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一抹身影悄悄出现,看着那凤鹰离开的背影,随即视线焦灼在刚才凤鹰走出来的门扉上,身体依旧弓着,背上高高的隆起此刻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异常突兀。
“大牛,你在这里做什么?王爷午饭吃好了吗?也不好生伺候着,在这里插科打诨,伺候不好王爷,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次护送秀女的虎啸侍卫之一,看到大牛鬼鬼祟祟的站在拐角处,立即出声道,这一路上,大牛跟着他们,一直在王爷和他身边的小侍卫面前俯首帖耳的伺候着,随传随到的谄媚模样,让这些侍卫倒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见着做得不好的时候,少不了会有一顿训斥,而通常,这样的训斥一来,大牛便忙不迭的道歉,憨厚的朝着他们笑。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大牛身体一怔,立即回过神来,满脸讨好的道,“大牛正要去王爷房中看看王爷用好了没有,大牛不敢插科打诨。”
此刻的大牛看起来,憨厚极了,而那背上高高的隆起,亦是看上去和他的这一副形象融为了一体。
正此时,屋子里传来了溟王封亦溟的声音,“大牛,快些来将东西收下去吧。”
大牛听到声音,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好似揪在了一起,不过,此刻却容不得他想太多,立即走到门口,恭敬的进了屋子,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似乎没怎么动过,大牛不免皱眉,“王爷,恩人,你们……”
“今晚去凤府赴宴,王爷想着,凤府既然宴请,那好吃好喝的,多得是,自然要空着肚子去,才能划算,又显得我们有诚意。”江月芜率先开口,那模样,好似生怕吃了亏一样。
大牛没有多说什么,立即将桌子上的东西收了收,临出门,在经过封亦溟和江月芜之时,大牛不着痕迹的看了二人一眼,那眼中似乎带着试探之意。
不过,大牛所看到的封亦溟和江月芜却没有丝毫异样,江月芜自顾自的和封亦溟说着今晚赴宴,要带什么礼物好,要穿什么衣裳好,诸如此类繁杂琐事,看样子似对凤家的这次宴请充满了期待。
等到大牛出了房间好一会儿,江月芜确定了大牛已经下了楼,冷冷的看了一眼门扉,随即便坐在封亦溟的身旁,“小样,竟然偷听,偷听又如何?让你知道又如何?”
封亦溟看江月芜那模样,禁不住好笑,“既然知道他有猫腻,你当初又何必要收留他?”
“就是知道他有猫腻,当初才收留他,我倒是要看看,他跟着我们,要玩什么花样!”江月芜嘴角微扬,她仔细想过,那日大牛的出现,太不寻常了,若只是在花灯节上那一遇,江月芜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是因为这大牛在第二日就守在了客栈外面,还锲而不舍的要她这个‘恩人’收留,当时江月芜就有怀疑了,这个大牛的目的不单纯。
一直以来,江月芜将大牛留在身边,就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更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江月芜既然已经知道大牛有猫腻,对大牛,她是自然不会全身心的放心的,表面上看着江月芜倒没什么,实际上,江月芜无时不刻不在防备着大牛。
她还给大牛吃过一颗药丸不是?
江月芜看了一眼封亦溟,见他泰然镇定的模样,江月芜也知道,封亦溟怕也是一早就看出大牛的不寻常了吧,只是,他什么都没说而已。
“喂,你觉得这大牛,是谁的人?”江月芜挑了挑眉,似乎是想要听听封亦溟对大牛的看法。
封亦溟只是微微敛眉,嘴角微扬,“五皇子最近不在府上。”
封亦溟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倒也没有避讳江月芜什么,五皇子虽然对外声称卧病在床,但是,他一早便从胭脂的信函中得知了五皇子金蝉脱壳的事实,联想起在龙吟境内的那场围杀,封亦溟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他的这些兄弟,还真是对他不错啊!才刚入了龙吟境内,就有这么一个大餐等着他,他便是不感激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倒是符合那五皇子的性子,论阴狠,饶是大皇子封天鸣,都不是五皇子的对手。
江月芜眼睛一亮,封亦溟这么说,聪明如她,她自然是明白了封亦溟话中的意思,这不正和她的猜测不谋而合吗?对于刚进入龙吟境内的那场围杀,江月芜也是怀疑到了龙吟的几个皇子身上,而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二皇子六皇子出现了,而那个四皇子,据说是闲散惯了,其他的几个皇子对皇位根本就没有竞争力,最忌讳封亦溟的,除了二皇子,怕就只有五皇子了啊。
二皇子那日江月芜见过,他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江月芜的怀疑重心还是落在了五皇子的身上,脑中浮现出大牛那驼背且憨厚的模样,江月芜嘴角微微上扬,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想到那日她让他吃下的那颗药丸,只要他敢动什么坏心思,江月芜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秀女们三日之前回过客栈一趟,但随即又被接进了皇宫之中进行训练调教,以及接受接下来的甄选。
一个下午,封亦溟和江月芜出去了一趟,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和胭脂碰了面,这是江月芜第一次见到胭脂,好些时候听封亦溟提起过这个女子,她一直都十分好奇,八骏之中唯一的女子,一直替封亦溟掌管着这边的情报系统,江月芜将胭脂打量了一遍,这女子体态妖娆妩媚,但那双眼却是分外的澄澈,胭脂是知道这小侍卫打扮的人正是溟王妃江月芜,对于八骏这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