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曰之下,居然敢欺负老人!
虽说巡城御史不管普通治安案件,但是古代的官员职责往往没有那么明晰,再加上刚才听说有人殴打官差,欺辱老人,郭御史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听到消息后立刻就带人赶了过来。
过来一看,果不其然,两个应天府的官差已经被打倒在地,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满嘴是血,还有个年老体弱的老太太躺在地上哭嚎着,小腿呈现一种奇怪的姿态拖在地上,看起来是被人打断了。
郭御史的猎鹰一般敏锐的目光射向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凶手,那个漂亮女子旁边的汉子,还装得像个没事人一般,可是他凶残的眼神和健硕的手臂已经深深出卖了他,还有旁边几个当地泼皮,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这种案子郭御史见得太多了,根本不用细想就知道是这汉子好勇斗狠,为了在小娘子跟前卖弄本事,才打伤了官差和老人,至于那些泼皮,则是这汉子的帮凶。
混得再好的泼皮也不敢殴打官差,所以这汉子一定是有官身的人,至于是两厂一卫还是京城禁军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逃不出巡城御史的管辖范围。
郭御史一声令下,左右就围过去要拿人,风无恨暗想不妙,眼下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不得不亮出身份了,他掏出腰牌朝郭御史扔过去:“看清楚了再抓人!”
郭御史眼疾手快接过腰牌一看,不看则以,一看更加怒火滔天。
“好你个大胆的侍卫,不在宫里护卫皇上,反而在闹市殴打官差,欺压良善,皇上发给你进出大内的腰牌就是你横行霸道的护身符不成?别人兴许会怕你,本官却不怕你,来人,照绑。”
这个御史还真是楞头青,被气的哭笑不得,御前侍卫的面子都不给,难道真要告诉他自己是风无恨,旁边这位是长公主不成?
结论自然是绝不可以,这点小事都不能摆平,以后风无恨更是没脸见人了,而且就算说出去也难道这个愣头青御史会买帐,万一人家来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这个乐子就大了。
怎么办?打吧!这时候巡城御史的兵也到了跟前,风无恨随手从旁边杂货摊上抄起一把笤帚就要动手,而一直信奉民不与官斗的胡四爷今天彻底抛弃了信念,挺身而出,挡在风无恨身前叫道:“人是老子打的,要抓就抓老子吧。”
千钧一发之际,救兵终于到了,公主出游,侍卫自然不会少带,只不过这些人都被风无恨赶的远远的不准靠近,这会子闹出这么大动静,侍卫们自然要过来看看,一看不要紧,头上的汗都下来了,镇武伯和长公主被一帮官差围在当中,剑拔弩张的正要打架。
“住手!”十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风无恨和长公主护在当中,为首的头目并不是红衫团的人,而是宫中旧人,安保经验非常老道,一个手势下去,侍卫们各司其职,有的保护公主,有的驱散群众,而头目本人则过去和巡城御史交涉。
大内侍卫虽然穿的是便装,但是一身统一黑色绸缎衣服和脚下的白底皂靴都显示了他们公门中人的身份。
“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侍卫们把围观群众驱散开来,那边和巡城御史的交涉也有了眉目。
铁骨铮铮的郭御史咬死口不愿意放风无恨走,要为断腿的老妪讨一个公道。
碰到这样的硬茬子,大内侍卫也没招,总不能真的当街开打,让老百姓看朝廷的笑话吧,双方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到就近的应天府衙门说理去。
一群人抬着断腿的徐老太,扶着受伤的官差去了应天府,门子看见这么奇怪的一队人前来,赶忙窜进去禀报应天知府徐勤,徐知府听了也头大,本想一推了之,但是涉及到自己衙门的差役,又不得不接下这个案子,硬着头皮升堂。
大内侍卫们才没精神陪郭御史玩呢,找到应天府只是想找个明白人把这个麻烦事接过去而已,徐知府虽然是东林党的人,但是却没有一般东林党人所具有的那种气节,反而圆滑老练的很。
风无恨根本没有出面,而是搬了两把椅子陪着长公主在应天府大堂上聊天,自然有侍卫头目过去和徐知府说话,御前侍卫的牌子递过去,话都不用多说,知府大人就明白了,堂上那位爷是谁,徐知府自然认得,旁边的如花美眷想必是这位爷的新欢。
而那个坐在一旁气哼哼的愣头青御史,知府大人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这姓郭的小子还是这么不上路啊。
知府大人哪敢坐在公堂上托大,笑眯眯的走下来先给风无恨拱手施礼:“都是误会,几个刁民搅了大人的雅兴,下官一定好好治他们的罪,下官这里有上好的龙井,大人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这话说得极其漂亮,风无恨满意的点点头道:“有大人秉公断案,本官也就放心了,时候不早,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带着长公主和众手下扬长而去。
顺便把胡四爷及其手下也带走了,郭御史跳起来想阻拦,被徐知府一把拉住,等道:“郭老弟,官不是这么当地,你知道刚才那位爷是谁?”
“我管他是谁!天王老子一样抓。”郭御史怒道,但也有几分好奇,什么人能让知府大人如此低调,自己的衙役都让人打成那样了还不生气。
“说出来吓死你,那位爷就是当今圣眷最浓的镇武伯风大人,你居然抓他倒应天府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也给本官添乱不是。”
“好你个徐勤!你这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