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坛眼里略略闪过一丝惋惜,蒋琬这女人可是水灵的不能再水灵,那脸蛋和皮肤,一点不像是农村出来的,白皙水嫩的皮肤,足以让那些抹了一层层护肤品的贵妇自相形愧,陈坛第一眼见到便惦记上了,可惜这女人颇有点贞洁风骨,怎么勾搭都勾搭不上。
“可惜可惜,咱赶不上时候。”陈坛半半开玩笑的说着,“那怎么还没见蒋琬过来?”
“应该快到了,我原本是要让人开车去接她,这婆娘估计是怕被人看到了,惹得闲言闲语,硬是要自己过来。”陈全青瞧了陈坛一眼,暗道了一声老色鬼,都五六十岁的年纪了,还整天对女色乐此不疲,在县城包养了一个小情妇不说,陈全青知道陈坛最起码还跟镇政府一两个办公室女科员有染,也不怕哪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不过话又说回来,陈全青倒是佩服陈坛这把老骨头到了这年纪,还能够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的,老当益壮呀。
陈兴和万智就在隔壁的包厢,并不知道陈全青两人就在隔壁,他还在琢磨着晚上万智主动邀约是所为何事,和万智两人有说有笑入座,陈兴今晚赴约正想跟万智探讨县纺织厂改革之事,县纺织厂这几年连年入不敷出,没为县里创造利税不说,还增加了县里的财政负担,陈兴希望县里的这家国企能够扭亏为盈,跟万智这个纺织行业内的专业人士取取经也是正常的很,别看万智小学没毕业,但人家能将一家创业之初只是小手工作坊的纺织厂经营年产值几亿的大公司,就比那些光会纸上谈兵的砖家叫兽有实打实的真本事,起码在陈兴眼里,那些镀了金的学者教授未必就比小学没毕业的万智对纺织行业的发展更有眼光,正如那句古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万智并没有急着跟陈兴道明今晚的意图,见陈兴询问起县纺织厂改制的意见,万智也没有掖着藏着,认真思考了一番,说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也是点到为止,陈兴身为代县长,相信那点悟性还是有的,万智始终认为县纺织厂身为国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经营效益却是年年下滑,关键还是经营管理的问题,国有企业的弊端早已是老生常谈,如今是市场经济的大潮,县纺织厂还拿计划经济的那一套管理体制来经营企业,能盈利得了才怪。
陈兴笑了笑,没有插话,这个时候,他表现的更像是一个学生,虚心受教,而不是一个手握大权的代县长,县纺织厂,本地人都俗称县纺,陈兴并不是没有思考过管理体制的改革,万智所说的这些,陈兴都有认真思量过,他向万智取经,更看重的是万智对纺织这个行业的独到见识。
见陈兴凝神细听,万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对陈兴又多加了一分认识,他对陈兴的印象谈不上好坏,反正自古民不与官斗,做企业的更是要跟方方面面都打好关系,对政府官员得罪不得,这是万智深有体会的,他一手创办的万隆纺织公司从一开始的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到现在已经成为溪门县民营企业的龙头,凭借着每年都能够县里创造的税收,万隆纺织已经不再是当初那家为了谋求一个安稳的发展环境,对类似工商、税务这些借检查之名实为过来厂里来打秋风的部门都得当成菩萨一般伺候着的小厂了,那些个相关部门现在自然是不敢有事没事的来找茬,做企业做到他这个程度的,对一些等闲的官员倒也是有资格置之不理了。
当然,陈兴并不属于等闲官员之类,手握实权的代县长,万智还是不敢轻易得罪的,不过他跟陈兴结交,抱着的是不卑不亢的心态,至于他对陈兴的印象,万智并没有随便下评论,毕竟是才见过两三面而已,但不管怎么说,万智一直认为陈兴这种年少得志的官员难免是要有骄傲自大的心态的,陈兴表现出的虚心受教的样子,让万智打心眼里惊讶。
“陈县,今晚请您过来,是有个推不开的人情,所以我只好豁出这张老脸帮忙牵线搭桥,待会陈县要是有为难的地方,不用顾虑我的面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万智抽了个空,跟陈兴道明了今晚的真正意图,不过他也表态的十分清楚,没打算掺和其中,他只负责牵线而已,陈坛那边的事成与不成,不关他的事,不过他也不是傻得不分青红皂白就为人牵线的人,事先也调查了一下,大致猜到了什么事,这才应下了这件事,见陈兴一直盯着他,笑而不语,万智心里微微苦笑,陈兴这城府。。。实在是跟其年龄大不相配,避开陈兴的目光,笑道,“大吴镇的陈书记跟我有点交情,应该是为了那个塑料厂的事。”
陈兴并没有过分奇怪,早就料想到万智不会无缘无故找他,听到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释然的看了看万智,陈兴略微点了点头,万智领会陈兴的意思,起身道,“我去隔壁叫人,待会我就不过来了,完事了再来和陈县好好畅聊一番。”万智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去践行刚才自己的表态,他选择不在场,那无疑是在重复刚才的话,陈兴不用顾忌他的面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万智出去一会,陈全青就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位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的女子,身段曼妙,说是女子,不如说是少妇来得更好,那盛开的鲜艳不是青涩的少女所拥有的,陈坛并没有跟着过来,他不知道万智刚才早已第一时间把他‘出卖’了,他心安理得的坐在隔壁的包厢喝茶,他没打算就这样跟陈兴碰面,他是汪东辰