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常军的话是否属实,我们当然是要进行调查的。调查的方向也很简单,就是调查在案发当天,杨常军的行动去向。
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杨常军与他的妻子骆琼荷的关系的确一直不好,早就到了离婚的边缘。这或许就是他为什么在发现妻子失踪后,迟迟没有报警的原因,那是因为他对自己妻子的感情已经十分的淡漠了,他根本就不太关心他的妻子到底是去了哪。只是因为时间太长,加上她的妻子连工作都荒废了,这才引起了他的怀疑。
警方到了杨常军工作的灯泡厂,对杨常军的同事都做了详细的调查了解。所有人都能证实,杨常军在案发当天,就没有离开过厂子,而且回家也是和同事们一起走的。
虽然老吕还是有些怀疑杨常军是在夜间作案的,但是通过杨常军家里附近的监控探头,证明在可能案发的那几天夜里(因为我担心杨常军谎报了骆琼荷的失踪时间,不过后来通过对灯泡厂的走访调查,确定了骆琼荷的失踪时间与杨常军描述的时间一致),杨常军都是回到家中后,晚上就没有出过门,直到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才出门的。
这一下,杨常军的嫌疑是彻底的排除了。
当然,排除了一条线索后,那必定是一件好事,不过我和老吕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本就是最大的一个人嫌疑人,现在将其排除后。整个案件又陷入了僵局,加上案件本身就有许多的疑点,这就使得案件更加的扑朔迷离。
这天清晨,我和老吕来到了甘家院的包子铺,这里的包子肉香面嫩,吃在口中那是一种享受,配上那洒满葱花的骨头汤,我一顿能吃十来个。当然,就凭着老吕那身形,他的量也和我不相上下。
我们坐在包子铺靠内的一张桌子上。或许是因为老吕的那一身警服,让一般的人还是有些敬畏,所以这张桌子就我和老吕坐在旁边。
老吕喝了一口骨头汤,一口将一个包子放进嘴里,咬了几口就吞了下去。或许是吃得太急,他打了一个干呕,又喝了一口骨头汤,这才缓过气来。
老吕平时吃东西是没这么火急火燎的,看来他心中还在为这件案子忧心,所以吃东西都吃得心烦意乱的。
我淡淡的说道:“这么美味的包子,你这么吃可就像那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老吕瞟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吃什么都只有一个味道。”
我皱眉问道:“什么味道?”
老吕摇头道:“苦味!”
我轻笑了一声,说道:“没事,有苦味是好事。说明能够苦尽甘来。”
老吕不想和我瞎侃,问道:“欧阳,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这时候就是你发挥的最好时机了。”
我一边埋头吃着包子,一边说道:“有想法也得把肚子填饱啊,你知道吗?大脑超负荷的运转所消耗的能量,不比负重跑五公里少。”
“爬远些!快说!否则别说包子,葱花你都没得吃。”老吕一把把我面前的包子给端到了他的面前。
“好好好,我说我说,把包子给我端过来。”我一把又将那笼包子给抢了回来。
“好,赶紧说!”老吕看来已经是等得极度的不耐烦了,连这么美味的包子也只是吃了一个,就劈开双腿,点上了烟,一只手撑在大腿上,一只手拿着烟猛吸。
我知道老吕的压力很大,于是也不想拖泥带水了,干脆的说道:“我的想法是,骆琼荷的死是一起偶然事件。”
老吕皱眉,不解的问道:“偶然事件?说具体点。”
我啃了一口包子,喝了一口骨头汤,说道:“骆琼荷从家里到医院做体检,显然是要坐车的。那么她从董家出发到五桥的医院,是坐的什么车呢?如果是公交车,那么她就得到了周家坝换乘去五桥的车。而从董家到周家坝,是有不少黑车的,那么骆琼荷会不会是因为上了黑车,被黑车司机谋害了呢?”
老吕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在董家镇出入的黑车司机害死了骆琼荷呢?”
我说道:“因为死者如果到了城区,那么她一定是会选择公交车前往五桥。从周家坝到五桥,出租车和黑车的价格都不便宜,以骆琼荷的家庭条件,她定然会选择只要2元钱的公交车。”
老吕说道:“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不能排除骆琼荷是在城区上车后遇害的可能性。”
我说道:“当然,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现在我们可以把调查简单化,比如找到案发当天的监控视频,找到骆琼荷的行动轨迹,或许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老吕点了点头,说道:“这或许行得通。我还得去调查一下,看看在骆琼荷离开董家镇的当天,有没有目击证人。”
我说道:“老吕同志,你的这个想法不错。因为董家镇本就不大,镇子上的人大多也是相互认识的,找到目击证人的可能性很大。”
经过我们的一番讨论后,老吕的烟也抽完了,看来他心中的郁闷也有所缓解。我知道,他之前所郁闷的事情,就是案件陷入了僵局,没有一个突破口。而现在我们在包子铺里的这场讨论,彻底的解开了他的心结,让他有了行动的方向。于是他就吃了12个酱肉包子,喝了三碗骨头汤。他的解释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开展侦破工作。
这不无道理,不过说到底,还是他体硕能吃而已。
老吕安排了大量的警力,开始对董家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