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兵对麾下秦军的调度突出一个稳字,安营扎寨更把周边杂草与灌木什么清理干净。
至少百余米的距离,做到一览无余,然后搭建起围墙与拒马,做好防御设施。
因为刚立下营地,这些设施还非常简陋,至少在夏侯婴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
月光泼洒大地,给地面朦胧上了一层漂纱,夏侯婴耐心等待到晚上,尤其月亮表面偶尔会有一两多浮云飘荡,遮掩了不少光辉。
韩知兵的军队到底远道而来,今天又是建立营寨,又是清理杂草,士兵们不可能不疲惫。
所以,随着黑暗就降临,可真的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终于,天空中的月亮彻底被乌云遮住的一瞬,夏侯婴对众人道,“诸位,跟我杀!”
听到这话,夏侯婴麾下士兵没任何迟疑,全部跟着夏侯婴一股脑涌出,向军营扑去!
“杀!”
夏侯婴一马当先便直接向韩知兵的营寨冲过去,目标自然不是已经武装到牙齿,从拒马到哨岗,以及还有巡逻守卫的大门,而是侧翼那因为时间原因还没有彻底防御设施的围墙。
夏侯婴的部队推开作为屏障的围墙,便举起刀来直接向还在睡梦中的韩知兵部队杀去。
这些睡梦中的将士没想到自己在营帐中睡得好好的,突然夏侯婴直接带着战将杀进来。
一些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直接在睡梦之中被杀,也有人奋起反抗,打得浑身是血。
一时间,夏侯婴连续挑掉数座营房,或放火,或杀人,总而言之,要得就是制造混乱。
韩知兵统率的军队,素质出人意料的差劲。
不过,在冲向第四座营房的时候,夏侯婴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大一片据马!
这些据马在营地中摆放开来,就仿佛是一道道的屏障。
这拒马后,更有着一名名已经反应过来的将士手持武器面对自己。
这些士兵有的穿戴都未曾整齐,但手中的武器却已经握紧,不过能看得出这些将士们依旧非常慌乱,就素质而言,只能够算一般正卒而已。
他们对自己的应对也非常僵硬死板,丝毫没要同自己直接厮杀的意思,反而全部都是围绕着拒马构筑防御体系。
自己若在这里僵持,那其他地方的战士便会一点点压缩自己的活动范围,若自己撤离,那这里的将士便会推着拒马前进。
显然,韩知兵还是提防了一手敌军的夜袭的。
只不过一般人是用一只部队不休息,专门进行防御,而韩知兵则通过营帐之内的布置,以最快时间隔断敌方进攻范围,然后把攻入进来的敌人,一点点的到营帐的外面去。
面对这种出人意料的应对方式,夏侯婴是没有想到的。
原本自己还以为能够制造点战果,但现在被韩知兵用这种办法应对,自己冲入了这营帐还没来得及施展,便被送出去了!
夏侯婴左突右冲,想要寻找薄弱点,但随着整个大营的军队清醒过来,一点点的压缩自己的生存空间,夏侯婴对这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尤其是自己的退路,若真被韩知兵用拒马路障什么抵挡住,然后进行围杀,那自己可就惨了,所以夏侯婴也见好就收,果断选择撤离。
“决断的能力不错,也不贪心,应该能把我的情报透露给刘季了……”
韩知兵看着夏侯婴逃亡,倒也没派兵追击的意思,只修补好营帐,派出医疗营救治起来。
夜里这般突然受到了袭击,对韩知兵军队的士气自然是有着几分下降。
不过很快医疗营开始出手救治,先是男的医疗营进行急救处理。
男性医疗营在初步紧急处理的同时,还有着进行治疗分类的作用。
那些只受了轻伤的战士,在经过了基础包扎敷上药物便能继续战斗。
而那些受伤较重的则是送到了女性的医疗营交给她们细心照顾。
一套流程下来,只要别是当场死掉的,基本能保住小命。
不过,如果是大出血之类的情况,那就只有看天命了,这种去情况在当前是真没得治。
韩知兵这时候开始在军营中放出了流言:
“士兵来到前线,无非两种可能:立功或者不立功,立功又有什么可怕的!
不立功又有两种可能:受伤或者不受伤,不受伤又有啥可怕的!
受伤后又有两种可能:轻伤和重伤,轻伤有啥可怕的!
重伤后又有两种可能:可以被医疗营治好和医疗营治不好,可治好有啥可怕的!
医疗营治不好更不可怕,因为你已经死了。”
总而言之,韩知兵的军队虽然被夜袭了一次,但情绪反而稳定了下来。
因为原本战争,就算是受伤后会不会死都是听天由命。
但现在,看着自己的战友奄奄一息抬下去,结果没多久就见到他重新归队,没什么比这更能稳定住将士们的心思了!
这些秦军士兵跟李适麾下的曙光军团有所不同,他们没曙光军团那种豁出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觉悟,也没要为农民的美好未来而奋斗的决心。
甚至他们成为秦军本身都是浑浑噩噩的,顶多就是为了一口饭吃而已。
所以韩知兵麾下的秦军士气只能够算是一般般。
现在被偷袭,并且受伤不少人后,他们的情绪反而稳定了下来,甚至多了几分战意。
因为他们知道营地中还有医疗营,那在战场上只要别被直接砍死,十个人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