在调戏一个良家子。
邺朝和前朝一样,民风还算开放,女子上街只要戴好面纱,有家仆跟着就没事,天子脚下的百姓更是放心一些,有的连面纱都不戴,也不怕遇到登徒子。
可是今天那姑娘可算是倒了霉了,出门就遇到这么个登徒子。
那女子的衣着装扮无不细致精贵,看着就不是普通的百姓,也不知道陈良是怎么就看不出来。
人生最大的错觉:我能行。
陈良带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