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看到了旁边还有一个瘸腿的男子,看起来年龄也不是很大,在一旁默不作声,陈兴大致猜到了一点,那残疾男子应该就是蒋琬的丈夫了,当时蒋琬直接到他的住所要跟他上床,一开始赶都赶不走,对蒋琬的情况也了解一些,知道她在夫家这里不受待见,夫家有点钱,但不愿意拿出来去给她急需要医疗费的哥哥用。
所以蒋琬那时是急着用钱去救娘家的亲兄弟,因此才会答应陈全青的要求,陈兴当初就是念在蒋琬可怜,才会让对方直接去找陈全青要十万块的好处费,只不过这件事他回头也就忘了,倒是不知道结果如何,毕竟他也没跟蒋琬真的发生什么,最后他还是让蒋琬离去了,对方无非就是意外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个人而已。
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笑声,但脸上的神情也都见怪不怪,老人骂自家的漂亮媳妇也不是一两天了,大家早已司空见惯,反而是蒋琬,被公公这样当中辱骂,脸上一阵羞恨,却又敢怒不敢言,好心劝公公,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蒋琬眼眶噙着眼泪,强迫着自己不要掉下眼泪。
“不错,就是个死扫把星,要不是娶了你,我们建业怎么会没多久就出了车祸,落得双腿残疾,现在连盖个房子也不安生,都是你这个死狐狸精招来的晦气。”老人身旁的一个老妇也跟着骂了起来,指着蒋琬的面庞大骂。
两个老人骂完了媳妇,又是枪口一致对外,“你们政府的人还讲不讲理了,凭什么人家能盖房子,我们就不能盖了,你们今天要是真把我家的房子推了,我就死给你们看,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有你家有人举报了,我只是按规定办事。”站在两老人面前的是一中年人,只见中年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要是不走开,推土机推过去,被碾死了自己负责。”中年人说完,旁边的推土机立马发动起来,朝那刚建到第二层楼的房子开了过去。
“你们想开过去,就直接从我身上碾过去。”蒋琬的那瘸腿丈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了,拦在了推土机面前,两个老人大急,赶紧去将儿子拉回来,“建业,你干什么,会没命的,要死也是让那扫把星去死,瞧他把你给害成这样。”
别看两个老人刚才说得很硬气,张口闭口就是死的,其实心里比谁都怕,拉着儿子就走到一旁去,那个老妇人见到蒋琬站在原地,一脸恶毒,“看什么看,你这个死扫把星,还不过来,你站到那房子里面去,我倒要看看谁敢把我家的房子推了。”
蒋琬面色一白,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婆婆,这个女人,是她当成亲娘一样伺候了几年的婆婆,她任打任骂,心里有委屈忍着,有怨言吞进肚里,不计较一丝一毫,再怎么苦,她都将对方当成亲爹妈一样孝顺,几年如一日,换来的是无休止的辱骂,今天,更是换来了这样一个结果,她的命就有这么贱吗?凭什么,凭什么!
蒋琬内心在无声的控诉着,呐喊着,婆婆简直拿她不当人看,视她的命如草芥,自己一家三口的命值钱,她的命就不值钱,她就只能用来被牺牲,推土机要是真的推过去,她在房子里面还能跑得出来吗?
蒋琬内心绝望,看向了公公,丈夫残废,下体的命根子在出车祸时也受到了重创,失去了生理能力,公公就一直垂涎她的美色,几次趁丈夫婆婆不在的时候,用十分下流的语言勾搭她,想要霸占她,都被她给逃开了,公公才对她心怀不满,而婆婆,察觉到了这个举动,这才会对她更加怨恨,张口闭口骂她扫把星,狐狸精,哪怕是丈夫,又何尝没有察觉到公公的举动,却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下体残了,连人也跟着残了。
蒋琬看着自家公公,希望他能说句话,而此刻,老人的脸色闪过一丝不忍,但除此之外,没有半句话,头撇向一边,默认了妻子的话。
绝望的目光看向了丈夫,蒋琬彻底的绝望了,丈夫的目光同样的冷漠无情。
“或许,或许我天生就是个不祥的人,他们都希望我死,我还死皮赖脸的活在这个世上干嘛,这几年遭受的辱骂还不够吗,死了一了百了。”蒋琬绝望的笑着,笑容凄美,她看向了周围的人群,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带着微笑,他们只是漠然在看着热闹!
突地,蒋琬眼光一滞,她看到了一张意外的面孔,眨了眨眼睛,蒋琬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脸上的笑容依然凄美,是啊,县长怎么会在这呢,又有谁能帮助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人,蒋琬使劲的睁着模糊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终于,她还是看清了,咬着自己的舌头,疼痛钻心,蒋琬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是那位有过两面之缘的年轻县长。
“不,不,我不能这样委曲求全,我要反抗,我要抗争,我再也不想向命运低头,凭什么我的命就要比别人贱,凭什么我鞍前马后的伺候了他们一家三口几年,却要被这样对待。”蒋琬握紧了双拳,她意外的看到了陈兴,内心深处那羸弱的、无声的反抗陡然间被激发了起来,蒋琬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蒋琬看到陈兴的时候,方啸正同陈兴低语着,他已经从旁边围观的人群中听出了一些端倪,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两个老人也太恶毒了点吧,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媳妇。”
“哎,这年头,什么事没有呢。”陈兴摇头苦笑,他也怜悯蒋琬,疑惑道,“城建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