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周姥姥你是不是有误会?我姨姥不是小三,我那姨姥爷在老家的妻子早就有人儿了。”
“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从那边讲,她不是小三。可是在认识她之前,那个方老不死的还有个女人,是他秘书,本来说好要给名份的。因为你姨姥的出现,那个女人就消失了。”
玉婴万没想到,没有人是无辜的。
不过好在惠宝过了这一劫,这比什么都强。
“对了周姥姥。我哥结婚的日子还没定呢,你给看看。”玉婴想起正事了,那天家里商量半天,也没结论。她现在不如问下周大娘,她定有准主意的。
“我算算。”周大娘掐指算了半天,才说,“今年这日子还真难选,就六月二十六日吧。再晚房子就扒了,再早又没好日子。”
“好嘞,谢谢周姥姥,我让我哥和嫂子亲自上门道谢。”玉婴起身谢过。
“你这小丫头,越来越油了。”周大娘不由得点着她的鼻子笑了。
惠宝留这三天全是为了相片,选好相片,她都没用陆教授帮忙洗,直接就带回省城去了。
院子里少了他们三个人。突然就安静下来。
徐大嘴跟计大年搬回上屋住,带着小宝度日。
秋月就搬回院心房,省着每天来回跑了,也方便筹备婚礼。
玉婴已经把定好的日期通知他们,大家就奔这日子努力了。
还是从玉婴的大舅妈那里辗转来了消息,说杨柳那边已经安置下来,还找了工作。
众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转眼离宋玉桥的婚期只有十来天了,计春风的离开,让宋玉桥忙得家都没时间回。婚事全交给孟巧莲。
这天是礼拜天,她早早就把玉婴叫起来,让写份清单,今天还要出去采购。
玉婴趴在炕上,听孟巧莲念叨,一五一十都记下来。
“我来了!”张婶子的大嗓门,一下就把屋子里人都叫起来。
“春芳啊,你好些天没过来了。这肚子见涨啊,哈哈!”孟巧莲一见张婶子心情就好。
“快,小四去接你罗叔,他手里东西多。”张婶子拉着孟巧莲,支使小四。
小四飞奔出去,玉婴也紧随其后。
老罗大包小包,胳膊都快挂不下了。他们忙帮着分忧。
张婶子还不知杨柳的事,孟巧莲拉着她一个劲儿的讲,听得她一惊一乍的。
老罗带的东西都很新奇,是他托跑车的朋友从南方弄回来的。
“这个是什么?”小燕子眼尖,从盒子里倒出一个小摆件。
这是一个玻璃罩,里面放着一对结婚的新人。
“看,这个好玩。”老罗把开关按下去,马上响起婚礼进行曲,接着从地上喷起花瓣,一对新人如沐花雨。
花雨落尽,不知哪来的一阵风,转眼就把花瓣给抽回去了。
“这个真好玩!”玉婴爱不释手。
“你喜欢就玩吧。”老罗大方,一挥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是给我哥摆新房吧。”玉婴忙放回到桌上,吐了一下舌头。
“你哥的新房在哪?”老罗还不知道安排。
“在我小姨的宾馆找了一个房间,早收拾好了,反正过些天这房子扒了,我们都要搬过去住,离着近好照应。”玉婴笑道。
“那就好,等这边楼房盖好,都能搬回来了。”老罗点点头。
“哎哟哟!这可真是不得了。”张婶子那边听得惊心动魄,忍不住感叹。
“你们姐妹说什么呢?”老罗凑过去。
张婶子抢着讲给他听。老罗听得入迷,也不打断,看着张婶子比比划划,表情夸张,只是笑。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样子吧。
玉婴发现她身边并不缺爱情的表率,是她幸运吗?
八十年代的婚姻还很稳定,虽然日子过得穷,可大家都差不多。大多数人择偶不是以钱来衡量的,更多的关注在性格和三观上,所以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打电话,让汉雄也过来吃。”孟巧莲见讲得差不多了,提意道。
“不用管那小子,没在家。”老罗嘿嘿一笑说。
“去哪了?”
“那不是有几天假,得瑟的跑去找他大哥。前天他大哥来电话,说带着玩了,好吃好喝的,过两天再让回来。”
老罗口中的他大哥,就是他的儿子,想不到汉雄现在跟这没有血缘的哥哥处得这么好了,这可是让人欣慰的事。
“春芳,我说你这肚子可有点大,是不是吃太好了?”孟巧莲担心地问。
“是有点大,上次医生还说呢,太大了也不好,可是那家伙,我要就给做,要什么买什么。”张婶子委屈地看了老罗一眼。
“怪我了?”老罗也委屈了。
“都怪。为了大人也为了孩子,你少填她几口就行了。”孟巧莲娇嗔道。
“遵命!宋嫂子的话,谁敢不听。”老罗一个立正还敬了个礼,把屋子里的女人都逗笑了。
“你回来了,我刚睡醒,睡了一个好觉。”徐大嘴拉着小宝进了屋。
张婶子刚听他们讲的经过,知道小宝从此就是没娘的孩子了,不由得多疼一些,拉过来去桌上给他找喜欢吃的东西,装了一口袋,打发得他心满意足。
“我们那边都安排差不多了,等玉桥婚礼过后,我们就走。”林珊珊抱着彩虹也过来凑趣。
“可能是我年龄大了,一听说有人要走,心里就难受。”张婶子不由得黯然神伤。
“你这是怀孕了,多愁善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