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飞翩却迫切的想要得到确定的答案,猛地上前,激动的抓住太医的手,“太医,你说我夫人,她有喜了?”
太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却是平静的道,“是有喜了。”
“真的?”飞翩心中的喜悦不断的冒出来,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看上去却是充满傻气。
太医懒得理他,这两小夫妻,该是初为父母吧!低下头,默默的写着安胎的药方。
飞翩却没有在意太医的冷淡,此时的他,心中除了兴奋就只有兴奋了,他不知道,绿芽竟然怀了他的骨肉,这一直都是他盼望着的啊!
现在,他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飞翩大步走到绿芽的身旁,轻抚着绿芽的脸颊,喃喃的道,“绿芽,我可以将你抓得更牢了!”
江月芜也是处在这个消息所带来的震惊之中,绿芽竟然怀孕了!
看着眼前的绿芽和飞翩,江月芜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她似乎看到了绿芽彻底放下,看到了她和飞翩的幸福生活。
突然,肚中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开心,也跟着动了动,江月芜轻抚着隆起的肚子,飞翩初为人父的激动和封亦溟如出一辙,她现在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和封亦溟的孩子降生了呢!
她知道,那一天,快了!
皇宫的日子,闲适而悠闲,几乎是转眼间,江月芜便在昭阳殿内住了数月,那日绿芽从昏厥中醒来,便被飞翩带了回去,飞翩这个初知道自己为人父的男人,从得知绿芽怀孕,到离开昭阳殿,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这段时间,皇太后就好似人间消失了一样,江月芜只听闻皇太后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就连皇帝也避不见面。
而至于住在春华居中的江佳蕊,据说那日一早,皇太后怒气冲冲的去了春华居,将江佳蕊带走之后,江佳蕊便再也没有回过春华居,在这后宫之中,一个妃子的凭空消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是一个冷宫中的妃子。
江月芜的肚子,已有八月多的大小,这段时间,江月芜的肚子便好似吹气一般的长大,虎啸的服饰,喜束腰,现在的江月芜,已然将束腰的带子扯下。
茵茵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江月芜的身旁,封亦溟日渐忙碌,但无论再忙,都不会忘记抽空陪江月芜和肚中的小家伙说话,除此之外,江月芜还多了一个朋友。
江月芜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身影,正是那日在游园会上,和江月芜对视了片刻的女子——詹家大小姐,詹玉颜。
一段时间相处,江月芜倒发现,这个詹玉颜与一般的世家女子不同,身为三大望门之一詹家的大小姐,詹玉颜出身名门,身份可想而知,容貌娇丽,曾和凤家大小姐凤倾城齐名,又据说是被詹家老爷捧在手心上,极尽娇宠,江月芜本以为这怕又该是另外一个凤倾城,但是,经过几日的相处,江月芜才知道,这名唤詹玉颜的女子,竟和自己是那般谈得来。
她不喜束缚,看似高贵傲然,但骨子里却是不理世俗的女子。
她甚至还告诉她一个关于她的秘密,江月芜想到什么,嘴角扬起的笑意越发浓郁了些许,谁能想得到,詹家大小姐那么一个有才有貌,又有身份地位的女子,竟然是佛门的俗家弟子呢?
詹家老爷纵然是知晓,也无法左右这个女儿!
江月芜还记得,那日詹玉颜见到封亦溟时的场景,她还以为詹玉颜会对封亦溟颇有好感,毕竟,詹灏也是有意让詹玉颜接近封亦溟的,不是吗?
可是,她却没有从詹玉颜的眼中看到丝毫爱慕,这更加让江月芜对这个詹玉颜颇有好感,江月芜知道,詹家和封亦溟是世仇,但对于这个女子,江月芜却没有迁怒之意,只是,她却知道,终究有一天,这个女子将不会再是朋友。
江月芜正想着,一个宫女匆匆的跑进了花园,茵茵见其匆忙,敛了敛眉,“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小心冲撞了王妃,有你的好果子吃!”
茵茵并不是刁钻,好为难下人的人,但是,随着江月芜肚子的日渐长大,她似乎也和封亦溟一样,变得草木皆兵,只要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她都会密切的注意。
宫女怔了怔,忙将手中的信呈上,“茵茵姑娘,这是有人给王妃的信。”
茵茵皱眉,看了宫女手中的信许久,终于是走上前,将那封信拿了过来,转身看向凉亭中躺着闭目小憩的江月芜,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走到江月芜身旁,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王妃,这儿有一封您的信,王妃可要阅了?”
“谁的?”江月芜没有睁开眼,似乎极其享受此刻的闲适。
“看这字迹,应该是詹家大小姐的。”茵茵瞥了一眼信封上的几个字,心中也是疑惑着,詹家大小姐这些时日和王妃走动得甚密,这也是她为何识得她的字迹的原因,但今日詹家大小姐似乎是和王妃约好了,要一起喝茶,怎的人没来,却只来了一封信?
江月芜也是和茵茵有一样的想法,睁开眼,从茵茵的手中接过信封,展开一看,眉心倏地皱了起来。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茵茵试探的问道,心中亦是充满了好奇。
“詹大小姐今日不会来了。”江月芜眼底划过一抹阴沉,不但不会来了,日后怕是很难再见到,想到信上的内容,江月芜将信递到茵茵的手上,闭上眼,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