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付李笔?”花信这次并没有反抗,她在心里面盘算着,只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才能知道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他回头看着她美丽的容颜,他笑了,他很清楚她心里面的如意算盘,“你总是这么的聪明。”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他的声音又响起。
“谁知道?”花信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明明自己被蒙着的双眼还问这个问题。“那你是谁?”
“我叫孤岸,孤独的孤,靠岸的岸,我就是一个在岸边寻找家人的小孤儿……”他的声音响起。
“你……你到底是谁?”花信在听到小孤儿这个词后,脑袋突然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她感觉到头痛欲裂,脑海里一直出现小孤儿这个词,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对自己是过这句话。
“我是死亡组织的成员,十几岁就入了组织。”他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他盯着她的那张美丽的脸蛋,低声地说道:“今天我们看起来都好闲,要不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八年前,我还是一个被人拐卖的孤儿,从昆州被拐卖出去的,被拐卖后我被买到很多地方,但是几乎都在几个月后就被赶出来,停止这种生活的是我被拐卖的第二年,我错手杀了那个恶毒的买主,从此我就变成了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后来是死亡组织的总首领青木狼看中了我,把我带入了死亡组织。我开始了改头换面的生活,但是我一直没有忘记我的家,所以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孤岸。”他从凳子上起来,没有再看那张精致的面孔。
“你……是杀人犯?”花信扭动了几下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的话这么熟悉,自己一点也不害怕他,花信冷静的回答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不会不知道我与警务厅有联系。”
“我相信你不会告发我的,对吗?”孤岸慢慢地走到花信面前,用温柔地语气说。
“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告发你?你为什么这么自信!我们认识吗?我们认识对不对?”花信着急地的喊道,抛出一连串的话题,她敏锐地察觉到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这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日子,她过得很痛苦,虽然平日里她总是坚强地自己撑着,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查找自己的身世!她的双手擅抖着,双脚在不停地挣扎,那凳子被摇得咋咋、咋咋地响!
“啊~”花信感觉到自己的头疼得厉害,她激动地摔着脑袋,但自己的四肢和眼睛都被掌控了,她感觉到自己正在深渊里不断地沉沦,她痛苦地呻吟。
“你还好吗?”孤岸难得的露出关切地的神情,他急忙地抚摸着花信的脑袋。
“你到底是谁?!”花信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她的额头上传来他手心的温暖,她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
“我在组织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像你一样的漂亮、机智,也很勇敢。”孤岸坐回她旁边的凳子,看着她渐渐稳定下来的情绪,他试探性的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听一听我跟她之间的故事。”
花信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
见她的呼吸平稳,他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八年前,她是清木狼首领的女儿,而我只是青木狼首领收下的一名徒弟。”
“她记得她那时候还是一个调皮地小丫头,总是调皮捣蛋,但是她的心地善良,看不得别人欺负弱小,当时我刚入组织的时候经常被欺负,也遭人嫉妒,也许是因为弱者可欺,又也许是因为我被总首领收留惹红了他们的双眼,但是她护着我,我记得她总是叉着腰,挺着小小的身子站在我的前面,说她会一直保护我,我也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花信安静地听着他的话,他好像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悲伤。
“可是没多久,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被人暗算,当时她中了很重的伤。”他悲伤的看着花信,激动地的说道:“我知道她是替我受的伤,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受伤,我当时真的很痛恨自己,是自己不够强大才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
“后来呢?她死了吗?”花信有些悲伤地问。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就这么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被人给抬走了,总首领因为此事也很是愤怒,他要把我逐出组织,后来是大黄替我求情并收留了我。再后来总首领说她的伤好后就出国留学去了。”孤岸继续往下说。“我当时是又开心又悲伤。自己唯一的朋友就这么离开了,我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过,当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陷入了痛苦阴霾中,我不敢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感觉到极度地不安和恐惧。”
“你再也没见过她?”花信重复着这句话。她想说点什么,但是她张开嘴巴,却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她点点头说道“你的朋友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的离开是对的,留下来她也不愿意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杀人?抢劫?绑架?即使哪天她回来了,也不会想看见你变成这样!”
“也许吧,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我把以前的自己都封存了起来,如果有什么罪过就让我一个人去背,可为什么不幸却发生在她父亲的身上。”他痛苦地的抓着头发,他的脸变得扭曲。
“她父亲……怎么啦?”花信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她只能通过不断地调整呼吸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的手心开始冒汗,死死的拽着绑在自己手上的那根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