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老罗没有说话,站在门口的夕雾姑姑不知何时离去。
嘭!
突然四面墙壁上的灯光被打开,我看见房间内的景象。
在我面前,一个木桌上躺着一具女人的身体,长的很漂亮,肤白唇红,穿着白色短裙,露出白嫩大腿,身材很棒。
就像躺在桌上睡觉一般。
猛地,她睁开圆圆的眼珠子,直直的瞪我,像是我把她吵醒,很愤怒。
“对……对不起啊,我把你吵醒了。”
她眼睛依旧在瞪我,眨也不眨一下,瞪的我心里发虚。
这时,我才觉得有些诡异。
她眼睛怎么会不眨呢,一般正常人不眨眼睛,眼泪就哗哗的流了。
我跟她说话,她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伸出手,手指颤抖慢慢伸到她鼻息下面,一探。
她鼻息下,一片冰凉。
死了,她是个死人!
我后退一步,不知踩到个什么东西,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转头,看了眼自己踩着的东西。
红色的长条粗壮的,切面很平整,好像还在渗着血……
对,那是血。
红色长条的是什么,地面烛光灯太暗,看不清楚。
我从地上站起来,手袋里掏出手机,打开背光灯,我手机差点落在地上。
手……手臂,是一条人手的手臂。
只是手臂上的皮子被剥开了,红色的肉,渗着血,看起来血红色一截长长的。
手臂末端,连着手,从手腕开始,手上的皮肤没有被剥。
手节骨粗大,看的出是个男人的手。
西南墙角,又传来磨刀的声音。
哗,哗,哗……
慢慢幽幽,带着节奏感。
老罗边磨边幽幽的说:“那个男人的手上皮肤太粗了,不适合做面霜,面霜啊,要细腻的,光滑的,20岁以下,像你这般大小姑娘的皮。”
听见他话,我一下子就蹲到了地上。
泪水在眼眶子里打转,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地上呈现暗红色,我一滴眼泪落下去,变成了血红。
这地面上是血迹干枯而成的。
我立即站起来,想寻找没有血迹的地方。
我寻了一圈,没有,全部呈现暗红色,不知道铺了多少层。
我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四面墙上的壁灯,昏暗的燃烧着,不知道烧的什么东西,发出一阵阵的恶臭,有点像尸体的味道。
壁灯旁边,挂着一排排各式各样的刀具,有倒爪勾,有长砍刀,有锯骨刀,剔骨刀……
还有很多,各式各样,我叫不出名字的刀具。挂在黑暗墙壁上,阴森森的发着寒光。
正中间,放置了几张大桌子,那桌下连着黑色长型的东西,很像黑色棺材。
第一张桌子,上面是女孩的尸体,那女孩子刚才睁开眼睛,现在突然闭上了。
第二张桌子,上面放置的尸体好像是个男人,我沿着他脚往上看。
穿着整齐的西裤,上身穿衬衣,双手整齐的放在裤腿两边,手腕上戴着一枚精致手表。
他打青藏色的领带,看起来就像个上班族。
可是,当我继续看上去时,那男人脖子处被切断,人头,不见了。
一具无头的尸体躺在桌上。
我立即捂住嘴巴,把尖叫声给吞回去。
西南面的墙角上,冷幽幽的苍老的声音又说:“这个人,全部的精化部分在大脑,所以……脑髓被取了,这取脑髓当然要把头给砍下来。”
我眼泪水不停的往出涌,这***太吓人,太恶心了。
第三个桌子还躺着一具,我看都不敢看了,直接转过身去,对着墙角的那鬼。
他穿着黑色的对襟褂子,看着装像清末的国民时代,腰间还别着一黑色腰带。
头戴一顶黑帽子,在墙角磨刀。
我看不见他的正脸,但看他磨刀的一双手,也是骷髅,骷髅颜色呈黑色,不知经过多少年月。
他边磨刀边幽幽说:“小姑娘,胆子不小嘛,那些被抓进来的,一般看不到几眼,全被被吓死了,没有被吓死的也从墙上取一把刀,脖子一抹自杀了。”
我衣袖把眼泪擦干,哽咽的恳求他:“您能放了我出去吗?我一定对你感激不尽的。”
“小姑娘,这千年来,被杀的人成千上万,从来没有活人踏出这里,否则,我们就再也不能为公主制作胭脂,面霜了。”
我吸了吸鼻子:“我们学校里微商卖的那些面膜,洗护用品,全部是你们制作的?”
“是,姑娘你要是闲的无聊,喏,东南面那个墙有一扇门,推门进去看看,是如何制作面膜的。”
我听见他的话,想到里面有更恶心的东西,立即摇头:“不,不用了,我待在这里就好。”
那墙角磨刀的老罗,没有再说话。
我现在在数着时间,太紧迫了,不知道帝弑天什么时候才来,或许他不会来了。
夕雾姑姑去抓丑陋的男鬼了。如果抓来。我就死定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地上不停徘徊,焦急的走来走去。
掏出手机,手机没信号,上面显示的时间,晚上十点多,快到十一点了。
帝弑天!
怎么还不来啊!!!
再等下去,我会死的!
突然,不知怎滴,背后听见啪的一声,好像掉下来一个东西。
我回头转身一看,是一具风干的黑漆漆,像腊肉一样的东西。
烛光太暗,照不到地面,我把手机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