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兵权已失,又没了有扈氏的依靠,天挥尤如拔了毛的凤凰,不如老老实实在呆在府里不动。
这些年,他幸好没有与阳城撕破了脸,看在他是王族后裔,悃的后人,阳城也不会过于为难于他。
只是,旦己一死,亚极必定会不肯罢休,启感到有些为难。邓城还没稳定下来,如果在这个时候与有扈氏动手,各方诸侯必定人人自危,继而群情激愤,那时,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不能打起来!”既然天挥已经服输,就失去了战争的理由,必须立刻赶去西门,阻止局势进一步恶化。
启大步迈出房门,对克牙吩咐道:“随我去西门!
大街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家家门户紧闭。
在克牙的护卫下,启快马奔向西门。
西门紧闭,简仪远远的看见启快马前来,连忙下了城楼,迎了上来。
启甩蹬下马,向老将军深深的躹了一躬,“多谢老将军不顾个人安危,援手相助!“
简仪连忙还礼,“公子不必客气,当务之急,赶快想办法阻止有扈氏攻城,刚刚把三苗人撵去江南,江北的局势还不能算是平稳,这个时候,襄阳、邓城不能再与有扈氏打起来。”
启随着简仪蹬上城楼,城门外,有扈氏士兵不下一万人,正大声叫骂,要求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去杀了天挥父子,以报血仇。
启看着激愤的有扈氏士兵,心里盘算着,不用亚极发话,这些士兵便不会饶过天挥父子,亚极一旦醒来,更不会放过天挥父子,不给有扈氏一个交待,事情就不会得到平息。
把天挥父子交给有扈氏,既可以堵住有扈氏的口,又能为凰凤报了仇,一举二得。不过,天挥父子及时收手认输,像二只绵羊一样任由处置,在这种情况下,把他俩交出去,各大小诸侯会觉得阳城柔善可欺,而且,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诸侯定会拼个鱼死网破。
真是麻烦,启感觉有些头痛,与简仪商量,简仪一听,也觉得头痛。
这时,克牙禀告,说少俞从晋阳回来了,正向西门赶来。
启吩咐克牙,把少俞安排到安全的地方。
克牙咚咚的离去。
眼前的形势偏离了自己的计划,启一时拿不定主意,他还要等,等襄阳的大军,也在等亚极清醒过来时的反应。
无论怎么样,自己不能主动向有扈氏发起进攻。
这此,西边和南边尘土飞扬,启和简仪紧张的看着有扈氏的动向。
襄阳大军能及时赶来,启的手中多了一张王牌,心里更有底了。
启想看看,这飞奔而来的有扈氏大军会有什么动作。
襄阳城大军在二里外扎住阵脚,严密注视着有扈氏的动静。
一行人上了城楼,启扭头看去,发现是羽江。
羽江大步来到启的身边,冲启点了下头。
启又转向城外,有扈氏的后续大军在一里之外停下,一面大旗上,斗大的“扈”字。
城外的有扈氏士兵见到大旗,都围了过去。
墙下,终于安静下来。
有几位将领骑着马缓缓的来到城门口,一人大声喊道:“快叫天挥出来一见!”
启向克牙招招手,又指了指城下,克牙对着城下喊道:“你是何人?”
城下之人怒骂,“天挥,混帐东西,竟然连老子都不认识了,快快出来见我!”
克牙又喊道:“天挥父子已经被囚禁,邓城的事,我大哥启说了算,你快快报上名来。”
那人一楞,旋即又喊道:“我是有扈氏的少首领昆颉,请启公子前来对话。”
启对克牙耳语几句,克牙又喊道:“老侯爷没有前来,想必是气血攻心,仍然昏迷不醒吧,上了年纪的老人,要多加小心身体啊。”
昆颉又是一楞,启心中一喜,果然猜中了,心中顿时有了一计,吩咐克牙,“叫少俞过来,我与他出城一趟。”
简仪、羽江、克牙等人一齐拦在启的面前,启明白他们的意思,没等他们说话,自己先开了口,“你们不必担心,有扈氏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他们没带攻城装备,兵力又少,之所以一直在城下只骂而不战,也正是这个原因。”
“阳城与有扈氏只为了王权之争,没有撕破了脸,也没有血仇,我抱着一颗诚心去,他们不会为难与我。亚极病情危急,有扈氏无心恋战;邓城形势未定,我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挑起战争。双方见面好好聊聊,总会想得出个妥当的办法来。带着少俞去,给亚极瞧瞧病,如果能救醒他,也就多了一份人情在。”
又对简仪说,“老将军,邓城就交给你了。”
大家觉得启的话有道理,再者,启把话说透了,不好再阻拦,只得看着启领着少俞出城,护送他俩的,只有克牙一人。
城门徐徐打开,出来三人三骑,昆颉看了,颇有些惊讶。
双方会面,启作了一楫,“启拜见昆颉少首领。”
“哦,原来是启公子。”昆颉虽然正悲愤之中,启与他无仇,礼节还是需要的。
启指向少俞,“这位是少俞,岐伯的后人。”
昆颉立刻明白了启的意图,脸色顿时好转,向少俞深深躹了躬,“有劳少俞公子。”
亚极气血攻心,病情危急,耽搁不得,天挥被困在邓城里,一时还跑不掉,即使跑掉天挥,邓城也跑不掉,可以借此强夺邓城。
邓城一直是有扈氏梦寐以求的目标,得了邓城,就有机会进取襄阳。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