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墓里通常只会有一具棺材,因为墓就是为了安放棺材而建造的。倘若放了其他棺材,那对于墓主人而言,他的棺材又算什么?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也是一样的道理。”江海洋说。
“会不会是陪葬的呢?南越国和秦朝在同一个时期,也许还保留着这种陋习。”
“你错了,陪葬的奴隶都是活埋的,哪有什么资格用棺材。”
汪老大说:“我以前倒过一个宋朝的古墓,墓主是个大官,那棺材里就有两具尸骨。”
“你说的那种应该是合葬,达官贵人居多,民间也有,都是墓主和结发夫妻合葬的。合葬往往是等后面那个死了,再开棺把两人葬在一起,但还是只有一口棺材。”
我看看这些拜得整整齐齐的棺材,确实很粗糙,跟一块长方形的大木墩子一样,怎么看都不可能像是帝王会用的棺材。赵佗能够在地下建造出一座阿房宫,怎么可能会用如此简陋的棺材呢。
“应该也不是疑棺,难道是镇棺?”江海洋自言自语道。
“江大师,什么叫镇棺啊?”老五好奇地问道。
“镇棺通常是指用某些法器压住棺材里死者魂魄的方法,一般多见的是在棺材头部镶嵌一块铜镜,可以防止尸变。但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用棺材镇棺材。”
“用棺材镇棺材?”
“嗯,这种办法很少见,可是一旦遇到就说明墓主本身可能死的时候是有天大的冤屈或怨气的,普通的镇棺法器镇不住,所以必须用别的棺材来镇,但是这种镇棺一般都是空的,不能装尸体,否则沾了秽气就没用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正在观察离我们最近的一具棺材,我发现这棺材真的是粗糙到了极点,不仅外壳没有刷漆,连磨光都没做,整个棺材的四边都凹凸不平,像是用拙劣的刀斧一点点劈开的,上面甚至还能看到木头的纹理。
“这里面没一百也有八十具棺材吧,这南越王难道死的很冤?”汪老大颤声道。
江海洋咂了咂嘴说:“据我所知,没有吧。赵佗活了一百零几岁才死,这在通常短命的古代,是相当有福的了。”
老五忙点头说道:“在我们村,能活九十岁的,死了后丧事都是当喜事办的。”
我皱着眉道:“可是这棺材没盖啊。”
“啊,什么?”
我指着最近的那口棺材让他们看,这棺材完全是一整块的大木墩,不光粗糙,根本就没有棺和盖分离,连条缝都没有。
众人一看,不由得都傻了,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海洋更懵了,说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又分别看了好几具棺材,都是粗糙而没有盖子的一整块大木墩子。
正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汪老大叫了起来:“两位,这里,这里有个棺材破了。”
“破了?”我和江海洋赶紧跑过去。
一看,在汪老大他们三人旁边,果然有一具棺材破了,棺材上面三分之一的范围开了个大洞,洞的断口处木头像尖刺一样一根根地戳了起来,地上还有很多碎木屑。
这个洞看起来应该是从里面被破开的,在大洞里面,我们发现了两具尸体。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定义,到底是两具还是一具,或者是一具半。
因为其中一具尸体,只剩下了一个人壳。
这木棺材里露出了两具尸体,两具尸体身上都穿着具有少数民族特色的衣服,这些衣服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居然还能保存完整的样子。
看服饰特点,这应该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其中女尸保存得还很完整,几乎能看到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脑袋和身体,只是都已经干瘪。
而那具穿着男尸,已经只剩下一个壳了,因为脑袋以上的部分没有了,而衣服则是套在一个躯壳外面,这躯壳是空的,里面没有看到任何骨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不禁让人产生了一种联想,这男尸脱了壳后从里面爬出来了。
“这尸体身上穿的衣服倒是挺华丽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陪葬品。”汪老大说着,让老三和老五把这两具尸体拖出来,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值钱的,不行的话把这两套衣服扒了也能卖钱。
老三和老五马上照做,我们还没来得及阻止,老三抓着那具人壳用力一拉,“咔哒”一声,这人壳的上半身就给拉断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汪老大骂骂咧咧地要自己动手。
老三,呆呆地说:“它长里面了,拉不动。”
江海洋大叫道:“别动!”然后又冲老三喊道,“快丢了你手里的东西。”
“哎。”老三粗着嗓门应了一句,然后直接把手里的半具人壳给一丢,顿时这人壳跟陶瓷一样摔得粉粉碎。
我举起铁铲冲汪老大怒道:“你丫的怎么说不听啊,别乱动听不懂啊。”
“我这不是不想空手而回嘛。”汪老大不乐意地哼哼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问江海洋。
他点点头说:“我要是没猜错,这应该是黎族的禁术。”
“禁术?什么禁术?”
“是黎族的一种古老的巫术,十分神秘,很少有人了解,和yn的蛊术还有湘西的赶尸术不一样,没那么有名,但却十分神秘诡异。”
“那这两具尸体呢?我昨天买衣服的时候看到过黎族的服装,好像是有点像。”
“这一男一女,应该是禁公和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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