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住?柳风逸不由得内心一怔,碧游宫建宫至今,从未接收过一名男子?33??其下弟子,也都是孑然一身,并未婚配。这件事从林诗音的嘴里面说出来,简直就是自我嘲讽!
柳风逸今年二十六岁,比其哥哥柳风影略小两岁,虽然常年带兵在外,但其长相与柳风影也有很大的差异,赵王面皮白皙,带有风尘色,下颚有点尖,显得清瘦,头发梳梳朗朗,完全像是一个书生,但是他一双剑眉和高耸的颧骨,宽阔的前额,却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气。
林诗音偷偷的向柳风逸的脸上瞟了一眼,发现他的脸瞬间红了,一直红到耳根,看着赵王瞠目结舌的样子,林诗音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意思不清,赶快低下头去。过了好一会,她才说:
“奉皇上号令,西府赵王柳风逸需随林诗音上山,暂居碧游宫中,不经调动不得私自下山!”
林诗音的话如秋波轻动,自然没有什么震慑力,不过她手里的金牌却是极其耀眼,那牌子由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盘龙与祥云的图案,却是皇家的宝物。
柳风逸连忙跪地说:“臣弟柳风逸接旨。”
柳风逸打扫一下身上的尘土,站直了身,面对这件事他越来越想不明白,皇上急令自己回京,却又不见自己,路上又发生这样一出惊魂劫杀,美人救英雄的戏码,柳风影的心思,他这个做弟弟的越来越想不通。
“林姑娘,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林姑娘赐教。”柳风逸面带微笑,还没等林诗音回答便极速问道:“家兄位居九五,平常很少出现在江湖,可为何你会带着皇室的九曲龙魂令来向我传命!”
林诗音笑了笑,摇头喃喃道:“对不起殿下!家师吩咐过我不能将此事外泄,诉在下不能相告!”
林诗音抬头望了望插入林稍的月亮,笑语宴宴的道:“赵王殿下,天快亮了,我的人就在前面等候,我们快些启程,以免被人发觉!”
一对人马如流星般消失在夜色中,地上的血迹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深红。
今日的沈言起的异常的早,金星渐淡,东方尚未泛白的时候,沈言便已洗漱完毕,穿好行装,在满是饭菜的餐桌旁边等待着邢如若了。
沈言这个人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兵士极其严厉,对自己的妻子却是过分的疼爱。以至于成婚之后的每一天沈言都要陪着形如若吃早餐,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早餐。
除非是昏睡,否则邢如若一向是浅眠的,天色微微变亮,邢如若便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这个时候沈言已经在等他了,简单的梳洗之后,邢如若便翩翩踱步的去找沈言了。
两个人的话一直以来都是极少的,沈言不问,邢如若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吃着。这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在邢放未入狱之前,两个人一直是说说笑笑,而此刻的气氛,却是极其的尴尬,不过沈言目光中对邢如若的关心,却是极其真挚的。
就在此时,沈言突然看见尚书府守卫明护走了进来,面色十分凝重,不由一愣,问道:“明护,怎么了?”
“将军,夫人,”明护拱手行了礼,沉声道:“属下刚刚得知,昨夜在宫墙外三十里处,在天安通往祖安的大道上发生了一起命案。”
“昨夜?命案?”沈言面色惊异,有些吃惊的道。
“是,三十个左右黑衣人,全部被杀,”明护继续道,“初步断定,应该是江湖纷争,死者除了黑衣人外,还有一个穿着华贵的翩翩公子,应该是双方发生了争斗。”
“那三十人是如何死的?”沈言柳眉一挑。
“虽然现场有双方打斗的痕迹,但是杀人手法十分利落,都是一剑封喉。死者有的面色安逸,有的面色狰狞,就像是凭空被人索去了性命。”
“这样的手法,定是江湖高手所为。”沈言凝神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什么追查的方向?”
他这个问题刚刚问出口,就看见邢如若神情肃然向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夫人……”
“追查的方向稍后再问也不迟,现场可曾发现了什么遗留下来的线索?”
明护见夫人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匆匆来报的原因,面上不由浮起赞叹之色,“在那个死去的翩翩公子怀里,我们发现了一块令牌,如果这块令牌真的是那人本人的,那么麻烦就大了。”
“令牌?”邢如若的眉尖跳动了一下,“什么令牌?莫非可以证明此人的身份?”
“是一块白玉所打造的腰牌,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赵字。”
“那不是赵王殿下的腰牌吗?难道那个死了的人是赵王殿下?不可能啊,赵王殿下此刻应该是在滨州才对啊,为何会出现在京郊,佣兵亲王私自回京可是死罪,难道是皇上下旨赵王回京?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是为我父亲回来的。”邢如若的语气低沉,却是极为遒劲有力。
沈言见邢如若脸色不好,眼中似有泪痕轻闪,急忙调转话题道:“皇上知道此事了吗?”
“知道了,”明护嘴角带有一丝阴笑的道:“我想现在处境最为不好的就应该是景轩院陈公公了。年关将至,天子脚下,京郊重地,刺杀亲王,实在是对皇威严重的挑衅,陛下闻报后龙颜十分震怒。因为案发地不在京城之内,属于景轩院的戒护范围,故而陈度公公要付事件的主要责任,陛下责骂他怠忽值守偶,护卫不力,以至于在年根底下发生如此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