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活不全都是美好的,有成就,也有辛苦医治后仍然死去。info但这样的酸甜苦辣,才是真实的人生百态。淳和公主觉得,自从嫁给苏良智,自己的人生才变得真实起来。
也因此,这样在路途上的奔波劳碌,她以公主之尊贵,竟然没有叫过一声苦一声累。这让骁骑卫出来的汉子们,也对这位笑起来分外亲切的公主刮目相看。
前方一名探路的骁骑卫拨马回转,禀道:“驸马爷,公主!前方约莫还有几里,接着右拐便是进到村落的小路。”
苏良智应了,几人继续前行。
正走着,前方来了两名骑士。
一名身形落拓不羁,并未蒙上挡尘的面巾。在下颌处留了短须,给如同刀削斧砍一般的立体俊颜,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他右手轻牵缰绳,不见如何动作,马儿却好似通了灵一般,与他身形合一。
而另一名骑士则全无他那般潇洒。跨坐在马儿两侧的双腿有些紧张,手紧紧的抓住缰绳,身形挺得笔直。懂得骑术的人一看,他这样的姿势便是新手,不够放松马儿也会跟着紧张,这样一整天下来,非得腰酸背痛不可。
但从面巾之上,他露出的两眼却尽是倔强的神色。
因算好了时辰,又顾惜着淳和公主的体力,苏良智一行的骑行速度并不快。就在和那两名骑士错身之间,淳和公主认出了来人。
“樊都尉!”淳和公主缓缓勒住马缰,对来人打着招呼。
他身为龙将军的义子,又在和吐蕃的战事中立下大功,连升sān_jí,是朝中新贵。对这样的人物,贤妃早就教导淳和公主认识,由在随后的庆功宴中见过一面,因此淳和公主对他影响颇为深刻。
哦?原来是樊彬吗?苏良智勒住马定睛一看,果然是他。樊彬在三年前求娶徐婉真,苏良智还认真考虑过这个人选。后来他求娶不成便飘然离去,这样的风度,也令苏良智心折。
扯下面巾,苏良智拱手笑道:“樊都尉风尘仆仆,不知去往何处?”
樊彬认出二人,笑着拱手道:“这可真是巧了。天下如此之大,能巧遇驸马爷和公主,乃樊某大幸。”
在他们说话之际,淳和公主打量着樊彬身侧的那名骑士。在他们二人迎面走来之时,淳和公主心头就颇有疑虑,眼下定睛一看,果然瞧出一些破绽。
他勒住缰绳的手过于白皙小巧,身形尽管挺得笔直,但若仔细瞧去,仍然看得出婀娜的曲线。再凝目看去,耳垂处隐约有着耳洞的痕迹。原来,樊彬是携美走天下,看不出他如此fēng_liú。
想到这里,淳和公主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问道:“樊都尉,你也不给介绍介绍,身边这位是哪位美娘子?”
听她这么说,苏良智微微愣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自幼行医,对人体再是了解不过,此时着意望去,发现另一名骑士果然是名女子。
但樊彬面色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此地离京已有两日的路程,竟然还能碰上熟人。英俊的面容上尽是为难之色,无言的望了望天,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淳和公主大奇,她起初以为这名女子或许是什么名妓,扮作男装陪樊彬游玩。但眼下看上去,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苏良智觉出来有些不对,圆场道:“好了,既然如此,相遇即是有缘。不远处有个慈水村,我们正要去那里。此时天色已晚,不若一道同去,也好把酒言欢。”
樊彬本不想应下,但当他的眼睛落到身侧女子的手上时,心便软了一软。她一双原本白嫩柔滑的玉手,已经被晒黑少许,骑了一天的马,手心更是被磨得通红,有些地方还起了皮,隐约透出些血丝来。
见樊彬打量自己,她的目光更倔强了些。紧了紧手中缰绳,她一把揭下面巾,道:“哪里需要引见。刘祺兰见过淳和公主,驸马爷。”
怎么是她?淳和公主吃了一惊,连忙策马上前,问道:“祺兰?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淳和公主想破头皮,也不会想到樊彬身边的竟然是刘祺兰。她是平国公的嫡长女,跟在母亲曾氏身边时常进宫。淳和公主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加之刘祺兰喜研读诗书,两人谈得来,也能玩到一起。
虽然称不上是闺中密友,但淳和公主和她的关系,比其他权贵人家的小姐要来得亲密。
“你不在家中,怎么孤身一人在樊都尉身边?家里人都知道吗?”淳和公主急急问道,迟疑片刻又补充:“他,有没有欺负你?”
国公府的小姐,竟然孤身一人在男子身边,她还想不想要名声了?还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遇上了,淳和公主便有心帮忙。
“请公主放心,临走时我跟大哥讲过了。”刘祺兰的语气倔强又坚定,只说了这一句,其余便闭口不言。
“你!”淳和公主发急,道:“你们两兄妹也是胡闹!刘祺然怎么做这个大哥的?就由得你去?”
见拿她没有办法,淳和公主转身对樊彬道:“樊都尉,还请道慈水村一聚。”语气虽然客气,但却带上了命令的味道。她毕竟尊崇着养了十几年的公主,此时面色肃然,令人不敢反抗。
樊彬看了刘祺兰一眼,既然她主动解下了面巾,他也只得从命。好在遇上的是淳和公主夫妇,或许,能将刘祺兰托付给他们,自己正好得以解脱。
当下拱手道:“好,相请不如偶遇,樊某自当从命。”
随即,两批人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