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说:“有这个可能性,但在事情没弄清楚前,我向来不喜欢过早下判断。”
南楠道:“水哥,你应该知道想要放这个禁锢的鬼出来有哪些办法吧。”
李水点点头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施法者前来解开封咒,但我们时间紧迫,这个办法行不通;第二个办法就是查出这鬼生前的身份,查清楚它到底因何而死,将凶手绳之于法,然后以凶手的血来祭奠箱中鬼,从而让箱中鬼的戾气化解,达到降低这封印的作用,但这种方法太复杂了,同样无法在短时间内实施。”
南楠说:“我也只知道这两个法子了。”
李水沉默了一会后说:“其实还有一个在短时间内快速解决问题的法子,但风险太大了,搞不好会多死一个人。”
“多死一个人?”我愣愣道。
“死谁?不会是我们几个当中的一个吧,那我可不干!”刘旺才吃惊道。
南楠一个激灵道:“水哥,你是在说陈三庆?!”
李水颌首道:“没错,就是陈三庆,陈三庆被这鬼的鬼气感染过,体质很阴,这鬼熟悉了他的身体,最容易上他的身,只要稍微泄出一点鬼气他就能中招,陈三庆是个活人身上有阳气,在加上他被鬼气感染,在阴阳混沌的作用下,这封印的作用大大降低,我们利用陈三庆从外部来打开箱子,这鬼物本体在箱体里努力,里应外合什么封印都能破解,只是这么做陈三庆会很危险,被同一只鬼的鬼气感染两次,很少有人能幸存下来。”
刘旺才无奈道:“说了等于没说,这不是让我舅舅去送死嘛,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乐意。”
“不过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有我在兴许可以赌一把,旺才,给你舅舅打个电话看看。”李水沉声道。
刘旺,你这赌的也太大了吧,把我舅舅当筹码,你叫我怎么开口跟他说?难道说‘舅舅你能来帮我们个忙,让鬼上个身’,这他妈又不是买菜。”
“你不好开口,那我来说。”李水示意刘旺才把手机给他。
刘旺才只好把手机递给了李水,因为宅子里没信号,我们决定暂时出去再说,正好也可以趁机查查这宅子里还有什么未知的新闻。
我们把那口皮箱重新放下去,将地板砖合上后就退出了宅子。
我们在街上找了家中餐厅坐下吃了点东西,边吃边聊,李水给陈三庆打了个电话,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是什么事,只是说有点事找他,让他到这家中餐厅里碰头,陈三庆欣然答应了下来。
在等待陈三庆到来的时候,我们查了下关于这宅子的事,但几乎没什么线索,顶多就是小孩贪玩想翻进去,结果摔下围墙受了重伤,警察来了之后,家长跟警察因为谁的责任产生了冲突。
李水说:“那口皮箱有些年头了,当年陈三庆和陈淑梅去宅子玩的时候还是小孩子,现在刘旺才都二十出头了,你们说箱子里的人死了多久,没五十年也有三十年了,再说当时哪像现在信息技术这么发达,除了纸质媒体外,网络上应该是查不到了。”
“这个容易,图书馆应该有保存老报纸,运气好兴许能查到。”刘旺才说。
“那好,这任务交给你。”李水说。
刘旺才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匆匆吃完东西就去图书馆了。
刘旺才走后没多久陈三庆就来了,让人觉得古怪的是陈三庆还戴着墨镜和口罩,当他坐在我们边上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要不是他主动说自己是陈三庆,我压根就不知道是他。
“陈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因为陈老爷子财产的分配,有记者跟踪你吗?”我疑惑道。
陈三庆尴尬的笑了笑,见周围没人后才把墨镜和口罩取了下来,直到这时我们才发现陈三庆的眼睛都肿了,脸上还有抓痕。
南楠忍不住消除了声,李水清咳了下她才忍住了。
我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被他媳妇殴打了。
“唉,让你们笑话了,那母老虎太厉害,我不是对手啊,李先生对不起了,我谨记你的教诲,已经尽量保持克制了,只是那母老虎太过分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就动手了,不过你放心,我们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好在她还是接受了遗产分配的事实,闹一回估计就过去了,老夫老妻了,我了解她。”陈三庆尴尬道。
李水微笑道:“陈先生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我相信真正要动手,女人根本不是男人对手,是你让着嫂子罢了,你打心眼里不想伤害老婆。”
“李先生过奖了,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这人从小就有不打女人的观念,只是有时候把我逼急了才反抗,没办法。”陈三庆苦笑道。
南楠撅着嘴说:“水哥,你这话说的也太绝对了,谁说女人一定打不过男人?易阳哥哥和才哥两个人合起来都未必是我对手。”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南楠说的还确实是现实。
“我说的是一般情况下。”李水笑道。
陈三庆这时候想起了正事,问:“对了李先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李水慢慢收了笑容,沉声道:“情况是这样的……。”
李水将宅子里发现装尸行李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还将自己想到的办法也说了,就眼下这种情况,实话实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瞒着陈三庆也不见得有用。
陈三庆听后愣了下问:“这样真的行吗?”
问完后他就咽了口唾沫,脸上浮现出一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