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尚书双目瞪大,满眼的不可思议,二公子……这小和尚居然是二公子,可是……为什么?江尚书脑中有无数的疑问一闪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此同时,他的心中生出一丝异样,好似害怕知道那结果。
江月芜可不会管江尚书害怕不害怕,她就是希望江尚书害怕,不是吗?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声音也变成了二公子的样子,“江尚书,知道为什么食为天要针对林家和江尚书府吗?”
不,他不想知道,江尚书在心中喊着,他恨不得此刻就死了,反正都是死,有时候迷糊倒是一种幸福,可是,方才被江月芜所点住的那个穴道,他便是想死也不能。
察觉到江尚书眸中的抗拒,江月芜心中便越是想告诉他缘由,“因为林府和江尚书府都欠我的,我是在报复你们啊,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江尚书艰难的摇着头,不要告诉他,不要……
江月芜却是呵呵一笑,这笑声却不再是二公子的声音,反倒是女子,如水般澄澈,如黄莺啼谷,轻笑之间,只见她抬手摸到自己的耳后,轻轻一撕,下一瞬,那一张让江尚书更为吃惊的脸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月芜……怎么会……”江尚书目光闪动着,其中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怎么会?怎么不会?二公子便是江尚书府的二小姐,这很让你吃惊吗?呵呵……你放心,你让月芜去求表哥帮忙,月芜也去了,不过,我想,如今的江尚书府怕是不需要帮助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刘香莲炸毁了江尚书府,现在江尚书府的宅邸已经被大火烧了化成了灰烬……呀,你眼睛怎么瞪这么大?别恨我,这不是我做的,是刘香莲,是她要毁了江尚书府,不过,她自己也死在了火中,哦,对了,还有她的女儿也和她陪葬,我嘛……命大,我怎么能死呢?我还要留着命到天灵寺来,引导你撞见三夫人,你不知道么?三夫人这些时日都在房中躲着你呢,没有我的引导,你又怎能找到她?……感谢我吗?不,你不用感谢,因为,看到你被你心爱的女子所伤,对我来说,是一件畅快的事情,谁叫你对我的娘亲那般无情呢?人被刘香莲害死了,你却不闻不问,哼,连墓都没有一个,你还真是一个好丈夫啊!”
江月芜轻痕出声,语气平静,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一块大石,压在江尚书的身上,让他痛上加痛。
江尚书身体抽搐着,“你……都是你……”
临死之时,许多事情在他的脑中豁然开朗,猛地,他哈哈的大笑出声,“没了……江尚书府没了……报应啊……报应啊!”
他以为被最爱的女子所杀,便是最痛苦的事情了,但是此刻才知道,他算计别人,利用别人,却没有发现,他自己早已经身在别人的算计与利用之中。
当年,他确实对云梦无情,也难怪她的女儿会替她报仇了!
江月芜淡淡的笑着,那张绝美的脸异常的耀眼,天灵寺中,也安放着娘亲的灵位,江尚书的死,娘亲也一定看得见!
突然,原本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江月芜眸子一凛,快速的在他的身体上又点了一下,下一刻,江尚书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好似时间在此刻定格了一般,江尚书双眼都还来不及闭上,最后一口气,便断了。
“江尚书,让你临死之时,知道江尚书府毁在谁的手上,便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大礼了,到了那边,你也别忘了,要去想我的娘亲请罪!”江月芜站起身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诡异,她让江尚书知道真相,不是她的仁慈,而是对江尚书的残忍。
江尚书这辈子对不起那么多人,又怎能让他安安稳稳的死?死不瞑目,她就是要让他死不瞑目!
看着江尚书临死都没有来得及闭上的双眼,江月芜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不屑,重新将小和尚那张面具覆盖在脸上,下一瞬,江月芜便又变成了小和尚的模样,但眼中却是一片病了,没有再去看江尚书,江月芜冷哼一声,大步走出了房间。
一切归于宁静,江尚书的尸体躺在房间里,猛地一阵大风吹来,吹得门扉吱嘎作响。
而正此时,在门外,一个纤弱的身影从数后露出了一张脸,手中握着扫帚,一身尼姑的装束,那人不是林婉儿又是谁?
此时的林婉儿看着那个不断摇曳着的门扉,心中依旧为刚才听到的信息而震惊着。
“二公子便是江尚书府的二小姐……”林婉儿低声呢喃着这一句话,眸中亦是满目的不可思议,她知道,林家之所以会被满门抄斩,一直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那双手便真是二公子和如今的云王爷。
她怎能想到,二公子便是江尚书府的二小姐呢?
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身影,江月芜……江月芜啊……她是谁?她是溟封亦溟所爱的女人哪!
曾经一段时间,她听到那些关于溟王封亦溟和二公子的暧昧传闻,还以为封亦溟移情别恋,对于江月芜,她还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儿,江月芜么?还不是连一个男子都比不上,最终还是被封亦溟所遗弃,可事实呢?
二公子便是江尚书府二小姐,他们本来就是一人啊,她那些所谓的幸灾乐祸竟显得尤为讽刺,封亦溟自始至终,心中就都只有江月芜啊!
心中浓烈的嫉妒将她吞没,林婉儿紧紧的握着扫帚,为什么?江月芜便这般幸运,不仅如此,那二公子和云家如今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