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层之中满是体内血气
来自活络丹的药力,已主动开始在经脉之中流动,但却被苏方掌控,融合自身精血之中,正式开始逆行血气。
当身体大部分血气停下来时,又开始随着仙丹药力,从经脉缓缓逆向运行,刚开始几乎难以令血气在经脉逆行。
人体所有能量、呼吸都是规律的,达到周天循环。
逆行血气,等于是要与自身对着干。
本要往东走,但苏方必须控制血气往西方运行。
因此血气与肉身各种能量、经脉的内壁形成摩擦、对撞,不但前进一分都困难,而且前进一点,血气就会逆冲经脉内壁,仿佛要将经脉撕碎。
如果不是活络丹药力,单靠苏方自己恐怕更加痛苦。
冲脉,强行冲击经脉。
不知为什么时候,洞穴之外出现不少野味,小到野兔,大到野猪,而杨一真只是轻轻地虚空一抓,如同变戏法一样出现这么多野味。
杨一真此时站在雪地上,身体一点重量也没有,因为双脚并未踏入积雪之中,而他一身黑袍,在冷风之中呼呼响动。
这次他不是用黑布裹着面部,而是用一个黑头套,彻底将头部罩住,只能看到一双深邃平静的目光。
“有如此毅力,我这好徒儿将来必成大器”
杨一真等了一会,忽然挥手一卷,一股大网般的白色大网,将所有野味凭空吸在一起,立即随着他半空飞行,飞入左方那林子深处。
几个呼吸之后,他就见到了墓祠,以及一个个巡逻的苏家少年。
立即一吸,大量野味稀里哗啦地落在雪地上。
“有动静,过去看看”
苏奕正好巡逻过前方林子,听到响动之后,他们手持弓弩一点点靠近,当见到满地野味都愣住了。
“奕哥,好多野味啊莫非是苏方打来的”一名少年流着口水。
“自然是苏方,不然在这冰天雪地,又有什么人会帮助我们,但苏方为何不现身”
苏奕扫视四周,寻了一遍不见人影,也不再疑惑,立即整理猎物。
而杨一真此时正站在前方几丈远的雪地上,可在几个少年面前如同隐形人,他缓缓地转身,几步就无声无息消失在大雪空中。
“好痛苦想不到逆血冲脉如此困难”
集中修行因而时间过的很快,当苏方觉得无法坚持时,就停下修行,当睁开眼时,第一眼见到了杨一真盘坐在他前方,正平静地打量着自己。
“徒儿,传闻远古修行本来不易修行,否则也不会逐渐被修士所抛弃,你坚持几天已有收获,只是你经脉扭曲得太厉害,单靠你自己努力,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才能顺利将全身经脉冲脉成功”杨一真立即安慰道。
看来他一直都注意着苏方点点滴滴的变化。
也正因如此,令苏方心中涌来阵阵温暖。
自从家族出事,爷爷又突然离世,这一段时间他都未轻松过一点,此时却很舒畅,因为有人在关心自己。
柴火吱吱燃烧着,这对师徒就这样静静而自然的席地而坐。
杨一真忽然间张开左手,出现了一个暗红木盒:“至于你家族食物问题,你就不用去想了,为师已将不少猎物带给他们,为师在这几天里,专门为你炼制几条蛊虫”
“多谢师傅,何为蛊虫”苏方睁大眼睛问道。
那木盒看来是宝贝,里面更加有凡人见不到的宝物。
“蛊虫生长在遥远的南疆,有多遥远凡人就是一辈子行走,走到老那一天,也走不到南疆去,就是厉害一些的修士,也要花很长时间,还好很多交易商会有蛊虫兜售,听闻蛊虫是南疆修士,用尸体,或是特殊的食物,从虫卵就开始悉心圈养”
“关于蛊虫有很多传闻,当然也有人说南疆修士,将蛊虫从小种植在婴孩的体内,从而长大成为蛊虫,总之也不当真,传闻越多越是说明蛊虫的不凡,为师对蛊虫也颇为好奇,故研究了一段时间,有一次中了剧毒,还是靠一只蛊虫吸食解毒”
“蛊虫对许多修士来说,大多都是用来解毒、实验丹药等等,而其一部分人也用来修行,修行方法也多种多样,你经脉扭曲闭塞,需要用力量重新洗髓,方能成形,而你又是修行远古体修,一般的方法不适合你,所以为师就想到蛊虫,用它配合你修行,随着你逆血冲脉时,它可以钻入你的经脉,因此而疏通经脉”
杨一真对着盒子,泰然的解释道。
原来蛊虫是如此不凡,听的苏方一直没缓过神来。
后者又缓缓打开木盒,里面传来阵阵难以形容的药草味道,而在里面有三只微微蠕动的黑色虫子,大概只有一寸长,比普通毛毛虫要小许多。
蛊虫没有体毛,肉呼呼的,倒有些像刚刚出生不久的桑蚕,只不过是黑色的。
杨一真又道:“你也别怕,看起来有点恶心,但这对修士而言不算什么,你分别滴三滴鲜血在三只血虫上,让它们先适应你的鲜血”
苏方的确有些不安,哪有让活虫进入身体的。
但他一方面相信杨一真,这是他师傅,如同父亲,另一则,凡境界如此难以修行,他如果不用这方法的话,三年真难以达到大圆满。
再也不犹豫,扎了一下手指,立即冒出一滴鲜血,然后滴在一只蛊虫上,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蛊虫开始还是懒洋洋的,但现在吸收了鲜血之后,蛊虫就开始活跃起来,仿佛在寻找鲜血的宿体。
“徒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